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崛起在西南

第二卷四分天下獨占西南

第114章揚州悲歌

多鐸的命令既下，孔有德，尚可喜奮力驅使手下的士卒奮力攻城。原本他倆不用這么賣命，他們很早就投降滿清，崇禎九年皇太極改國號為大清，并加封孔有德恭順王、耿仲明懷順王、尚可喜智順王，他們算是老資格的漢奸。

那些攀附城墻攻城的敢死隊自有新投降的劉澤清和劉良佐所部擔任，孔有德、尚可喜這么賣力，就是為了多鐸的許諾，就以優先進城燒殺搶掠，十日不封刀，這以往都是滿洲人才有的特權。

“將軍，你快想想辦法，在這么下去，兄弟們都要死光了。”說話的是劉澤清的一員偏將。

“我能有什么辦法，孔有德、尚可喜那些老漢奸在后面盯著，稍一放緩節奏，刀子就招呼上來了。早知道老子和高鷂子一樣溜之大吉。”劉澤清嘴中的高鷂子就是高杰。

劉良佐所部和劉澤清的情況差不多，都是被迫沖在前面做些攀附攻城之事，但是劉良佐所部的骨干將士都是以前跟著他在陜西剿滅流寇的，戰斗意志比之劉澤清所部要強不少，都在一起攻城，劉良佐所部的死亡率反而要比劉澤清所部小不少。

在劉澤清所部就要到了極限的時候，從淮安城頭拆下的火炮總算運來了，多鐸也下令停止攻城。這次運來的火炮有二十幾門，它們比之北京城頭的紅衣大炮要小的多，但對付揚州也綽綽有余，這二十幾門火炮排在西門外，就等著多鐸下令。

城內

盡管打退了清軍一波又一波的進攻，但也耗盡了揚州的最后的元氣。由于士兵數量有限，守城的士兵已經連續兩天沒有合眼。守城用的雷石，桐油、箭矢都已所剩不多，可以說揚州全靠史可法在那提著一口氣。

“轟隆隆，”一陣陣巨響從西門的方向傳來，預示著滿清新一輪的進攻即將開始，而且這次用上了火炮。

“建剛，你覺得揚州還有希望嗎？”面對滿清的進攻，史可法沒再去組織士兵守城，而是向這位黃姓偏將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史閣部，揚州城守不住了，我和弟兄們護送你從東門離開，現在走還來的急。”

“我是不會走的，多少揚州的百姓因為我毀家紓難，多少揚州的將士因為我戰死沙場，這時我卻一走了之，我怎么對得起為此付出的百姓，怎么對的起為此死去的將士，怎么對得起全天下的漢人。即便死，我也要流干最后一滴血，和滿清戰斗到底。”史可法剛才還有些消沉，現在是越說越亢奮。

既然你都覺得揚州守不住了，那再關閉城門已沒有必要。待會你去把南門和東門打開，讓揚州百姓各自逃命去吧，能跑一個是一個。”

滿清主要的進攻方向就是揚州北門和西門，史可法才會如此說。

史可法說完，偏將黃建剛卻遲遲未有動作。

“還不快去，再不去打開城門就一個都走不了了。”

“那閣部你…..”

“快去。”

南門

隨著黃建剛把城門打開，大量的百姓蜂擁而出，爭先恐后的向外奔跑。其中就包括丁朝宗、胡育才、劉榮林這幾位商人。

這邊的動靜很快驚動了清軍，清軍派出了騎兵追殺了過來。盡管門開了有一會清兵才追過來，但人哪里跑得過四條腿的馬兒。一時間，跑出來的人被殺了大半，尸痕遍野。

為了堵住城門，防止更多的百姓跑出城，清軍還是放棄了繼續追殺，轉過身來，向南門殺去。這老丁幾人由于都是壯年男子，堪堪躲過了追殺，撿回了一條命。但這只是他們的逃出生天的第一步，以后還有更危險的事情等著他們。

黃建剛打開兩道城門后，急忙帶著士兵趕回揚州府衙，還好，清軍還沒有攻到這里。

正當黃建剛打開兩門時，清軍的火炮也轟開了西門。多鐸根據攻城時的表現，決定由孔有德和滿清八旗一道入城。這些八旗騎兵一心想快些進城，在東門和南門才那么輕易的讓一部分的百姓逃脫。

城內的明軍已經四散逃亡，只剩下史可法身邊還有少量士兵久久不愿離去。

“你們怎么還不快去逃命，不用在這里陪著我這將死之人。”史可法對他周圍的這些死士兵說道。

“我們愿陪著閣部一起死，在陰間也做史閣部的護衛。”黃建剛和其他護衛齊聲說道。

“都是我漢家的好男兒，就讓我們共飲這杯酒，誓殺韃虜，不死不還”

“誓殺韃虜，不死不還。誓殺韃虜，不死不還。”

史可法為他們每人都倒了一杯酒，再沒有說一句話，這就是漢家兒郎的家國情懷，不用過多的話語。

喝完這杯酒，他們就向率先進城的清軍殺去。

……

劉澤清和他的將士在北門外的大營中修整，他的隊伍這次損失大半，幾乎是人人帶傷。作為此次揚州之戰死傷最多的一支隊伍，他們反而沒有能進入揚州城享受勝利者的收獲。只能在城外茍延殘喘。

“主子，此次揚州之戰恭順王和智順王都折損了好些人手，而能入城撈好處的只有恭順王，智順王尚可喜有些微詞。”一名牛錄額真說道。

“誰叫他開始的時候不賣力。”

“智順王跟著主子一路南下，也是有些功勞。”這名牛錄額真繼續說道。

“你收了尚可喜多少好處，這么為他說話？”

多鐸的話嚇得這名牛錄額真連忙跪下。

“也罷，他們折損的士兵就從那劉澤清手中抽調士兵補充吧。那劉澤清就讓他去京中養老吧。，此事你安排下去，我會稟明攝政王。

尚可喜這一路卻也有功勞，也一并入城吧。但軍中無戲言，說好了最賣力的隊伍先進。就讓尚可喜第四日才進城。”

“主子英明。智順王一定感恩戴德。”

劉澤清還在那想著這次為滿清出力甚多，可得什么樣的封賞。沒想到手下的士兵已經被瓜分完畢。

揚州城內可說是人間地獄，到處是婦女的哭泣聲。放眼看去，盡是尸體，史可法也是其中之一。滿清進城不到半日，城中百姓就被殺害大半，奸淫擄掠，無所不用其極。

這是滿清的一種手段，為威懾后來者，對敢于抵抗的城池，一但攻下，就會遭到屠城。滿清的這種殺戮的手段還是起到作用，揚州過后，敢于殊死抵抗的城池就少之又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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