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
王沖蘇醒了過來,屋內(nèi)一片漆黑,幾乎看不清,從房門那里也透露出來點點星光,看樣子現(xiàn)在還是在晚上,天還沒有亮。
王沖躺在床上,嘗試著活動了一下,身子除了還是有些隱隱作痛之外,其余的問題不大,下地走路是沒有問題了。況且王沖也不想繼續(xù)躺在床上,對于新《鍛體決》他可是滿懷期待想試驗一下,看看會給他帶來怎樣的驚喜。
興奮的想了一會兒,王沖強行將自己的這個念頭先按捺下來,現(xiàn)在還不能沖動,只能等待明天去干活的時候,悄悄找個無人的地方試驗,在這里試驗的話難免會被發(fā)現(xiàn),到時候一旦引起有心人的注意,那么對于自己來說是大大的不利。
一夜無話。
第二天,天色剛剛亮起,太陽還沒有完全露出來,王沖就醒了過來,與他同樣醒來的還有杜濤、王錚、袁平三人。
“你的傷勢好了?”見到正在穿衣的王沖,袁平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問道。
“好了。”王沖平淡地點了點頭我。
“要是再不好,怕是只能躺在床上當一輩子的廢人嘍。”王錚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說道。
“當個廢人其實也不錯,好歹自己的活還可以讓別人幫他干唄。”杜濤也是滿臉不爽的開口道。
袁平略微皺眉瞥了說話的兩人一眼,也沒有說什么。
王沖見到兩人這樣嘲諷自己,心中雖說有些不滿,但他也懶得理會他們,這種家伙沒有什么好理睬的,如果你越理睬他,他反而更是蹬鼻子上眼。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王沖現(xiàn)在沒有什么實力,就如同在地球上時,有錢的人,腰桿挺的梆直,就差沒有鼻孔朝天了,因為金錢便是他們的底氣。
而在這個修仙世界,實力才是硬道理,同時也是人最大的底氣,只要你有實力,歪理都能給你說直了。
沒有理會屋內(nèi)的三人,王沖朝著外面走去,徑直朝著那一口唯一的水井走去。
這口水井是云劍派專門開辟出來給雜役弟子們洗漱的地方,整個雜役弟子居住的區(qū)域一共有數(shù)百個這樣的水井,分開散步在各個地方,每一小塊區(qū)域的雜役弟子們共用一個水井。
云劍派雜役弟子是住在云劍山的半山腰的位置,如果站在高空俯瞰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大片大片的矮小房屋紛落錯雜的散布在整個半山腰,顯得極為凌亂,但是仔細看去,又會發(fā)現(xiàn)錯亂中又帶有一絲規(guī)律。
此時,天色剛剛蒙亮,王沖所在的這一小塊區(qū)域的雜役弟子們都紛紛走出屋門,眉宇間帶著些許迷糊,朝著水井這邊走來。
不少雜役弟子也都看到了王沖,紛紛露出詫異的神色,畢竟王沖在他們這小塊區(qū)域也算是名人了,被人連續(xù)毆打了半個月,然后又被打成重傷。
“喲,小子,這么快就下地了,看來儉哥他們還是下手太輕了。”就在這時,一道輕佻的聲音響起,只見一堆人簇擁著一名少年朝著王沖所在的位置走了過來。
不少在那名少年前進路線的雜役弟子們見到少年走過來,紛紛閃避開來,看向少年的目光也帶有一絲畏懼。
見到朝著自己走來的少年,尤其還是從少年口中聽到儉哥這兩個“字眼”,王沖的神色頓時一冷。
少年口中的儉哥他自然知道是誰,儉哥全名叫做劉儉,是當時一起圍攻他的人之一。
而這名少年名字叫做張迎祥,也是王沖所在的這塊小區(qū)域的雜役弟子,他記得當時劉儉等人來王沖所在的這塊區(qū)域的時候,基本上所有人的淬體丸都被其搶走,其中自然包括這名叫做張迎祥的少年,只不過現(xiàn)在看來,這個家伙不知道怎么攀上劉儉,成為其麾下的狗腿子。
“怎么?有事?”面對來人,王沖自然是沒有什么好臉色,但也沒有傻的直接擺在臉上,神色平靜地問道。
見到王沖神色平靜地樣子,張迎祥卻是笑著拍了拍王沖的肩膀,“小子,儉哥讓我告訴你一聲,醒來后就自己去找他,他會在中午的時候在飯?zhí)玫戎恪.斎荒阋部梢赃x擇不去,只不過下次指不定就不只是在床上躺兩天了。”
“哦!”王沖平淡的看著張迎祥,瞥了一眼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說完了?那么可以把你的狗爪拿開了?”
聞言,張迎祥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這小子居然敢說自己的手是狗爪子?!
“王沖,有本事你再說一遍!”張迎祥臉色不善的盯著王沖,跟在他身后跟著幾個少年也圍了上來,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樣子。
“怎么,找了主子,難道你還不是狗了?說的狗腿子就是你這種人。”王沖冷笑道,環(huán)視圍著自己的幾人,話語中的嘲諷意味十足。
“混蛋,找死是吧。”張迎祥登時大怒,作勢就要動手,而跟著他的幾個少年也是滿臉憤怒的瞪著王沖,因為他的這句話同樣也是把他們給一起罵進去了。
“來啊,誰怕誰呀。”王沖瞇了瞇眼,目光偷偷瞥向不遠處的一座房屋的屋頂上,笑著說道,一副囂張十足的樣子。
看著王沖囂張的模樣,張迎祥幾人直接忍無可忍,掄起袖袍就要動手,就在這時,一道清冷地喝聲響起。
“住手!”
這道冷喝聲音不大,但卻是將張迎祥等人都震住了,原本已經(jīng)舉到了半空中的手也僵直了下來,不敢動彈。
眾人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在不遠處的一座房屋的屋頂上,站立著一名男子。
男子的面貌很年輕,約莫二十左右的樣子,穿著黑色的長袍,和雜役弟子的青色布衫完全不一樣,更重要的是,在年輕男子的胸口處,繡著一柄直插云霄的長劍,周圍更是點綴著幾多白色的云朵,顯示著他外門弟子的身份。
只見年輕男子目光如電,掃視著下方的所有人。尤其是掃向王沖等人時,眉頭更是微微一蹙。
“怎么?這一大早的,就想給我找麻煩?”年輕男子目光冷冷的盯著張迎祥等人,任誰也能聽出他心中的不滿。
“張師兄,我們哪敢呀。”聽得張遠這話,張迎祥還有他的幾個跟班連忙將手放下來,其中張迎祥更是訕笑著看向張遠,也就是站在屋頂上的那名外門弟子。
“哼,不敢自然最好。”張遠冷哼一聲,從懷中拿出一本花名冊,道:“下面開始點名。”
“林波……”
……
將所有人的名字都念了一遍之后,確定沒有遺漏的,張遠這才將花名冊收起。掃視了一眼下方眾人,道:“所有人,都該干啥就干啥去。那個叫王沖的先給我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