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夢跟李小軍坐飛機

我有一個好友，住在離我家不遠的另一個小院子，三樓向東的房子內。

夢中，我到了李小軍的小院子內地上，停了一架小型飛機，飛機的樣式，像一只大鷹，整個機身外部透出淡白色的光，后面有兩個長長的翅膀，中間一段很長，又像是一條大魚的樣子。

我見到這架小飛機的時候，心想：李小軍現在混的和一般人不一樣了，一般有錢的人，最多買得起小車，而他竟率先買起了小飛機，這對出行更帶來了方便。

我為什么會來到李小軍院子？剛才我在家，正要拿起一本小說開始讀的時候，愛人英子正和我吵架。

“你一天只知道讀書，吃了讀，讀了吃，什么也不干，家務活一點也不干，還不如你滾到外面去，我不見你心不煩。”

我對英子不服氣說：“別小看我讀書這件事，這對于我是一件大事，我就喜歡這件事！”

英子的心變得平淡了些說：“你看書，我不反對，但你應做些家務，不能光叫我一個人干。”

我也能理解愛人的意思，平和地說：“我來掃地吧。”

我去衛生間，拿了拖把來拖家里地，拖過的地面，慢慢地變得潔凈起來了。

英子笑著說：“你不是不會干，就是不干。”

英子笑起來，她的臉上，猶如浮起了一朵紅玫瑰花兒般笑容。

我一面拖著地，一面情不自禁地唱起一首《幸福的陽光》這首歌曲。

記得少年時候，有一年春天的早晨，爺爺給隊里犁地，肩膀上扛著繩索，緩緩地向村北的山上走去，我在后邊幫助爺爺趕一條不聽話的小牛，那條大的母牛，跟著爺爺近前，穩穩地走著。

當我趕著小牛和爺爺走到一條紅沙路上時，東邊山凹里升起來了一輪太陽，格外紅，瞬間升到離山頂有兩丈多高了。

太陽把它的紅紅的光，照在我的臉上，我的臉上變成了太陽一般紅的臉。

我覺得我的心中種下了一輪太陽般的希望，讓我一直去尋找希望，想起這個春天的早晨，還是那么讓我格外留戀，然而時光卻悄悄地過去很多很多，爺爺不在世界了。爺爺讓我能找回來的，我有一種奇異的想法，說不定有一天，我會把爺爺從另外一個世界呼喚回家。

夢中的我，真想離開家里，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一面給家里托著地，一面想著心思。

我總有一種盼望的心情，總想忽然間有什么好事，迅速地降臨到我的面前。

這樣想的時候，我記得了一首我讀過的唐詩：“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本來是寫雪景的，雪和梨花的白有相似之處，主要它有一個快，這讓我聯想到，我能有一個什么好事來到面前就好了。

我住的小院內，有一位退休工人，平時每見面時，他總是牽著一條小白狗，那小白狗肚子背上，裹著紅紅的布，像把一片正在開著的小紅花，移到這個小白狗的身上了。

每見這位退休工人，他都要給我講一下，他養狗的小故事。小狗害一回病，要花費好幾百元。每月養小狗吃的，也要花好幾百元。

我總是笑著說：“你待小狗不錯啊！生活方面，比人還吃得好。”

他紅紅的臉上，向我喜悅地一笑。

院子內的李小軍，也是一位退休下來人，在我的人生困難的時候，給過我很多幫助。

一個星期天早飯后，我和這位工人，在小院子招待所前遇上了。

我知道他也和李小軍好，就問他：“你見過李小軍沒有？”

他說：“李小軍到廣州去了，他在他女兒家里。”

我見到這位退休工人的時候，招待所門前，有一棵大綠樹，一樹的綠葉，在微風中發出沙沙的聲音，像是專門為我和這位工人唱伴奏的歌曲，讓我和這位工人的交流更有趣味了。

從這位退休工人的口中，才得知我打聽的好友現在卻不在家。

夢中，這位我的熟人，牽著他的小狗，站在我家的南邊的窗子下大聲對我說：“小張，李小軍買了小飛機，他要出去玩，想帶你和他一塊出去，你去他家小院子，他讓我給你說的。”“聽到沒有？”

我當即回答：“聽到了，就去！”

