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遠侯府外,一間房屋外集聚了眾人。之間進去倒酒的丫鬟出來,看著周管家悄悄的說道:“周管家,已經辦妥了!已經看著他喝下去了,藥效一響后將生效。”
“你干的不錯,下去找茵婆婆領賞吧。”周管家看著已經酒杯內的酒已經見底,滿意的說道。
“是,謝謝周管家提拔!”丫鬟千謝萬謝后離開了院子。
林寧看著周管家說道:“原來管家叫周管家,既然你是我方遠侯府的老人,那我便喊你周叔了!”
周管家看著林寧眼中閃著淚花,似乎想起往事,心里滿是惆悵的惋惜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謝謝少爺。叫我一句周叔倒也算是提拔我了。想當年我父親周興末也是跟著方遠侯從淵州林府很過來照顧侯爺的老人,就是世子沒有沉睡之前都是家父看著長大的,因此說你是我半個侄兒到沒多大問題。相信家父和先老夫人李氏在天之靈能看到世子蘇醒,恐怕在九泉下也會含笑的。”
林寧看著惆悵滿懷的周管家安慰的說道:“逝者已逝,活者當向前看。”
“時間也差不多了,該去抓人了!”
周管家收起惆悵盯著房門上的投影應道:“是,少爺!”
說罷,便帶人沖了進去。
此刻房間內可謂是相當奢靡,之間一個年輕男子,左手摟著一個身材火爆的女子,右手抱著一個身著暴露的女子。還有一個笑得風情萬種的女子在為他斟酒,勸他喝酒。看到一眾人沖了進來,年輕男子大聲呵斥道:“怎么了,怎么了?你們這群奴才是打算都要反了嗎?”
周管家眼神一瞪,看著眼前老神的青年怒目罵道:“你真以為你是我方遠侯府世子林寧?這才是我方遠侯府的世子林寧!”說罷便伸手指了指林寧說道。
青年一聽頓時害怕了起來,推開身旁的女子,剛想溜,周管家大聲呵斥道:“來人啊,給我抓住他,抓住重重有賞!”
畢竟雙手難敵四掌,不出片刻青年男子就被家仆束縛住了。林寧看了看青年男子說道:“把他關在柴房內,派人十二個時辰時時盯著!注意別讓他餓著,對我方遠侯府有太多抱怨。”
林寧帶著林峰走了出去,管家也跟著離開了院子。小道上,林寧問道:“這幾日為何我均未看見父親來回候府?”
周管家這時才拍了拍腦袋吃驚道:“世子,這一天天的,要不是今日世子問起,我都忘記了。侯爺這幾日都在京都的九華寺里!”
林寧雖然疑惑,但還是問了出來:“哦,周管家,父親為何這幾日呆在九龍寺?這幾日又不是初一十五,菩薩誕辰的!”
周管家眼中閃淚,嘆息的說道:“這就要從世子你說起了!想當年世子遇刺重傷,多虧御醫經過了幾天幾夜的救助,讓世子轉危為安,雖說未能讓世子痊愈,但終究還是有一線生機!自此,夫人云氏便決定入九華寺為世子祈福,讓菩薩早點保佑世子早日蘇醒!”
林寧看著滿臉悲戚的周管家問道:“周管家,你怎么讓我感覺你很是悲戚?”
周管家看了眼林寧,無奈的說道:“當時侯爺看夫人一個人,怕夫人沒辦法一個人照顧自己,便決定讓我夫人陪同夫人一起去為世子祈福,同時也為了把夫人打理打理生活。”
林寧看了看周管家,用一副你懂的的眼神說道:“周管家,那這么不就是說,你這十多年的晚上都是……”
周管家無奈的點了點頭,嘆了口氣,落寞的走遠了。
周管家離開后,林寧才想起自己似乎還沒有住處。便想追上去,可是這方遠侯府的房屋格局自己又不知道,所以便跟丟了!這時一前一后兩個丫鬟跑了過來,為首的就是那個前面跑過來的丫鬟,只見她雙手行了個禮收放在小腹上說道:“世子你跟我來,你休息的地方在后院的紫玉閣。”
林峰同林寧點了點頭,剛想一起跟著走時,另一個丫鬟低聲說道:“這位公子你跟我來,你休息的地方在偏院的余弦苑。”
林峰看了看林寧,林寧也疑問的說道:“這是為何?”
為首的丫鬟看著林寧試探性的問道:“世子可是對這安排不滿意?”
林寧點了點頭,說道:“這位公子是我請過來的,住我旁邊還能照應一下我!”
為首的丫鬟還沒回答,就聽道一聲抱怨:“這哪有客人跟主人住一起的?又非親兄弟,不過是旁的人!再說了世子那里起居之類的有的是丫鬟會照應著,畢竟后院女眷眾多,一個外人也不好住里面。”
這是為首的丫鬟一聽臉色一沉呵斥道:“跪下,如此大逆不道之話你怎可對世子說?”
