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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五.鑄劍

莫邪西對破心說:“破心兄弟,你看小女與婁小樓的婚事要怎么辦?”

“莫邪鎮長,孩子的事我得問問他,有時強扭的瓜不甜,還是問問他吧!”

“也對!只要他們喜歡,我們就好辦了!”

莫邪西對女兒說:“顏兒,婁小樓你看怎么樣?”

“女兒全憑爹爹作主!”

“好,那就作主了!”說完哈哈大笑,把莫邪顏都說得不好意思。

破心把莫邪西的想法告訴了婁小樓。

“不行,破心叔叔,家仇未報我怎么能結婚!”

史玉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在身邊。

“小樓哥哥,你要和誰結婚?”

婁小樓不好說,但史玉猜到了七八分。

“你要和莫邪姐姐結婚?”她看了看婁小樓,然后悠悠地說。“我和你可是定了親的!”

破心知道這下可完了,一個定親,一個是天意,現在兩個女孩夾在中間,這傷心的婁小樓要怎樣應付,而莫邪家要鑄成絕世神劍需要莫邪顏和婁小樓合體才能完成最后的鑄劍,不然絕世神劍很難完成。如果婁小樓有了這把寶劍,加上破虜劍,他的復仇大業就可以完成!

“小樓,這事你得拿個主意,莫邪鎮長那兒還在等我的消息!”

說完就出去了,留下史玉和婁小樓。

二人沒有說話。史玉很是傷心,本來她此次來找婁小樓就是要把她爹準備把她與婁小樓完婚的事情告訴他,那想他卻要和莫邪顏結婚。

這幾天,莫邪鎮來了許多不明身份的人,莫邪西也知道有些可能是鬮黨殺手,他得抓緊完成絕世神劍的鑄造。既然天意如此相似,出現了破虜劍,出現了二人八字相符的巧遇,他知道只有婁小樓和女兒成親,才能完成最后的鍛造。

他決定找婁小樓談談。

“小樓,我知道有些事情必須和你說說,你愿意你就點頭,如果不愿意我也不強求!”

“莫邪鎮長,你說,我聽就是!”

“孩子,你要報家仇,就需要絕世神兵,不然你根本不是鬮黨的對手。我聽說那鬮賊功夫已經練成了金鐘罩鐵不杉第九重,要想破他的功夫,僅靠破虜劍不行,就只有這把絕世神兵了。你家為何會被這鬮賊滅,就是因為你們家擁有一把破虜,他只需要破虜,如果鬮賊來了,你就交出破虜劍,讓他有所放松,再用這把絕世神兵殺了他,為你父母報仇雪恨。”

“莫邪鎮長,我知道,但父母剛亡,家仇未報,我怎么能結婚?何況史玉她來了!”

“你不喜歡小女?”

“喜歡!但我不想因為我的家仇連累你們!”

“孩子,你要記住,鬮賊既然知道你來過我們莫邪鎮,那么你想想,卵翼之下安有全乎?我們莫邪鎮決定和你共進退!”

“莫邪鎮長!那我就聽你的!”

“好,好孩子,既然你同意了,我們莫邪家鍛造神劍就可以完成祖上的遺志了!那我就安排人準備!”

莫邪西還沒有出去,史玉就進來了。

“我不同意小樓哥哥和莫邪姐姐的婚事,他們結婚了那我怎么辦?”

“史姑娘,你……”莫邪西還沒有說完,史玉就跑了出去。

“小玉,等等我!”婁小樓也跑了出去。

夜色下,幾千人的隊伍已經把莫邪鎮圍得水泄不通!

火把把整個鎮照得通亮。

“都督,我們已經把莫邪鎮圍得水泄不通,就是一只鳥也難飛出去!”

“好!我看這莫邪西交不交劍!”

在莫邪西家,莫邪西對婁小樓和女兒說:“孩子,你們今晚就成婚!”他大聲對所有人說。“各位,事出緊急,希望大家做好戰斗到最后的準備。不論什么情況都要讓他們兩人鍛造出神劍。”

“鬮黨們沒有進攻,難道他們想要干什么?”

一家丁來報,在官兵的外面來了一群武林人士。帶頭是當今武林盟主顧一北和塞北史大山。

莫邪西長嘯一聲,說:“沒有想到,神劍出山,竟然是一場血腥!”

笑天對莫邪西說:“鎮長相信,我們兄弟將與你們莫邪鎮共存亡!”

“感謝各位俠士,大家只要保護好他們倆人能合體后就可以鍛造出絕世神劍,如果那鬮賊要破虜劍,給他便是。至于江湖人士,情況不明,也許他們能幫助我們拖住外面的官兵。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我們還有一柄絕世神兵將出現江湖。”

所有人都在做好充分的準備。

但屋里的婁小樓和莫邪顏卻遲遲沒有入洞房。

“小婁,難道你不喜歡我,你喜歡史玉?”