牽著小狗的退休工人，向窗子以東的路上走去，聽見那小狗得意地，為它的主人叫了幾聲。

我當即給愛人英子說：“我到李小軍那里去一下，坐他的飛機出去幾天。”

英子卻親切地說：“早點回來！”

我也動情地說：“好！”

我向李小軍家的小院子走去，迎面有一位頭發長長的青年小王，他和我愛人是一個單位的，怎么在我要離開到外面去幾天，到我家找我愛人英子去了，我心中一種懷疑之感。

我沒有停下腳步，去監視英子和那個青年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故事，為了坐上李小軍的飛機，到李小軍院子，找李小軍去了。

我到了李小軍小院子，李小軍正站在小飛機前。李小軍的臉是那白白胖胖的臉形，中岳大突出，給這個人增加了一些氣勢。

李小軍輕輕地問我：“你出來坐我飛機到外面去，沒有給你愛人說？”

“說了。”

“她同意嗎。”

“同意。”

我這時候，沒有李小軍說，心中卻想到了當我從家走時，家里來了那個青年，他們之間在我不家的時候，會發生些什么事情，這也說不清。

李小軍像是能知我的心，我的心是藍色紅色的白色的，連那心的色彩他都能知道，他一定會看見的，知道我的心跳動的模樣，像是打自行車豎起來的，那個打自行車的氣管子，一個青年人站著，按著打氣簡那上面的短把，向下按一下，向自行車袋內充一下，一擴一擴的。

我來李小軍小院子坐李小軍飛機這一事，小院子以東有一棵高高的桂花樹，雖說時令現在是冬天，桂花樹依舊開著八月般的桂花，發出誘人的香味，我聽到了這棵桂花樹對我說：“我支持你，坐上你朋友的飛機，出去看看祖國的藍天，去看看大海，那是怎么一種開心的事情啊！你去了就知道，在家你什么也不知道”。

桂花樹前飛來一只小鳥，望它時，原來是舊相識，這只小鳥，向我嘰嘰喳喳叫了幾聲，我知道它是為了我坐飛機的事情而高興。

我的朋友李小軍這次開飛機，想開到三亞看大海，他知道，我愛看大海，就帶我坐他的飛機，去三亞看大海。

我在夢中，坐上了李小軍的小飛機，小飛機高高地升起來了，然后直向海南方向飛去，感覺里如平日坐他的小車般，只不過一個是在地面上行走，一個在是天空飛著。

這是一個我坐飛機的飛行的夢，在現實生活中，我真的坐過好多回飛機，到三亞海南去看大海了，我是如何實現，我的坐飛機這一夢想的呢？

飛機這個詞是怎么和我聯系到一起的？起初的時候，我對飛機是什么一點不知道。

認得飛機這兩個字，一定是小學的一年級語文課本，教我認得這兩個字的，是我的表叔李明論老師，一個個子像姚明那般高個子的人。

飛機發明人，沒有人真正給我講過，是我從網上搜到的，世界上第一個發明飛機的人是萊特兄弟。

萊特兄弟是美國著名的發明家，哥哥是威爾伯?萊特，弟弟是奧維爾?萊特。

1901年下半年，萊特兄弟制造了世界上第一個能對模型機翼，進行準確試驗的風洞，用兩個多月時間使用風洞，進行了 200 多次各種類型翼面試驗，取得了一整套科學數據，并根據這些數據設計出飛機

如果沒有萊特兄弟，人類恐怕不會有飛機，當現在能坐上飛機出外旅游的人們，首先應感謝萊特兄弟。

我第一次聽到飛機的聲音，是在村北的山上坡地里，給家里養的豬打豬草，聽到當天空有什么聲音，在山上挖地的蘇爺，給我神秘地說：“大海，你快看天空里飛的那是什么？”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

蘇爺像老師一樣教我說：“那是飛機。”

我張開雙眼，看了一下正在天空的飛機，它像一只大鷹一般，并不多大，它很快地就飛向遠方去了。

我做夢都想不到，有關飛機的話語，在我的世界里，不是離我很遠，卻是漸行漸近了。

七十年代，有一回，到縣城二叔的房子，二娘也在。

二叔是縣里法院院長。他給我講他坐飛機的故事。

二叔說：“我從西安坐飛機，坐到BJ，也不頭暈，很舒適平穩。”