那丫鬟卻強硬的說道:“他雖然是世子,可是他做如此不符合禮法之事又怎能因為他是世子就不說出來,昔日陛下還因為懷德太子之事而對天下,當著天下人的面到祖廟負荊請罪呢!”
林寧頓時明白了,為何這個世界對禮法的重視高過一切。原來是有周帝如此一個好榜樣啊!可是這件事怎么又和懷德太子有關?這懷德太子當年究竟做了何事,竟然讓周帝到大周祖廟負荊請罪?
為首的丫鬟原本就黑的臉色先是一白其次再是變得更加黑沉,直接大聲呵斥道:“靈芝,跪下!對于世子的命令你反駁就是了,你竟然扯到了廉棄氏的身上?單憑你這一句話,就夠你被圣上賜死幾遍,就夠整個候府因你受牽連!”
靈芝一聽頓時知道自己今日的話確實有些多了點,急忙跪下來磕著頭,身子想到結果不由得顫了顫道:“還望世子恕罪,奴婢今日話說多了,還望世子別牽掛。”
林寧越聽越糊涂,低聲的朝著林峰問道:“林峰,當年我被刺后到底發生了什么?這廉棄氏又是?”
林峰說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只知道當年陛下因為廉棄氏的事情,親自在萬眾矚目中赤裸這上半身,給這滿是倒鉤的荊棘前往祖廟告罪,而廉棄氏就是懷德太子一脈的后人,陛下為了讓懷德太子一脈永遠記得那件事情,特地給的名字!廉棄廉棄,就是廉恥舍棄,讓他們還記得他們所做的所為的,讓他們永記他們是大周皇室血脈的棄子!”
林寧但是接觸了一定的疑惑,可是還有許多的疑惑越來越多了,而且林寧還覺得懷德太子的事與自己遇刺似乎有些千絲萬縷的關系。可是這關系在一切未明之前就像一個有些蠶絲包裹的繭,而就在這繭中似乎是藏著一個什么巨大的秘密。
林寧回過神看著還在磕著頭的丫鬟說道:“行了,行了,今日之事無外人我就當沒聽見,記得下次說話可要分場合!有些話能說,有些話是禁區都要明白。”
為首的丫鬟問道:“世子,你決定……”
林寧笑著說道:“禮法如何你我便如何處理,只是你先帶著我和他一起去紫玉閣,順帶尋尋路。還有就是我這個紫玉閣不必安排丫鬟,只需安排一個聰明機靈點的伙計,偶爾幫我一下。”
就在林寧,林峰和兩人的交談中得知,候府除了他一個嫡子,還有一個次子林勇,長女林依晨,次女林蕓姚。次子林勇是他的同父異母的兄弟是柳妾室的兒子,而長女和次女分別是二姨娘和三姨娘的孩子。目前夫人云氏未回來,后院的大小事都由茵婆婆代為掌管。
林寧片刻就開到了紫玉閣,林寧仔細的看了看紫玉閣,才發現紫玉閣原來是位于方遠侯府后院偏前院的一處小院子,這處小院子也是離夫人云氏的清遠園最近的一處閣樓。茵婆婆此番安排,也是為了照顧夫人云氏。紫玉閣四周都是人工湖,環境清幽,特別適合靜養,這也是茵婆婆想到林寧適合靜養所以照顧他才安排的住所。
林寧也不得不說這個數位謀面的茵婆婆心思可謂是縝密,考慮問題竟然如此全面,在林寧看來這個茵婆婆以后對他而言可以說得上是有些用處的,前提是他得同這個素未謀面的茵婆婆打好關系,不然這也就是只能想想。
林寧點了點頭朝著為首的丫鬟說道:“姑娘,你替我謝謝婆婆的安排,我對比安排甚是滿意!”
為首的丫鬟點了點頭,雙手行了個禮收放在小腹上說道:“諾,世子之話,奴婢一定帶到!既然世子到了這休息的地方,那我等便不打擾世子休息了!”說罷,便對著一旁的林峰說道:“公子,你跟奴婢走吧!”
林峰點了點頭,跟著離開了紫玉閣。走進臥房,此時我房里已經飄著一股淡淡的檀木香和另一種不知名的的香遮住了那一股淡淡的朽木味,林寧就是感覺這不知名的香到煞是好聞,屋內的床鋪已經疊鋪好了,屋內的擺飾也一應俱全,就連桌椅都是印刷的,由此看來此前這里應還是當做空房放置。
林寧走到案桌旁,挑起點起蠟燭,提筆在紙上寫出一句話,然后默默的疊起。
清晨,鶯聲從遠處飄來,隱隱約約,虛虛實實。
林寧輕輕推開窗戶,一股寒氣撲面而來。林寧看著遠方隱隱約約的大周皇宮笑著說道:“春天終于來到了,由于我,相比這京都的春天將會暗流涌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