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嗨。好久不見。”李小凡尷尬地回應。

魚幼薇看著面前熟悉又陌生的人，就是這個人在編程上打敗了她，讓她在眾人面前低頭，只是他怎么會在這里。

“喂！你跑這里來干什呢？”魚幼薇問道。

李小凡故作鎮定地上前將魚幼薇拉到一旁道：“你說話聲音小點兒，不要聲張。”

“怎了？你做賊心虛啊？”魚幼薇道，“趕緊說，在這里干什么？”魚幼薇的聲音很大，周圍人不少人都聽見。

“兼職，出來賺點兒生活費。”李小凡道。

“兼職？兼啥職？”魚幼薇問道。

“修計算機，重啟系統之類的。”李小凡道，“對了，你在這兒干嘛？也來兼職啊？”

魚幼薇翻了一個好看的白眼，道：“這里是我家工廠，我當然在這里。”

“啊？”李小凡沒想到這么巧。

“你在這兒等著，我去問問人。”魚幼薇撇開李小凡。

“劉叔，這小子是來這里恢復系統的嗎？”魚幼薇指著李小凡，向之前的中年男子問道。

“是的，干了好一會兒，技術不錯。”劉錫強道，“咋了，小魚你認識？”

“我同學。”魚幼薇道，“行了，沒事兒了。”

李小凡心中放松下來，這里都能遇到認識的人，幸好沒有被戳穿。

因為老鄭死了，李小凡借機說沒有系統權限，需要回去想辦法，走出了玩具工廠。

“你怎么跟著我？”李小凡看到魚幼薇竟然也跟著走出來了。

“你要去老鄭家？”魚幼薇道。

李小凡一驚，這小妮子怎么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

“別掩飾了，你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你。”魚幼薇道，“走吧！我和你一起過去。”

李小凡幾乎是被魚幼薇拉著上了地鐵，魚幼薇輕車熟路，不用三十分鐘，兩人就到了一處民宅區，這里是一處小區，可以看到這里大部分范圍已經被封鎖，三輛警車停在小區門口。

“看來你進不去了。”魚幼薇道，“你來我家工廠肯定沒安好心。”

李小凡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他此時精神力集中在面前的小區，仔細查看周圍環境，分析進入的可行性，規劃著路線。

“喂喂喂，你還真想進去啊？”魚幼薇問道。

“誰說的，你別瞎講。”李小凡對大呼小叫的魚幼薇感到頭痛。前有警察，現在身邊還跟著一個拖油瓶，白天進去是不現實了，只有等待晚上了。

“你對你家員工老鄭熟悉嗎？”李小凡忽然問道。

“那當然了，我很小的時候，老鄭就在我家工作。”魚幼薇道，“他是公司的技術骨干，我爸爸很器重他的。”

“那他平常與哪些人交流比較多？”李小凡問道。

“這我哪知道啊！人家私事。”魚幼薇道，“不過，在工廠應該是我爸與老鄭接觸是最多的吧！畢竟老鄭受我老爸直接領導，兩人經常要商量工廠的事情。”

“公司老總和技術骨干商量事情？”李小凡感覺有些奇怪，領導者一般不都是負責公司大方向上的總決策嗎？

“我爸來了，你要不要過去。”魚幼薇沒等李小凡回答就走了。

李小凡抬頭，正好看到一個高個子中年男子從小區里走出來，西裝革履。李小凡自覺不上去打招呼不禮貌，便跟上去了。

“爸，你啥時候來的。”魚幼薇問道。

“聽到你鄭叔的消息就趕過來了，處理一些事情。”男子道，“丫頭，你來這兒干啥。”

“我和我同學過來的。”魚幼薇道。

“魚叔叔你好。”李小凡禮貌打招呼。

“哦，我可不姓魚。”男子微微笑了笑，似乎并不在意。

李小凡正納悶，魚幼薇湊過來說道：“我跟我媽媽姓。”

“這樣啊！”李小凡釋然。魚幼薇和他爸爸在聊天，李小凡插不上嘴，正好觀察面前的男子。男子年紀大了些，臉上掛著些許悲傷，與女兒聊天可能沖開了一些憂愁。

忽然，李小凡看到一個血紅色的箭頭出現在空中，其方向指的正是魚幼薇的爸爸，約莫在他的頭頂四五寸之處，十分奇怪妖異。

趁魚幼薇和他爸聊天空隙，李小凡對魚幼薇道：“你看你爸頭上。”

“怎么了？”魚幼薇無神地盯著看了一會兒，然后向著李小凡問道，“什么也沒有啊？”

李小凡心中咯噔一聲，不會吧？莫非這個血紅色箭頭只有自己能夠看到。李小凡看了看四周，周圍人不少，很多警察來來去去地走，都對魚幼薇她爸頭頂的血紅色箭頭熟視無睹。

血紅色箭頭足有十幾寸之高，這么大一個箭頭，不會有人看不見。除非，這個箭頭真的只有自己能夠看到。不知為什么想到這里，李小凡后背開始泛涼，這昭昭白日，他卻禁不住涼意。

“處處透著詭異。”李小凡沒法子向魚幼薇解釋，只能哈哈說道，“你爸禿頂了。”

“神經病。”魚幼薇不耐煩地看了一眼李小凡。

李小凡臉上表現出尷尬，心中卻在想著詭異的箭頭，這極大地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有什么突發事情，打電話給我。”李小凡對著魚幼薇道，然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她爸頭上巨大的紅色箭頭。紅色箭頭像是一把劍一般橫亙天空，隨著下面的人移動而移動。“走了。”

“這個人真奇怪。”魚幼薇看著李小凡離去的背影，不自覺地道。

李小凡沒有離開這里，而是找了家賓館，開了間房，他就在房間里慢慢地等著黑夜降臨。

當鬧鐘響起時，坐在窗前的李小凡睜開了眼睛。“現在是深夜兩點多，正是人最熟睡的時候，也是一個人防范最松懈的時候。”從這里眺望，正好能夠看到老鄭的小區。

白日喧鬧的小區，此時也安靜下來。守衛的警察也早已經撤走，只留下一些拉起來的橫幅。

李小凡換了一件黑色的衛衣，將后面的帽子盔頭上，拿著一個黑色的布條將嘴巴鼻子捂住。

黑色弦月，風越高，夜越黑，李小凡悄悄地潛入了小區。

“就我這樣子，估計一般人看到也會認為不正常吧！”李小凡一邊走一邊想，打發無聊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