二娘聽了后，也沒有當是多么大的一件事，也沒有想她以后也去坐坐飛機，而我當時聽二叔講了以后，有一天，我一定要坐上飛機，到我想去的地方看看。

我聽二叔講他坐飛機的事情，這讓我特別羨慕，像是有什么好東西，別人早有了，而我沒有，雖然很難實現這種有，卻盼望自己擁有。

我教書的中學，附近有一家汽車廠，廠里當時經濟效益很好，職工的文化活動搞得轟轟烈烈，熱熱鬧鬧。有一年夏天，還從BJ請了一個指揮家，來廠里排節目，親自組建了一個樂隊，親自指揮。

有一天下午，我到一位河南師傅釘鞋補鞋的地方，請他為我補鞋，正好來了一位，從外地來的客人也來此處補鞋。

我也聽廠里認得的工人給我說：“廠里從BJ請來了一位指揮家，來廠幫助組建樂隊。”

我在學校擔任音樂老師，很想跟這位指揮家，學習一下指揮方面的技藝。

我此時一個判定，來這里補鞋的人，正是那個從BJ來的指揮家，就和我坐在同一條凳子上，等待著補鞋師傅把鞋補好。

我先驚訝地說：“你就是從BJ來的那個指揮家嗎？”

指揮家隨和地向我點點頭。

我對指揮家請求道：“老師，我為了工作需要，請你能教我學習指揮，我給你付費。”

指揮家說：“我最近給廠里排節目，抽不出時間，到忙完了這一陣子后，抽時間給你上課。”

我聽了后，心想我要跟指揮家學習指揮的事有希望了。

指揮家把我看成他的好朋友一般，給我高興地談起他來廠里的事情。

“廠里專門去人請我，我來回都是坐飛機，坐飛機的錢，都是廠里給報銷。”

我從指揮家嘴里，又聽到了他坐飛機的事情，而且不用自己花錢，都是廠里給報銷，這就叫人和人的不同之處，人家有本事，在音樂修養方面，是指揮家的水平，如果自己是指揮家的水平，那么廠里排節目，那也不會從遠處請，而是從近請我了。

我聽到過許多人們坐飛機的事情。

有一位專家說，他經常坐飛機，想想，坐飛機節約了多少時間。人家老外就是出行坐飛機，為的是快。

這是三十多前講的，沒有想到現在中國人出外，不再計算花錢的事情，坐飛機旅行的人越來越多起來了。

中國人自己造飛機本事現大也大起來了，而且能造更大的飛機，聽說一個大飛機能坐上千人，真是了不起啊。

我和愛人英子，因為是經歷了貧窮年代，我們在出外方面，總是舍不得花錢，不想去坐飛機，而是坐火車，這種坐飛機的改變，還得益于我女兒長大工作后，幫助我和愛人英子，把我們坐飛機旅游的夢想，給真正實現了。

2015年離過年還有一個月了。女兒在三亞工作。

一天晚上，我和愛人坐在家里客廳沙發上看電視。

屋里電燈光，把客廳照得如白天一樣。電視里正有一位女歌唱家，唱的一首歌曲是：《北國之春》。對于我來說，心中有春天希望的信息，向我撲面而來之感。山上有一大片花開了，開得香清四溢，我總覺得有什么好事，就要降臨到我和愛人英子的面前。

英子把電視的聲音鍵，移了幾格，聲音立即就低了下來。

英子像老師考試學生一樣問我：“你想不想女兒？”

我果斷地說：“想。”

“那咱們過年時，到女兒三亞那里過年。”

“什么時候出發？”

“現在就出發。”

我想：這來得太突然了。

我對英子說：“我長大以來，一直想坐一回飛機，這一回到三亞去，能不能坐飛機去？”

“這一回不行，以后說不定會坐飛機去三亞的。”

我又問：“到三亞坐飛機去一回，要多少錢？”

“六百多元錢。”

我說：“這個價錢不算很貴，我能接受下來的，而且坐飛機人不受罪，又節約時間，這比坐火車強多了。”

愛人說：“你想想，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我們是倆個都坐飛機，合起來就花得多了。”

