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眼瞎心瞎
- 愛如傷喉烈酒
- 短短
- 2102字
- 2020-02-13 11:17:14
“沒找到尸體?”江默的臉上一片陰霾。
放在倚背上的手青筋暴起。
“是的,還有,任小姐從昨天一直在海邊尋找,現(xiàn)在感染了風(fēng)寒。”保鏢回稟的又道。
感染了風(fēng)寒?江默的心臟像被什么撞擊了一樣,他腦海里突然出現(xiàn)昨天在病房里,林音說,她不是林音,她是任夏的畫面。
那眼神,分明是任夏本人,分明是……
江默沒來得及拿倚背上的外套,匆匆走了。
林音站在洗手間里,對著鏡子,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那張自己一直嫉妒的臉龐,還有更讓她嫉妒的身份。
大學(xué)的時候,第一次初見任夏,她看到了她身上光彩奪目的光芒,那么自信,那么無憂,以及那么的,自己從不敢有過的肆意,從那時起,一個陰謀就在她的心底滋生。
她要成為她,一定要!
現(xiàn)在,她終于成為她了,終于……
林音的嘴角揚(yáng)起狠毒又得逞的笑意。
“任夏。”房間被推開,江默腳步急緩,聲音焦急又有一絲慌亂。
林音瞇了下眼,嘴巴揚(yáng)起一抹嗤笑的從洗手間出去。
現(xiàn)在的江默,她已經(jīng)不稀罕了。
任夏掉進(jìn)了海里,都找了一天了,她必死無疑,絕對沒有活的可能。
再說,她還留了一手。
“任夏。”江默不敢太靠近,遠(yuǎn)遠(yuǎn)的站在那,輕聲道。
林音揚(yáng)起頭,睥睨著江默,語氣疏離,“離婚協(xié)議我已經(jīng)擬好了,還請簽字。”
沒一點愛意,還帶著一絲嫌棄的眼神,讓江默胸口瞬間被巨石壓住,修長挺拔的身軀晃了下。
曾經(jīng),他也這么嫌棄過任夏。
“我不會離婚的。”江默定然道。
林音冷漠一笑,“簽不簽字你看著辦,我馬上要回家了。”
她是任夏,以任家的勢力,還不能讓小小的一個江城江默離婚嗎,還真是笑話。
“我陪你一起回去。”江默直盯著她。
林音把頭一瞥,“我家不歡迎你。”
“我會讓你原諒我的,只要給我機(jī)會。”江默垂在身側(cè)的手緊了又攥。
“遲了。”林音拖起早就準(zhǔn)備好的行李,徑直越過江默的身邊。
她現(xiàn)在迫不及待的要回任家。
江默的保鏢小聲道,“要不要……”
江默心里流淌著一絲異樣,他搖頭,又頓了頓道,“一路跟隨。”
保鏢領(lǐng)命的去了。
江默站在空蕩蕩的房間里,那些跟任夏相處的畫面像電影一樣,一楨一楨又快又慢的出現(xiàn),瞬間有一股窒息的感覺,直戳他的胸口,他連忙,頭也不敢回的離開。
江默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把車子駛到了懸崖邊上。
昨天,當(dāng)任夏請求,她要單獨跟林音來個了斷時,他同意了,他遲疑過。
更疑惑過,為什么從醫(yī)生醒來的林音去了老宅,林音不過在老宅住過一晚,就能那么條件反射的去了?不應(yīng)該是從醫(yī)院脫身就遠(yuǎn)遠(yuǎn)的逃走嗎?
只有任夏是身無分文的,這樣的她根本出不了江城。
那么林音呢。
江默點燃一根煙,狠狠的吸了口,再轉(zhuǎn)動方向盤,飛馳的離開。
“先生,這姑娘是不是傻了?”老婆子對著客廳的男人道。
男人放下報紙,溫文儒雅的臉上揚(yáng)起一抹不達(dá)眼底的笑意,“傻了嗎?”
“醒來一天了,一句話都不說,眼神也呆滯……”老婆子說著。
男人掃了眼老婆子,不怒自威。
“是我老婆子多嘴了,我去廚房燉湯。”
男人起身,步子優(yōu)雅的走往那個房間。
他白皙的手推開房門。
房間的陽臺上,坐著身穿白色衣裙的女人。
臉上毫無血色的蒼白,纖弱的,像是一陣風(fēng)都能把她吹走。
男人把自己剛剛看的報紙遞到女人面前,風(fēng)淡云輕道,“夏城的任家,為在外漂泊了三年的女兒舉起了盛大的宴會。”
女人那呆滯的眼神憤怒的顫抖著。
“何必呢。”男人坐在陽臺上的另一把倚子上,輕描淡述道。
女人騰的站起身,直視著男人,“我是任夏,你相信嗎?”
她才是任夏,她還沒從失去孩子中緩過神來,林音就已經(jīng)霸占了她的身份。
“你就是太固執(zhí)了。”男人看著天邊,聲音依舊溫和,沒有一絲起伏。
“夏百川,枉你聰明一世,卻糊涂一時。”任夏拔高了音量道。
男人溫和的眸子一戾,他挺拔的身軀站起,“林音,我大可以把你交給任家,讓他們處置你。”
“你們所有人都眼瞎心瞎嗎?”任夏失望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這個男人,夏百川,就是他的未婚夫。
一直寵著她,護(hù)著她的男人,卻也是眼瞎心瞎。
“那么,請你告訴我,你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她回家了,你為什么沒有回去?想必你也不是第一次來江城吧?”任夏譏笑著。
夏百川一時無言。
三年前,他就知道任夏來了江城,所以,他在江邊買了這所房子,時不時的會過來。
他一直覺的,她玩膩了,一定會回家的。
現(xiàn)在,她終于對這個江城,對那個江默膩了,回去了。
可為什么,他心底有很奇怪的感覺。
眼前這個叫林音的女人,給了她很奇怪的熟悉的感覺。
并不是因為她整的和任夏一模一樣。
“林小姐,你應(yīng)該好自為之。”夏百川的目光又疏離著,夏城那邊一直來電話,讓他準(zhǔn)時參加宴會,他得回夏城了。至于為什么不把這個女人帶回去,讓任家處置,他說不上來,這是他第一次,感性的做一件事,也是最后一次。
任夏咬著唇的嗤笑著,這個世界,真他媽的瘋了。
夏百川出了房間,任夏撿起地上的那張報紙,再淚如雨下的撕了個粉碎。
燉好湯的老婆子端著老湯的走進(jìn)任夏的房間。
“姑娘,身子要緊啊。”老婆子把湯放在任夏面前,順便打開了電視。
任夏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大海,不為所動。
直到,她聽到電視里提起江默的名字。
她僵硬的扭過頭看去。
老婆子也看了眼電視,叨叨絮絮道,“這個江默啊,明明有身份有地位,卻天天帶一大幫人來海邊,說是打撈什么,又說是找人。我還聽說啊,找到的這個人還是什么的,要送去那個夏城,當(dāng)什么賠罪禮的,不過先生交代了,不讓任何人知道你在這里,不過姑娘啊,他們要找的人,不會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