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四分天下獨占西南

第66章成都街頭走一走

梁應龍來到中天樓，眾人就把他引向桌子的主位，然后就是輪流向他敬酒，理由各式各樣，卻絲毫不提保寧府的守城事宜。

梁應龍不喜飲酒，對這些鄉紳過來敬酒也是婉言謝絕，但是這些人好似商量好的一樣，不管他怎樣拒絕，都還厚著臉皮過來敬酒，時間就這樣慢慢過去。到了深夜，他還無法脫身，要是以往，這些鄉紳絕對不敢這么對待他這一府之尊。

而城外，樊紹舉的隊伍已經整裝待發，就等城里的暗號。這時，江對岸一團火焰晃動起來，又突然暗下去，連續三次。

這時，一位親兵跑過來報告：“報告師長，城內已發出信號，城門將在一炷香后打開。”

“按計劃行事，第一營先行渡江，到岸后不要急于進城，第一時間搶占城門，其余將士乘船江中待命，一營確認安全后發出進攻信號。”樊紹舉下達了作戰命令。

就在梁應龍被困中天樓進退不得的時候，樊紹舉已經率兵進城。可能袁正雄居中聯絡做的實在太好，樊紹舉進城居然沒有開一槍，就接管了怎個縣城。

樊紹舉也依照約定，把梁應龍連帶著他的家人用馬車送往成都，同行的還有幾個袁氏子弟。

而他繼續則要順江而下，去接管順慶府。就在樊紹舉入城沒幾天，順慶知府郭夢齡見大勢已去，也派他的親信過來，表示愿意投降。

三路大軍都完成了戰略目標，王永川也發出消息，等各部派出的官員上任后，他們就可以凱旋而歸。由于絲綢絲綢是王永川商業布局中的重要一環，且當地鄉紳是主動獻城，所以商部侍郎蔣道理會親自前往保寧府，籌劃組建絲綢總公司的相關事宜。

云南和貴州雖然接壤，但都是崇山峻嶺，因此兩地人員、物資的交流運輸得通過重慶中轉。而且也是扼守川東的門戶，王永川則派現在兵部侍郎魯長庚去重慶協助地方衙門的建立。

至于川南，鹽城人的幸福生活早就讓周邊百姓羨慕不已。待南路軍把鹽城周邊的流寇清理干凈后，自發的邀請王永川派駐官員。

算算日子，去鹽城接家眷的隊伍也該到成都了。

這天，從鹽城來的車隊由南門浩浩蕩蕩的進入了成都城內，早已有先遣人員入城通知過相關人員車隊會在今天到達，心急的官員很早就在城門口等候，待馬車進城，這些官員和將官就把他們的家眷領回了各自府上。

陳慧姝也由陳金和領會了元帥府。不是王永川不去接，而是畢竟現在身份有別，的他去了的話，會讓在場的人不自在。

至于那些自行跟隨車隊來成都找機會的人，則沒人接待他們，只能自己安排，好在他們不缺銀子。

晚上，久旱逢甘露的王永川大展男人雄風，一次比一次猛烈。但陳慧姝沒有像以前那樣嬌羞的投降，而是咬牙挺住，有時更是曲意逢迎，一次又一次讓王永川敗下陣來。

王永川不知道，陳慧姝這是聽從了他父親的建議，在為懷上還在而努力。

第二日，神清氣爽的王永川身著便裝帶著陳慧姝和女兒王思婕一起在城里逛了起來。為了安全，張華勇還是在四周安排了不少護衛。

王永川一來想好好陪一陪陳慧姝，畢竟這一次分開了好幾個月，而且朱彩蝶的事可能已經傳入了她的耳朵，雖然大家都很默契的沒有提及。二是看一看這段時間的努力有沒有取得點成效，市面上有沒有恢復往日的熱鬧。

通過一段路的觀察，王永川發現成都市面恢復到了張獻忠來之前的水平，甚至更加繁華。街上行人絡繹不絕，各種叫賣聲此起彼伏，讓人覺得這不是亂世，而是一片太平盛世。

成都作為四川首府，不是鹽城可比，各種各樣的商鋪鱗次櫛比，各種貨物應有盡有。雖然現在各個地方互不統屬，但有銀子，還是難不倒那些神通廣大的商人。

王思婕在這看一看，那看一看，好不開心。最讓她感興趣的是一個捏泥人的小攤子，上面插滿了這個攤主捏的各式各樣的泥人。

“小姑娘，想不想要個自己樣子的泥人？”攤主王永川他們招攬生意。

王思婕回過頭來，用渴望的眼神看了看王永川。

看見王永川點了點頭，開心不已。

泥人捏好后，王永川想看看這些普通的匠人的生活狀態，就隨口問道：“師傅，在城里做點小生意比起以前怎么樣？”

泥人師傅一邊捏泥人，一邊回答道：“張獻忠在的時候根本不敢出來擺攤，就是比起崇禎朝時，也好太多。”

“怎么個好法啊，我聽說崇禎朝時不收稅，現在做小生意都要收稅？”王永川接著問道。

“客官你又所不知，崇禎朝時雖然不收稅，但是在城里擺攤，首先得孝敬當班的衙役，還好這時常例。最怕的是遇到潑皮無賴，有時辛辛苦苦一天賺的錢都會被他們搶走。

現在不一樣了，每次擺攤，雖然收稅，但稅金只有二個銅板，沒有了衙役的常例，更沒有潑皮無賴敲詐勒索，比起來，賺的比以前多多了。”

這時泥人也捏好了，王永川想看看這些普通的百姓對交子幣的態度，就問道：“今天出門沒有帶銅板，你收交子幣嗎？”

攤主回答道：“用交子幣什么都可以買到，不用帶一塊銀子在身上，銀子帶在容易掉，而且各種成色又不好識別。現在大家出門都帶交子幣，沒人帶銀子。這泥人只要五個銅板，您這交子幣我沒有銅板找您。”

“那就不用找了，剩下的就當給你的小費。”王永川看見王思婕又被旁邊畫糖人的攤子吸引，就又跟了過去。

“什么是小費？”，這捏泥人的攤主還在細細嘀咕。

王永川看著女兒這么開心，心里也很滿足。要是歲月如此這般靜止，也是不錯。

隨后，王永川仔細詢問了不少商品的價格，發現商品品類雖然齊全，但價格確實不菲。王永川看著這些琳瑯滿目的貨品和這些不同口音的生意人，不由自主的想到，其中怕是少不了滿清和南明的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