我再三說坐飛機到三亞去不讓人受罪，可是愛人總是用，為了節約錢說事，這一回卻沒有坐飛機去三亞，而且當時我們這里還沒有飛機場，坐飛機，要從火車到武漢去。

那次坐火車到三亞的經歷，還歷歷在目。

像是夜里坐上火車，快到三亞了，要過大海，把火車渡過去。

那天因為大海起風浪，渡過火車的船，不能按正常時間渡。半夜的時間，我們才到了三亞，后半夜二人沒有去住店，就在街上坐著等天明。天明之后，我的女兒才接住了我和愛人，這一下子，如到了家的感覺。

女兒引我和愛人在小街買小吃。

女兒對穿著白工作服的的一位師傅說：“給我們來碗稀飯。”

我想知道一碗稀飯價錢是多少錢一碗，女兒付錢，對我輕輕地說：“你不要管多少錢，只管吃。”

一碗稀飯多少錢？到付錢的時候，女兒付了八十七元錢，才知一碗是二十九元，價錢雖貴了點，吃起來卻好吃，極有味道。

我和愛人坐火車時，一路上，到吃飯時，看見火車上推小車賣米飯的工作人員，從我們面經過。

我先問人家多少錢，人家給我說二十五元。

我給英子說：“買份米飯吃吧，連菜一起二十五元。”

英子搖頭說：“算了吧，帶的有快餐面，肚子餓了，泡的吃快餐面。”

我沒有再向愛人要求買飯事情了。

有一對青年大學生，對推車的女工作人員說：“來兩份米飯。”付了五十元錢。

我給愛人笑著說：“你看人家年輕人，花錢多大方，肚子餓了的時候，要吃午飯，那就不管如何貴，一定要買，不能讓人受餓。”

愛人笑著說：“這正是我們和人家年輕人之間的差距。”

青年人端起米飯盒，坐在位子吃飯的時候，當時我的肚子里像有個人小人一般，非常羨慕人家吃米飯的香味，特別是肚子餓了的時候。

車上也有一些人，也是舍不得花二十五元，買一小合米飯吃，都是把肚子忍著。

我那一回，泡快餐面吃，吃得多了，簡直不想聞那快餐面的味道，肚子不是那么舒服的。

在火車上一路，還有一對湖南的倆口子，卻和我大談祖國的變化，感慨萬分。

那個女的給我說：“我們國家的變化，從城市到鄉村，到處都能看得見這種變化，不是某一個地方，是所有地方都有所改變。過去農民整天干活，吃的問題總是解決不了，現在把中國農民肚子餓的問題給解決了，城市人生活也有了改變，過去困難年月里，哪有人，還想到外面去觀光旅游。”

我也是連連的應和，說自己實際對農村城市的感受。

我對這對陌生的，坐在我對面的夫婦說：“我回我老家也一樣，從前農民都是土房子，現在全是新蓋的樓房。”

這對夫婦和我說起這個話的時候，也想把他所知道的農村的變化講給我聽。

以上這個，主要是為了平復一下當時在火車上，我和英子，卻舍不得花二十五元錢，買合米飯吃，肚子不舒服勁，想起了那陌生的夫婦，和我聊農村城市變化時說下的話，我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如雨過天晴般的爽心起來。

回想起來，那一個月時間，中間發生的趣事也是連連不斷，挑選幾件寫寫，看我還能留住什么，作為一種過渡，我倒底能不能真正實現，坐飛機的愿望，或說坐上飛機的夢想。

三亞的冬天，可以說沒有冬天的感覺，像是北方的夏天，到處是高高的椰子樹，椰子樹上結有椰子，大的小的，結得很多，初在三亞的街道上，看見椰子樹時，那種新奇之感，我站在樹下，向樹上望了又望。

有一天早飯后，我和愛人女兒到三亞一個地方去看看，走到林望的街上時，女兒說：“我到銀行去取些錢。”

我和愛人英子就在銀行門口等著。

街北街南不遠就有一棵椰子樹，我和英子站的地方，就有一棵椰子樹，向樹上望時，就有很多椰子，圓圓的，外皮是綠色，怎么就沒有人去摘它？椰子長在椰子樹的高頂處，像是安安靜靜地把自己藏在樹上，這椰子要想把它摘下來，不知用的是什么辦法。

