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班主不可思議地看著賈軍官。
“如果你們不接受,那么就出去吧。”賈軍官手往制服里伸,一把匕首就扔到他們面前
“等等。”班主出聲。
“哦?”
“不就兩斤肉嗎!”班主拾起匕首,閉上眼睛,一副英勇就義的神情。“清哥兒,離師父遠(yuǎn)些當(dāng)心血濺到衣服上就不好看了。”
清安源嘆息,這若是真的,要是以前他必定二話不說割下兩斤肉,只是這眼前人恐怕不是以前人……
他拉住班主的手臂,對著軍官說:“賈軍官,你這說話可如何算數(shù)?”
“算數(shù)?哈哈哈,你看,你們割了肉失去血,救的人失去命,正好黃泉再相遇!”
“你!”
班主忍著怒意地拉著清安源就走,卻沒想到門卻被反鎖了。
賈軍官笑了,擦了擦莫須有的眼淚,他說,“要走也可以,把身上的肉都留下來。”
班主哪里肯,擼起袖子就要和賈軍官來個你死我活,誰知,賈軍官把手一伸,泛著金屬光澤的毛瑟對準(zhǔn)班主的頭。
“這是第三種選擇。”
清安源擋在班主面前,班主嘆了口氣接著班主拍了拍清安源的肩,他跳了出來,“我走江湖那么多年,區(qū)區(qū)一把毛瑟,我還是——額!”
班主被毛瑟打暈了,賈軍官扭了扭脖子,“誰稀罕你的肉一樣,老骨頭一把還逞強(qiáng)。”
清安源扶著班主,心里不是滋味,若是自己會些保命的絕技也好。
“你到底如何才能放了我們?”清安源無比冷靜,只是扶著班主的手卻緊了緊。
“這個……”賈軍官嗅了嗅房間的味道,再湊近清安源。“啊,真香,你的肉肯定很好吃!不如,你就留下來,每天割一斤肉好了。”
“你!”清安源忍住怒意,他握緊拳頭。“那時寧呢?”
“時寧?連肉都沒有了,還想著別人呢。”軍官恥笑。“我當(dāng)軍這么多年,向來說一不二,你只不過一個戲子,有什么選擇的余地呢!”
“呵,雖然我不過是個戲子,但是我也有我的原則!”清安源紅了眼。他抱著必死的心,看了眼班主,站起身,向著軍官沖去。
“嘭”
“嘭”
兩槍都無比精準(zhǔn)地打在清安源的雙腿,兩個血窟窿不停冒血,清安源倒地不起,依舊堅持用手匍匐著往前。
軍官慢條斯理地下來踩著清安源的手,十分用力。
“人哪,要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
清安源絕望又憤恨,他疼得全身都冒出了冷汗,說不出話來。
腦子卻犯傻般想到,時寧姑娘,你在監(jiān)獄里也一定很疼吧……
突然,門前一片喧鬧,接著門就被撞開,時寧看著面前的血腥的畫面腦中瞬間空白。
話說,之前鄭適和寶鋼帶著大部隊到了警局,卻發(fā)現(xiàn)警局格外熱鬧,這一看,竟是胖子在亂打人,其他人礙于身份也沒人上前制止。
時寧離胖子不遠(yuǎn)不近,鄭適看著小姑娘手腳都被捆住,還拉了根繩子綁在大門前的柱子上。
心里氣兒只往上沖。
“這使咋么回事?”
有從頭看下來的好心者解釋:“一回來就這樣了,估計是精神失常了,之前還不嚴(yán)重,就是幻聽,老覺得有人在耳邊說話,醫(yī)生還沒來,你且先看看。”
鄭適嘖嘖兩聲,帶著方言插了一嘴:“尤其這胖子作惡多端,肯定是報應(yīng)!”
“是啊!”
“對對……”
積怨已久的民意不斷散播,知情的當(dāng)做不知情,不知情的當(dāng)做天意。
尤其鄭適帶著大部隊的洗腦,這事立馬就變了個味兒。
看來這胖子太活該咯。鄭適聽著聽著越來越滿意,看來時寧有救了。
“醫(yī)生來了!”
老醫(yī)生堪堪才到,那胖子已經(jīng)開始拿槍到處指,老醫(yī)生本來年紀(jì)就上了歲數(shù),如今這一看黑窟窿對上他腦門,這么一下呼吸一頓,就那么直挺挺倒下去,好心的百姓扶了一把。
這么一看,副組長命人瞧準(zhǔn)時機(jī),奪下毛瑟,壓制住胖子。
“這……局長呢!副局長呢!”一警察問同事。
“他們都有要事,何況這胖子是局長親戚,當(dāng)了治安組組長,這可是個美差,再說來了又怎么樣,還不是我們上!傷了人算我們的,制服了組長,就他那死心眼的樣,還不得暗地里給你絆腳。”同事悄聲答道。
治安組副組長心里更是想得多,今日這一鬧,無論如何這胖子也當(dāng)不了這組長了吧,那他……
這么一想他輕咳了一聲,端起了架勢,“大家都乃同鄉(xiāng)之人,有哪位熱心的人知道如何能解決這事,若有人能解決這事,我一定重金酬謝!”
“重金!”
“那可是錢啊!”
“要錢不要命啊!不行,這看著毛瑟我就哆嗦。”
“對啊!他手里拿著槍!”
“對啊……”寶鋼也在思考。
“怎么樣?想到怎么救了嗎?”扎杰有點性急了。
“對啊!”
戲班子的人都有些急切,不知是急救人,還是急重金。
鄭適戲班子私語了一會兒,又囑咐了班子里身形消瘦的朱甲幾句。
不過一會兒,一個神棍打扮,還帶著黑墨鏡的人大搖大擺地走過來,手里的掛布寫著“算百卦,窺天機(jī)”。
這朱甲扮作神棍,幾句話的功夫,將警察哄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不過副組長心里還是感覺怪異:“那,算命的,你可知怎么救下這組長啊?”
“這女娃身上可有大氣運(yùn),有神靈附體,鄉(xiāng)親們,此人觸犯神靈,才遭如此境遇,待會兒我就為他驅(qū)邪。”
朱甲神秘一下,對著副組長耳語片刻。
副組長立馬吩咐下去,將胖子綁在一根柱子上,用棍子敲打肚子。
一聲又一聲的悶響過后,胖子動彈不得,朱甲才拿出藥粉喂下。
只見胖子突然猛烈抽搐,哇得吐出黑水。
“這邪已驅(qū)走,組長不用擔(dān)心了。”朱甲摸了摸假的山羊胡,然后面露難色。“就只是這……重金?”
副組長給了他,朱甲才對著副組長說:“還有一件事不知……”
“快講!”失去金錢暴躁的副組長。
“這女娃看著十分可憐,不知……”
副組長讓人松了綁,放了時寧。
時寧和其他人趕到賈府,時寧第一時間感到不對,直接沖進(jìn)去,但是卻看到如此畫面。
時寧喉嚨里發(fā)出幾聲音調(diào),但都說不出口,內(nèi)心的震驚和痛苦使她極欲發(fā)狂。
她看著軍官,認(rèn)出是上次要對清安源欲行不軌的人。她上次給的小蟲不過是能使人的記憶混亂,記不得當(dāng)下發(fā)生的事,并且消散人的欲望。
怎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