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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和談

待韓墨非再次睜眼時,他已回到了桓墟忘塵山,只是不在主山,因著迷霧太大,也不知是在哪一座山頭上,就連身上的傷也已有了醫(yī)治,看來是關(guān)沐劍在送他回來之前救下了他。

他低著頭立于原地,腦中回想著關(guān)沐劍的話。

是她不想醒。

是她不想醒。

不是!

韓墨非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他寧可給自己找一個理由也不愿意相信是溫離自己不愿意再醒來。

如果連關(guān)沐劍也沒有辦法,那他就去找其他的,就是將整個桓墟翻過來也無妨。

韓墨非后撤一步,朝著不夜城的方向極速而去,最后定身于不夜城上空,夜未眠最先瞧見了他,于是便帶著人朝著他的方向而去,最終停在了修羅殿前。

“恭迎尊上回宮。”夜未眠行禮而道。

韓墨非朝他看去一眼,接著便是往殿中走去。

“傳令下去,即今日起,魔族上下凡有能者,若能尋到解開這封印之法,本尊必有重賞。”

隨即,韓墨非抬手,掌心之中凝出一塊玄冰,玄冰周圍布滿了禁制,目的是為了防止寒氣傷人。

夜未眠接下玄冰:“是,屬下遵命。”

韓墨非又道:“若有仙盟修士阻攔,可以動手,但留性命。倘若有不要命者,不必留情,除此之外不可傷及無辜。”

說罷,他直徑入了修羅殿內(nèi),而夜未眠也沒耽擱時間,轉(zhuǎn)身便已寫下魔令再紛紛發(fā)出,做完這一切之后才跟上韓墨非,走在他的身后向他匯報著這段時間的事務(wù),小到雞毛蒜皮,大到惡性傷亡,光是聽著都令人頭疼。

韓墨非捏了捏山根,轉(zhuǎn)頭好奇的看向夜未眠,夜未眠更是疑惑的看向他。

“你處理這些事的時候,就…”他伸手在空中劃拉了兩圈,腦袋歪了歪。

夜未眠被韓墨非問的有些莫名其妙,眨巴著眼也跟著他歪了歪腦袋。

兩個人面面相覷,韓墨非轉(zhuǎn)眼瞥向桌上的文書又轉(zhuǎn)回來看他,這下夜未眠讀懂了他的意思。

“哦哦哦,以前吧,不夜城倒沒這么多事,這不是現(xiàn)在尊上回來了嗎,依著您的境界強大,這有好多人都想著讓您來給做主,于是這就…就這樣啦。”

夜未眠也很是無奈,他那天打開殿門看見這成堆的文書也是兩眼一黑。

韓墨非無語,實在不知道說些什么,可轉(zhuǎn)念一想,既然夜未眠能處理的過來,那不如就還是先讓他繼續(xù),說時遲那時快,他抬手便是拍在了夜未眠的肩上。

“既然你對這些事情如此得心應(yīng)手,那不如就還是由你替本尊處理這些瑣事吧。”韓墨非看著他,難得擠出一絲微笑。

夜未眠有些沒緩過來,眨巴了兩下眼睛才開口:“可是尊上…”

這字還沒說幾個,忽而掀起一陣風(fēng)來,待風(fēng)止,韓墨非的身影已然不見,只是留了一句“就這么說定了。”在空中盤旋。

夜未眠看著修羅殿的大門,眼角微微抽動,要論說他現(xiàn)在是什么心情,那必然是松了一口長氣,從韓墨非回到不夜城那日開始就很不一樣,他像是忽然沉穩(wěn)了,那種沉穩(wěn)讓人覺得他確實可以擔起一族重任。

可也是因為這樣的沉穩(wěn),他變得很不像他自己,夜未眠看的出來,為了讓溫離醒來,他真的可以不顧一切。

可是方才,韓墨非與他說話的樣子,還有甩手就跑的樣子,或許他沒有變過,他還是那個少年郎,只是他把這樣的自己藏起來了,藏在那副沉穩(wěn)之后。

夜未眠無奈淺笑,可轉(zhuǎn)頭一看這桌上成堆的文書就頭疼,他仰天長嘆,最后也只是撓了撓腦袋就接著去批寫文書,誰讓他深受魔尊信任呢。

接下來三年的時間里,韓墨非再也沒有在魔宮中出現(xiàn),他帶著溫離去了一個又一個地方,依著夜未眠傳來的密令,尋著不同的秘術(shù)試了又試,可是溫離依舊安靜的躺在那里,沒有一點動靜。

就連來魔宮獻術(shù)的魔族修士也越來越少,他們獻上的術(shù)法或者陣法,面對于韓墨非留下的那塊玄冰確實有用,可是每當這些傳到韓墨非的手里,當這些用在溫離身上的時候,卻起不到一點作用。