我對這棵椰子樹產生了濃濃的好奇心，立即拿出數碼相機，把這一棵高高的椰子樹，照了起來，主要是那樹頂上面的，簍在一起的十多個大小不等的椰子。

我和英子還沒有來三亞之前，沒有真見過椰子樹，沒有喝過椰子汁，不知椰子汁的味道是如何。

有一天，我們全家三口，到三亞以東的一處大海邊半山欣賞綠林奇異樹木花草回來，在街口，見有人賣椰子，地上放了一大堆。

這時候，天幕的太陽，已經偏西很多了，但依然保持它強烈的熱度，但這種熱度，感到自己又能受得了。眼所見之處，街道上樓房頂上，鋪滿了厚厚的一層三亞的，有一定強熱度的太陽光。雖然熱得讓我口渴，可是想到了北方這時候，是什么情景？我在的城市，一定下了一場大雪，那里冷和現在的熱，明顯是兩種不同的境界。

我這時候，明顯感到口喝，帶的也有礦泉水，卻不想喝，卻一心想喝椰子。

我對英子求著說：“英子，買個椰子喝吧？”

英子不表態。

女兒假裝不說話，看這個小戲如何演，女兒的臉上浮現出好笑的笑容。

英子又恢復她對花錢的那樣一種態度，舍不得花錢，又勸我：“再有一段時間到家了，買椰子做什么？”

我解釋說：“來一回三亞，主要是想喝一個椰子汁，品嘗一下看是什么滋味？”

“你這個人嘴這么高？不喝椰子汁不行？”

“不行！”

我真的有些生氣起來，心想：買一個椰子，能花多少錢，能讓你窮了嗎？這樣活著，還有什么意思。我對英子這一瞬間產生強烈不滿的感情，臉上浮現出一片難看陰云般的氣色。

女兒為了收場，笑著說：“媽媽，我爸爸想買椰子，就買吧，花錢多少，由我。”

英子不高興地說：“你管你爸這個亂花錢的毛病干啥，一點說話也不隨著我。”

女兒站在我一邊，英子這時候有些孤立，當她把雙眼向近一家人店前地上一大堆椰子，望了一眼時，怎么一下子開心竅了，微笑著說：“就按照你們說的，買三個椰子吧。”

我們三個人都向前走了幾步，坐在一個長凳子上邊。

賣椰子的人，是一個當地的女同志，握起一把砍刀，把那椰子按在地上，砍了十幾下，像從中取出了一小杯果汁，先給了我，然后砍好的，兩個給了女兒一個，給了英子一個。

我這時候，喝完了一個椰子汁后，真有一種天清地和，全身一種舒心痛快之感。

愛人喝了這一個椰子汁，說話的聲音也比剛才柔和的多了，臉上浮起了一層紅云，如春天的桃花開在臉上

女兒此時像是作總結地，對此時喝椰子汁作了一個發言道：“爸媽，你們要學會享受生活啊！不要虧了自己，渴了想喝椰子汁就買，這又什么呢？正因為我們來三亞來了，如果不來三亞，如何能買上椰子喝呢？”

買一個椰子的價錢是八元錢一個，三個二十四元，都是女兒付的錢，用她微信掃了一下，就給人家把錢付成功了。

女兒喊了輛出租車，我們三個上了出租車，開到了我們住的一個小院子，我們下車，女兒同樣辦法，掏出她的手機，掃了一下，付了一百元錢，出租車一位青年司機收了錢后，才又尋客人，掙他的錢去了。

說起椰子，是我到三亞的一大發現，對它產生了一種什么感情，我和愛人每經過一棵椰子樹時，總要看幾眼。

有一天天晚了，我和英子步行回住處地方。

那天下午，我和英子用了一下午時間，就坐在大海近前看大海，看大海的心情無論多么長，都覺短，對于我來說，想抱大海抱在自己的懷中一樣，一定是我來到大海近前，想讓大海給我人生，大海般的力量，重新鼓起勁頭，再做人生的一番大事業，用***說的話，而今邁步從頭越，或說是敢教日月換新天，對于我來說，把一個我從前不能做到的事情，不能實現的夢想，突然一夜之間，有大貴人出現在我的世界里，幫助我實現了夢想，我總在喝望著夢想地實現。

