第58章 58.又一個嫌疑人
- 單爵靈
- 九轉丹砂
- 2394字
- 2020-09-02 20:08:00
被花博逼著說完了羅天一這段故事,張涵舟已經哈欠連天,鼻子吸溜,眼淚直流,一晃神就能載進夢里。
花博卻還不罷休,又是捏眼皮又是揪耳朵又是捅鼻孔的,把張涵舟弄得幾次暴起,連踢帶踹想把他弄出房間,但花博伸手很靈敏,躲得又快又巧。
花博還振振有詞:“從今兒開始,我接手你了,那張戴玲的這個什么夢蠱,那就不能讓它再來影響你。”
張涵舟無法,只好強打精神,問道:“咱們現在身無長處,第一步,應該是修煉巫術吧,我姥爺給你留過什么秘訣嗎?”
“你說得對,所以,我們先要找齊四大護法和五大金剛,我和伊藤是四大護法的兩個了,還有兩個,我現在正在調查中。你知道這五大金剛是誰嗎?我懷疑是你們五個,就是剛才照片里你們五個,所以,你還是要關注羅天一。”
“我們五個是五大金剛?你的意思,我姥爺不但見過羅天一,見過可久,還見過筱綃,見過顧竹?”
“也許沒見過。”
“你到底靠譜不靠譜啊,我?又是繼承者,又是五大金剛?”
“能者多勞唄,說正經的,麥田案,羅天一的嫌疑非常大。你,能不能多關注一下他?”
張涵舟又清醒了不少,反問道:“我聽羅天一說,現場有我的頭發,還有帶著我指紋的刀具,你沒有調查我,反而去調查羅天一。為什么?”
“那小子找你算賬了?”
“這次為什么不懷疑我?”
“阿梅死的時候,是正午,那時候你還在學校里上課。而我在監督著你。可羅天一卻在麥田。”
“羅天一在麥田?”
“對啊,不光監控,人證也很多。有一個老太太還看見羅天一渾身是血從麥田里跑出來,那時候大約正是阿梅遇難的時候。”
“那為什么沒有逮捕他?”
“那個老太太年紀太大了,時而明白時而糊涂。她的話,只能當作參考。麥田現場并沒有監控,在離麥田1公里外的一條大路上監控錄像拍到了羅天一,但他身上沒有明顯的血跡。”
“這能說明什么?你問他為什么去麥田了嗎?”
“他說了,去找你!有人告訴他,你在那里等他。”
“我?”
“怎么?他沒跟你說?”
張涵舟搖頭,問道:“那他沒看見阿梅?”
“他說沒有。”
“現場有他的痕跡嗎?”
“阿梅手里緊緊攥著一塊價值不菲的手表,筱綃說,那是羅天一的。但羅天一在阿梅死的前兩天就已經在學校貼了尋物啟事。這個太子黨的那個什么穆清可以作證。”
“筱綃說,是羅天一的?”張涵舟重復著,問道,“筱綃向你提供了信息?”
“嗯。你這抓的是什么重點啊?說正經的,羅天一這孩子,聰明勁兒那是甭說,那一屋子的機關,我看著就能想起我師傅。可我師傅沒教過他,他說是你教的他。這且不說,那小子,總讓我想起祝駝嶺的懸鈴。”
“什么意思?”
“哎,懸鈴死的時候,我也去過祝駝嶺,那次,我又見到了羅天一,在懸鈴的墳場,但他沒去見我師傅。我師傅聽我說羅天一去了特別詫異。他再一次叮囑我,一定要看好這個孩子,不要讓他走下坡路。”
“讓你個小白看一個大神?我姥爺還說什么了?”
“我師傅沒說啥啊,哎,我怎么小白了,他怎么大神了?你對他很了解啊?我關注了他這么多年,可沒發現你在他身邊出現過。”
“你能說說懸鈴的死亡嗎?”
“你為什么這么關注懸鈴的死亡?”
“我?我在想,會不會是我殺的!”
“你殺的!你殺的?”花博瞪圓了眼睛。
“所以,讓你說說嘛。”
花博艱難地咽了口吐沫,卻沒有叫囂,很認真地說起來:“懸鈴的死亡現場,有很多疑點。這案子不是我負責的,所以,我沒去過現場。但我聽我師傅說過,現場有一個端午節的五彩繩,環兒很小,很新,有斷痕。那時候端午剛過,還沒有下第一場雨。在祝駝嶺,孩子們戴的五彩繩,都要在端午后的第一個雨天扔到田地里,寓意讓他們變成蚯蚓,為大地松土。他懷疑懸鈴死的時候,有其他小孩子在現場。”
張涵舟脊背一緊,不由自主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在祝駝嶺,每年的端午節,他都會戴那種五彩繩,而且每年都戴很多串,編制不同,色彩不同。
他常年和姥爺走街串巷,熟識的人多,喜歡他的人,在端午節前夕,遇到他就會為他系上五彩繩,希望他能健康吉祥。
他很艱難地咽了一口吐沫,說:“那五彩繩,我也戴過。”
花博朝后面靠了靠,用手狠狠擦著自己下巴上的胡子,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看著張涵舟:“我剛才沒說實話,其實我師傅也懷疑過你,那五彩繩采用的是九眼不滅長壽金剛繩的編織方法,既好看又獨特,是我一個師兄編織的,只有兩個,一個給了羅天一,一個給了你。”
張涵舟感覺自己的脖子僵硬,胸口又在翻江倒海,他咬了一下嘴唇,勉強淡定地問道:“我姥爺懷疑過我?”
花博瞇了眼睛端詳張涵舟。張涵舟抬了抬脖子,試圖將面無表情做到極致,可他的眼角又有了生疼的感覺。
花博終于轉了眼睛,低了頭,重重嘆了口氣:“但我師傅最后也說了,懸鈴,未必是你殺的。”
“我和羅天一同歲,我和羅天一同樣有五彩繩,他有嫌疑,我就有嫌疑。我姥爺肯定告訴過你,為什么一個四五歲的孩子,就能殺人?”
“其實這話我也糊涂,按照我師傅的話,你和羅天一在還未出生時,大腦里就被種上了殺機。同樣被種上殺機的,還有張戴玲。但你們三個,卻又是繼承者。”
“被誰?怎么種?我姥爺不教我巫術,就是為了要擺脫這殺機嗎?”
“我師傅當時跟我說的很少,這些,都是我在我師傅死后,一點點破譯的。所以我不知道被誰,也不知道怎么種,懸鈴死的時候,羅天一是否殺人我不知道,我師傅反正說你不是兇手。但羅天一去東北,卻是去找你的。我猜,不管你去哪里,他都能找到你。而不管他去了哪里,筱綃都能找到他。因為筱琰原住揚安省,筱綃三歲的時候才搬來云通城。不管筱綃去了哪里,顧竹都能找到他。因為顧竹也是揚安省的,筱綃來了云通城不久,她也來了這里。不管顧竹去了哪里,可久都能找到她。這就是你們五個,至于為什么,我也正在尋找答案。”
“這不可能,筱綃和羅天一出生在同一家醫院。”張涵舟反駁道。
“哼,那才是胡說,筱綃的母親,現在還在揚安省,不過是在療養院里,精神有點問題。”
“五大金剛互相監督的食物鏈,是我姥爺種下的巫術?”
“才不是,你看,你們三個繼承者,是被別人種下殺機,才成為繼承者;你們五個也是被別人種下食物鏈,才會成為五大金剛。我師傅,是在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