整整三年,踏遍了整個桓墟,求盡了各種術(shù)法皆是無果,韓墨非的心似乎也在逐漸冰凍,陷入死寂。

這日,他回到了不夜城,只因夜未眠在密令中寫道:新任仙盟盟主到訪。

而這位新任的仙盟盟主不是別人,正是霓千裳。

此刻,她正持著劍站在一群魔族修士之間,一襲紫衣翩然,神情凜冽。

三年的時間,改變的不只有事,還有人。

自三年前仙盟一戰(zhàn)后,百家損失慘重,活下來的人的所剩無幾,從前的仙盟前十世家中更是唯剩千羽庭和楊家尚未覆滅。

經(jīng)過三年的簡要修復(fù),仙盟重排了前十世家,而千羽庭的綜合實力依舊排在首位,可其他世家的家主卻對這個千羽庭的新任家主頗為不滿,只因為霓千裳的實力讓他們覺得她無法擔下盟主之位的重任。

于是霓千裳自請入了千羽庭禁地,在其中苦修三年,直到前段時間三年期滿,霓千裳從禁地歸來,一身強勢的靈力與功法令百家家主再難不服,從那刻起,她真正坐上了仙盟盟主之位。

接著沒過多久,她便一人一劍來到了不夜城,說是拜訪新任魔尊,實則是為了要將溫離的身軀帶回仙盟。

只是她剛?cè)氩灰钩侵羞€未能說上一句話,一群魔修便將她圍堵在內(nèi),更是一路打到了魔宮之內(nèi)。

“再打下去,本座可不會對你們留手了。”

霓千裳盯著面前這群魔修,手腕微轉(zhuǎn),手中劍光一閃。

“仙盟盟主忽然造訪,也沒個信兒啊什么的,您這氣勢一來,給我們不夜城的魔修都嚇著了不是。”夜未眠從人群之中而來,看似淡定,實則慌忙的很。

霓千裳看去一眼,隨即冷哼一聲瞥開:“就算沒有傳信,難道這就是不夜城的待客之道嗎?”

夜未眠一時啞然,這要讓他說什么,說她這氣勢洶洶不算客?那她不得一怒之下把他砍了?

正當他不知如何應(yīng)對之時,一道紫紅色的光芒自高處閃現(xiàn),緊接著,韓墨非的身影于其中出現(xiàn),他一身玄色衣袍,背后正背著那由玄冰制成的玄玉棺。

霓千裳見他現(xiàn)身,手腕一轉(zhuǎn)收了劍,就連面色也緩和了許多,三年不見,他風(fēng)華依舊,然神韻間的那絲貴氣卻令人望而生畏。

因韓墨非的歸來,夜未眠順利調(diào)節(jié)了場面,一邊表露歉意,一邊引著霓千裳去往修羅殿。

待至殿中時,韓墨非已在此間,玄冰棺落地而置,他坐在棺旁看著棺中之人,一手輕撫著那靜置于棺中的纖細嫩手,眉眼之間盡是柔情。

夜未眠于殿中止步,隨后招呼著魔侍行禮退去,此刻整個修羅殿內(nèi)便只余他們?nèi)恕?

“霓盟主繼任之事,江湖上已有傳聞,不知今日造訪我不夜城是為何意?”韓墨非沒有看她,只是淡淡說道。

霓千裳沒有回話,只是轉(zhuǎn)眼看向了他身側(cè)的玄冰棺,透過棺壁,能隱約看見棺中之人的身影。

“師兄,這棺中之人便是溫離了吧。”她問道,言語之間多的是冷漠。

“你的師兄早已死在了三年前,如今這里,可沒有你的師兄,只有魔尊。”韓墨非眼神一瞥,眸底色變,更是有絲絲寒氣從他腳下滲出。

霓千裳第一句便問溫離,看來今日來的目的就在于此了。

眼見著寒氣越發(fā)逼近,霓千裳御氣相抵,開口說道:“魔尊勿惱,是本座失了分寸,今日前來是意在和談。”

“和談?”韓墨非微微轉(zhuǎn)頭,寒氣止于她的身前,卻并未收回。

“正是。”

說罷,霓千裳從腰間取出一塊玉牌,腕間一轉(zhuǎn)朝韓墨非擲去。

韓墨非抬手接下,往其間注入靈力,隨后一行行字便從玉牌之中浮現(xiàn)而來,上面所寫內(nèi)容確實句句皆表露和談之意,可依照仙盟多年來的規(guī)矩與不可一世,顯然沒那么容易就能同意此事。

“你們想要什么?”韓墨非直言,他沒功夫和他們繞彎子。

霓千裳也不遮掩,眼神緊鎖著那口玄冰棺,開口:“溫離。”

只一息之間,那驟停的寒氣攜帶著一股并不算強勢的威壓如狂風(fēng)般極速卷來,韓墨非更是站起身來,瞳色泛紅。

若非霓千裳及時抵擋,恐怕會被這突如其來的寒氣直接擊傷,可奈何韓墨非的境界高于她太多,就連她張開靈紋都能致她連連后退。

“師兄,你且聽我說完。”霓千裳著急說著:“仙盟討要溫離并非是要對她做些什么,只是想要一個安心。”

“安心?她如今只能躺在這里,恐再無醒來可能,如此還不夠讓你們安心嗎!”韓墨非眼中紅光更甚,周身紫黑色的氣息與那寒氣交纏在一起。

溫離如今是他的逆鱗,而仙盟在此時讓霓千裳以和談為由來討要溫離,這無疑是在往槍口上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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