天黑了下來，從大海邊回去的有一段白沙路，那沙是一種很細細的沙，沙子經過無數人踏踩后，相對變得堅實起來了，成了沙路。

沙路以北有一片椰子林，生氣勃勃，一棵比一棵長得高，一棵比一棵有可愛動人之處，還有那椰子樹上邊枝上的綠葉，一片像一把大扇子，真可以用來驅趕掉來到人臉前的熱風。

那片椰子樹，我和愛人幾次經過時，見椰子樹上結的椰子還很多呢，這怎么就沒有人去想辦法摘幾個椰子吃呢？但用什么方法，能把這么高高的椰子樹上的椰子摘下來呢？這是一個很大的迷，在我的腦海里實在系不開。

天慢慢地黑了下來，大海這時個也一定閉上了雙眼，舒服地睡覺了，卻還在繼續努力地向前涌流。這是南海，在我見到的大海中，這個南海應是真正的大海了，這個大海水流到什么地方去？是流到更大的海洋里去吧，那是一個更大的氣勢。

當我對大海不遠的椰子樹深思的時候，發現在一棵極高大的椰子樹前，有五位穿著中學生的服裝，這讓我想到我在的中學生穿的同樣的服裝，他們天真可愛，無憂無慮，有時做一些他們這個年齡的人，別人做不到的事情，也不想后果是什么。

這五個中學中，有一個上椰子樹，另外四個中學生用手頂著那個上椰子樹的中學生，慢慢地就松開手了，上樹的那位中學生，像個小猴子，身體靈活，他竟穩穩地上到這一棵椰子樹的頂處，他到了長有椰子的近處，使出他全身所有的勁頭，只聽地上嘩嘩啦啦地掉什么東西清亮的聲音。雖然是天黑了下來，卻也能借著一點暮色之光，看清楚這五位中學生，原來是這樣將椰子樹上的椰子搞到地上的。

上在椰子樹上的中學生，用勁搖了幾下后，大約他想到也一定夠他們幾位喝的了，就如同雜技演員，從一根繩子一溜煙地下到了地面。

五位中學生都參與這收獲椰子的勞動，一共有六個，他們是按照平均分配原則，一個人自覺拿一個，有一個一定是頭頭，他懷里抱了兩個，看見了我和愛人后，對我們說：“這一個椰子送給你們。”

“真的嗎？”“真的！”

我從手中接過了這位中學生給我的一個椰子，重重的，覺椰子汁也是很多的。

我懷里抱了一個大椰子，它的皮是青綠色，形狀極圓，總讓我想到了每年中秋時，那輪才從東方天際里升起來的一輪圓月，它就是一輪如圓月的形狀。

英子指責我：“你怎么隨意就要了人家給你的椰子呢？你看這幾個娃摘那椰子多不容易。”

我不接受英子批評竟說：“他們每人都有一個，正好多了一個，他們的頭頭就給了我，覺得我一定渴了，剛好是從大海前離開。”

想想我當時，怎么就這么輕而易舉地得到了中學生賜給我的一個大椰子呢？

我和英子向前走了不遠，正好路邊有一家賣椰子的，到大海邊來的或返回的，就到這里買椰子喝。有一位AH亳縣的一家人，就在這里成年做賣椰子的小生易維持生計。

我對一位中年女同志說：“幫我用你的砍刀把個椰子砍幾下？”

她沒有拒絕我，舉起了砍刀，把我的這個意外得到的椰子按在地上翻轉的砍了幾下，就成了，取出了一杯果汁般的椰子汁，還給我們了一個塑料插管，白亮亮地，擦進椰子汁內，我喝了一半，一半給英子喝，現在想起來，那椰子汁真是爽口好喝啊！在那赤日炎炎的夏天，在口渴的時候，喝上一口椰子汁，真是讓我感受到，世界萬物竟是如此，有椰子汁一樣的甜爽味道，世界是美好的，我堅信這一點！