“沒有,只是在這危急關頭,我怎能能做這樣的事情!”

“外面的人都是在保護我們,而你卻顧這顧那的,怎么像個男子漢。”

外面站著一個姑娘,她的樣子非常傷心,她深愛著婁小樓,但他卻成為了別人的新郎。她來找他就是希望他能履行婚約,可是新娘卻不是自己。

她心里說:“婁小樓,不論你是別人的,但我和你是有婚約的,你負我,但我不會負你。今天過后,你得給我個交待。”

整個莫邪鎮山雨已來血滿樓。

“史玉她在外面,看樣子好傷心,你去看看她吧!”莫邪顏知道史玉還沒有離開。

“算了,我既然與你結為夫妻,怎么還想著別的女人。顏兒,不如我們先去看看你祖上的那把寶劍。我用這破虜劍幫你鍛造寶劍行嗎?”

“也罷,看來你在這樣的環境下你我不可能喝合龕酒了,也許事情是會解決的。”

二人來到鑄劍樓。

那煉爐中的火依舊熊熊燃燒,寶劍似乎知道有緣人來了,發出嗞嗞的聲音,而破虜劍也發出一種奇特的聲音。

“顏兒,不如我們倆用我們的血鑄劍,你們先祖干將莫邪也是如此!”

“也是,我們二人為何不學他們呢!”

婁小樓拔出破虜劍,莫邪顏從煉爐中取出那柄寶劍。

莫邪顏對婁小樓說:“小樓,我們用血鑄造寶劍,但這種方法我也不知道行不行,我們只能把血注在劍的上面了。”

婁小樓:“好!”

說完他用劍劃開一道血口,莫邪顏也劃開血口,兩股血注入到發紅的寶劍上,發出滋滋的聲音。破虜劍也發出沉吟聲。婁小樓把破虜劍插入血水中,那柄寶劍好像在吸引破虜的劍氣,莫邪顏用內力把兩人的血逼入寶劍。

此時,外面的史玉大叫:“小樓哥哥,顏姐姐,你們快點,外面的官軍和鬮黨已經殺進來了,莫邪鎮長和破心叔叔他們已經抵不住。”

婁小樓和莫邪顏已經用自己的鮮血鍛造寶劍,寶劍在血水和二人內力驅使下,已經發出青色的劍光,破虜劍也開始在空中飛舞,像在保護那柄寶劍的初生。

此時,一道寒光破出,那柄寶劍已經鍛造而成。

莫邪顏拿起寶劍,那寒光逼人,那劍鋒勝過破虜劍。

“好一把絕世利劍!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寶劍!”婁小樓認識過許多寶劍,這把寶劍能吹絲而斷,而且寒光青亮透明。

“小樓,收好寶劍,你沒有事吧!”畢竟二人剛才用血鑄劍,血流得過多,兩人臉色有些蒼白。

“我沒事,你呢?”

“我也沒事!”

二人各持一把寶劍走出鑄劍樓,此時,爐內的熊熊大火沒有寶劍后,已經開始燒得更旺,鑄劍樓的一些木板都已經著火,不時,火光沖天!

整個莫邪鎮拼殺聲四起。官軍、鬮黨殺手和兩股武林人打難分勝負。

此時,莫邪顏、婁小樓和史玉已經來到莫邪西旁邊。

“父親,讓所有人撤退吧,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莫邪顏大聲對她父親說。

莫邪西說:“沒事,外面有武林盟主顧一北和塞北史大山的幫助,鬮黨占不了便宜!”

他話沒有說完,突然一個聲音在他們面前響起:“莫邪西、江南四俠,你們不要以為外面有顧一北和史大山的人,但要鏟平你莫邪鎮根本不必要這么多人,我一個人就足夠了!”

旁邊的鬮黨殺手也住手了,他們齊聲道:“恭迎督主!”

顧一北和史大山率領的武林人士也和莫邪西他們匯合,雙方又形成了對峙的局面。

“顧一北、史大山你們要趟這洪水!”那人的語氣中根本不把所有的武林人士當回事。

顧一北是個武林盟主,他說道:“既然督主此來是為了把破虜劍,那你又何必興兵,讓生靈涂炭?”

“如果我不來,莫邪鎮會乖乖把破虜劍交出來?”

莫邪西上前說:“鬮賊,你不是要破虜劍嗎?”

“莫邪西,只要你們交出破虜劍,我就放過你們!”

“此話當真?”

“當真!”

莫邪西轉身對婁小樓說:“小樓,把劍給他!”