我和英子渴完了這個椰子汁后，邁著大步，向我們的住處出發，回家的時候，我又一次把奇遇得到一個椰子的事情，說給女兒聽，女兒聽了也沒有指責我什么不對，只說，全當是對生活的一種特珠體驗。

我為什么和愛人英子，想克服一切困難，到三亞來看大海，這是為什么？竟對看大海如看一部愛看的電影或是一部小說，有百看不厭之感。

這讓我記起了我在人生有一渡出現過的窘樣。

八十代初，我剛從音樂學院畢業，來到了南方一個城市找音樂方面的工作。

我先和一個群藝館簽了半年合同，按我當時找不到工作的想法，半年合同完了之后，還想能再簽下去，主要是生存難啊。

當合同期剛到了五個月的時候，有一天早飯之后，我去群藝館上班，剛到了辦公室，有一位館的里女音樂干部到我的辦公室，給我說：“大海，張館長讓我喊你到他那里去，給你說什么事情。”

我的心里不知怎么就撲通撲通跳了起來，按奈不住，人得喜事精神爽，人遇不合心事的時候，也是會發愁的。我那時常想，天下這么大，為什么竟沒有我生存之地？為什么沒有我所發展的地方？

這讓我想到了李白一首行路難的詩：

……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滄海。

李白這首詩，字里行間，把我當初的心境痛快淋瀝地表達出來了。

好在李白這首詩給我以極大的精神安慰，讓我看到了人生的光明是存在的。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滄海。這兩句詩，當我從心輕輕地默讀出來的時候，我的心立即被一種光明照亮。

當時，我心中一片茫然，我的人生希望在什么地方？

當館長喊我到他房子的時候，我就知道：“沒有什么好事。”

我沿群藝館的二樓，我當時在的辦公室，沿走廊，向以北的館長辦公室走去。

我到了館長辦公室，館長坐在他的辦公桌前一小紅色椅子上面，他的個子不算高，戴著近似雪白的眼鏡，他處于領導地位，似乎他的人生沒有任何負擔，他說的話就是命令，他能隨意評判一個人的好壞，都完全根據他的意愿決定，這是為什么？差在他是館長，而你不是館長。

此時，我站在了張館長近前，張館長對我親切地說：“大海，坐吧。”

我坐在一個淡紅色的沙發上，像一個小學生一樣，然后聽我的老師，向我指出不足之處，我的語文作業錯在什么地方？

張館長輕輕地問我：“大海，你說你會作曲，你能做一首如王酩作曲的妹妹找哥淚花流，那樣好聽的歌曲嗎？或是像絨花那樣好聽？”

我搖搖頭。向館長解釋說：“但那要給我時間，我來館里時間還短。”

館長卻不為然地說：“不要解釋了，金子就是金子，不是金子就不是金子，還要到這會兒嗎。”

我無法給館長解釋，我說什么，因為他是館長，說話總怎么全都是正確全是真理一般，我說的話怎么那么無力，讓他聽不進去。

張館長又換了另外一種口氣，對我親切地說：“你的半年合同快到期了，還有一個月，這一個月可以不來上班，你去找工作，找好了，再離開我們這里。”

我怎么離開張館長辦公室，當是怎么一種別人不知道的心情，恐怕是我一輩子的秘密，我暗暗地發狠話：我一定活出個人樣子！

那天十二點我從群藝館一班回到我臨時的住的房間時，一路上，我腳步加快了起來，知道面對壓力，一定要重新找到自己熱愛的音樂工作。

有一首電視劇的主題歌曲，比較表達了我當時的心情。

活就活他個龍擺尾

活就活他個云升霞呀

活就活他個地增輝

……

歌曲的詞寫得好，可我如何能做到不白活一回呢？

于是，我多少年來，總在尋找我的精神力量，天地中有一種大的力量，那就是大海。

有哲人曾說過，人要做自己大海，我感受到的是大海的力量，人要變得大海那樣有力量，有寬容度。

我有這樣一種心愿，才和愛人一塊兒，來到了三亞看大海。

關于看大海的記憶如在眼前。

有一天十一點時，我和愛人英子女兒來到了大東海海邊。

大東海的沙灘，全是人山人海，有的外國青年夫婦，帶著自己的小孩子，一起下到海的淺水處，在規定的范圍內游泳。

大海邊，不論是中國人，還是外國人，能感受到是對大海的熱戀心情，一到這里，都產生要跳下海去游游，不會游泳的，也要站在大海的淺處，為是的是感受大海。

我對愛人說：“英子，我想到大海里游泳？”

英子立即說：“就站在大海邊上看一下大海，不要下去了。”

我這時候，真忘記了個人的存在一樣，以為自己就是大海的一份了，對英子說：“要不到大海里去游一下，對于我來說等于白來。”

女兒也對于我下到大海里的事情表示反對。

“爸爸，這是大海，不是開玩笑的，不要下去，咱們就在這里看看算了。”

我沒有聽英子和女兒的話，對她們說：“我是丹江河邊長大的，小時候，常在丹江河里游泳。”

英子向我嘲笑地說：“你那是什么河，那是小河，可這是真正的大海！”

海邊沙灘上，有廣播，不時地傳來要讓游客注意安全的警示語，一定要在規定的范圍游，不能越過等。

我想到大海里游一下的心情那樣急切，再三對愛人英子說：“你們看著我的衣服，拿好相機，我下海時，給我照一張相。”

英子見我下海游泳的決心很大，再三不放心地說：“一去游一會兒就上來。”

我只穿著一個短褲，就下海了。

下到海水中，我感受到我此時，身體和心理都非常舒服自由起來，以為我就是大海的一滴水一般，是大海里一條小魚，這是我好久盼望的事情了，現在這么近的距離和大海擁抱在一起。

為了讓愛人英子和女兒看見我會在大海里游泳，我就整個身子睡在海面上，當然這不是海中間最深的地方，游了有半個小時之后，上到了沙灘上邊。

我聽到了女兒說：“我爸爸會游泳。”

我在海中游泳的時候，向沙灘上站著愛人英了看了一眼，實際上她此時也正目不轉盯地望著我，直向我笑。

我上到沙灘上，英子也來了勇氣，她脫掉了裙子，下到大海淺水處站了一會兒，女兒也站在了淺水處，過了一下與大海在一起的癮。

我是我們全家人一起游大海的記憶，還有很多，等我以后再細細地寫下來。

在三亞女兒不收費的住處，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這次回家，是坐火車，還是坐飛機？

在商量這件事的時候，我在我們臨時住的房子，坐在沙發上給愛人試著說：“咱們回去的時候，坐飛機回去吧。”

英子又不同意：“回去坐火車，不是一樣，就是時間用得多一些。”

我怎么說不通英子，還是女兒進來說：“爸媽，回去飛機票，我在網上給訂好了。”

那天一早，女兒叫了輛出租車，我們三個人都坐到了三亞機場，女兒看的我和愛人進去上飛機的時，她才又坐車返回她上班的地方。

第一次坐飛機的時候，感覺新鮮，一切都是那么如人所愿。

當我和愛人一進去后，看見一架大飛機，就是我們乘坐的飛機，身形全是雪白色，后面像是有兩個大翅膀。

我對愛人說：“把這架飛機照下來吧。”

我和愛人到了飛機前，愛人用手機來為我照了一張站在飛機近前的相，我也給英子照了一張與飛機在一起的相。想以后回去后，對身邊還沒有坐過飛機的朋友們看看，我們是坐過飛機了。

我們上了飛機艙上邊，找我們的座位號的時候，就有穿著藍服的空姐，嘴唇上下是淡淡淡的口紅，雙目發出的目光待乘客如自己人一般，向每一位乘客問好和說歡迎，乘座這次飛機的親切之語，并將座飛機有關安全方面的知知一一通過電視屏幕介紹，還有一位空姐站在前面給我們做如何系安全繩的動作。

用了不到兩個小時時間，飛機就飛到了武漢，在武漢機場，我和愛人下了飛機，坐火車回十堰，那一回，十堰還沒有飛機場。以后十堰也有了飛機場，我和愛人再到三亞女兒跟前看大海時，在十堰就能坐上飛機了。

我和愛人的坐飛機的夢想經過一定的歲月之后，終于實現了，這個飛行的夢實現，得益于這個偉大的時代，感謝這個傳大的時代，讓我們這樣普通人能坐上飛機看外面的大世界，這實在是件開心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