婁小樓知道,有了那柄神劍,那破虜劍也沒有用了,何況這么多人的命,用一把劍換這么多條性命也值得。他把寶劍丟給那個鬮賊。

“老賊,你要說話算數!寶劍給你!”

那鬮賊接過寶劍,哈哈大笑,笑聲一畢,說了句:“殺,一個不留!”

整個場面已經無法控制,但莫邪西對婁小樓和莫邪顏說:“顏兒,小樓,你們先看看先祖留下的劍譜,看來這鬮賊是不會放過我們的。”然后大聲叫道。“各位武林朋友,大家拼命突圍吧,能出去多少算多少!”

顧一北、史大山率領眾人往外突圍,但江南四俠,莫邪西,莫邪顏和婁小樓卻被鬮黨高手團團圍住,不得脫身。

破心對傲風,笑天,冷眼說:“兄弟,我們就是拼死也要把我家小主送出去,你們幫哥哥一把!”

“哥哥,你說什么?我們江南四俠同生共死,難道不是一樁美事嗎?英雄何必這么啰嗦!”

莫邪西對莫邪顏和婁小樓說:“小樓,我把顏兒交給你了,你要對她好,記住,這柄寶劍名叫寒光!”

“岳父,我記住了,我就是拼了命也要保護好顏兒的!”

那鬮賊一時被江南四俠圍住,他無法抽身,大聲說:“不要跑了反賊之子!”

莫邪顏和婁小樓邊打邊走,但那么多官兵和鬮黨高手,他們無法脫身。

此時,那鬮賊因為得到了破虜劍,江南四俠中冷眼已經被他一劍斬殺,笑天左手被砍斷,只有破心和傲雪依舊在拼命。

情況已經非常危急。

破心大叫:“小主,記住!替我們報仇!”說完一個剪刀殺,欲與鬮賊同歸于盡,但那老賊已經察覺,一劍刺進他們頭顱,當場斃命。也是因為破心這么一擊,他還沒有回過神來,給傲雪、婁小樓和莫邪顏一個緩和的機會。

婁小樓傷心欲絕,大叫:“破心叔叔!”

莫邪西已經和顧一北史大山他們也就勢逃出了鬮黨包圍。

傲雪絕望地長嘯一聲,抱著受傷的笑天離開了。

莫邪顏拉著婁小樓逃離了莫邪鎮。

但鬮黨殺手卻緊跟殺到!

鬮賊很快圍住他們。

“跑吧,我看你怎么逃!”

莫邪顏把寒光劍遞給婁小樓說:“小樓,記住,我愛你!今天你就用這把寶劍殺了這個禍害朝廷的奸臣!為民除害!”

那老賊聽了大笑:“沒有破虜劍,我看你怎樣殺我?”

婁小樓拿起寒光劍,直逼鬮賊。

“老賊,今天我不殺你,枉為人子!還我父母的命來!”

那鬮賊見他已經拼命了,本來他根本不把婁小樓放在眼里,但他如此進攻的招數,也只好用破虜劍迎了上去,他根本沒有想到,一把名震江湖的破虜劍與那把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寶劍一碰,“當”的一聲,斷成兩截。他一驚,還來不及反應,婁小樓就勢一劍,把他的右手斬斷。

他痛苦地倒退幾步,快速地用手封了血道。說:“撤退!”

本來婁小樓想要追殺,但被幾十名鬮黨高手阻擊,而莫邪顏也好像受了重傷,他得幫助她恢復身體,才罷了手。

“顏兒,你受傷了?”

“小樓,我可能不行了,你要記住,你家的仇和我們莫邪鎮的仇,你得用寒光劍幫我們找回來!也許你不是那鬮賊的對手,但寒光劍的確傷了他。”莫邪顏已經很虛弱,畢竟她在鑄劍中血用得太多,再加上剛才被刺了一刀,所以氣血兩虧,非常虛弱。雖然婁小樓為他止血了,但元氣大傷。她拉著婁小樓的手又說。“小樓,如果我死后,我看史玉那姑娘喜歡你,何況你們從小就有婚約,你就和他完婚吧!”

“顏兒,只要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小樓,我也不想離開你,當第一次遇見你,我就喜歡上你了,沒有想到,還沒有成為你的妻子,就要離開你!”

“顏兒,不會的,你不會死的!”

婁小樓用真氣幫她恢復體力,但似乎沒有什么作用。

“小樓,沒用的,你要記住,我為…報…仇…”她安靜地倒在他的懷里。

他發出一聲長嘯,埋葬愛人,背上長劍,獨孤地走在復仇的道路上。

破虜劍已經毀,江湖中只有一個痛苦的男人,背著一把劍,孤獨的在江湖中行走,他后面一起跟著一個女孩。

(已完)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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