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橋不解地伸出手。

程小雅放在被子里的手鉆出來，勾住他的小拇指，道：“這樣睡吧。我覺得哥哥身邊有安全感。”

話落，程小雅閉上眼蹭了蹭枕頭，就漸漸呼吸均勻。

沈景橋盯著被她勾住的手指，側目盯著程小雅的睡顏。

睡著的小丫頭像是一只落入凡塵的小精靈，長長的睫毛濃密卷翹，嘴唇粉嘟嘟像是果凍一樣，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沈景橋陡然回神，伸手拍了下腦門。

丫頭還小，剛剛成年，他腦子里都在想什么。

……

睡夢中的程小雅陷入了一個奇怪的夢境。

夢里仍然在這棟別墅，她坐在沙發上，忽然被人從后面抱住腰，一個冰涼的下巴蹭了下她的脖子。

她被嚇到了想要伸手打人，卻聽到沈景橋溫柔如水，含情脈脈聲音從她耳邊傳來，“沈太太，睡覺時間到了。”

她來不及掙扎，畫面一轉到了沈景橋的臥室。

她看到兩個熟悉而又陌生人在接吻。

程小雅紅著臉從床上一頭豎起來。

此刻天已經亮了，鬧鐘準時響起。

她揉著發燙的臉頰，狠狠地甩了甩頭，跑到浴室用涼水撲臉。

好一會兒，程小雅望著鏡子里略微凌亂的自己，想死。

她的夢也太羞恥了。

有毒。

吃早餐的時候，沈景橋見程小雅磨磨蹭蹭地走到飯桌前，一張臉蛋帶著可疑的嫣紅，像極了樹上掛著的紅蘋果。

他問：“大清早，什么事情讓你高興的臉都紅了。”

程小雅心跳一滯，神特么的高興臉紅，她明明是羞憤好不好。

她不敢亂說，咳嗽一聲，強忍著心跳的紊亂，訕笑道：“沒什么，我就是做了個美夢。”

“美夢？”沈景橋挑眉，“夢到了誰？”

程小雅盯著沈景橋濃眉下如深潭般的眸子，拉開凳子坐下，略顯惱怒道：“反正不是你。”

沈景橋瞇了瞇眼。

一副做了蠢夢的樣子，夢到的竟然不是他？

程小雅被沈景橋的視線看得不自在，慌忙吃了早餐，背上書包就去找冷風。

她磨蹭了好一會兒，要是再晚，今天非得遲到不可。

想到徐主任那奸猾的嘴臉，她爬上車，催促著冷風趕快開車。

冷風也感覺到程小雅早上慌慌張張，好像在躲避什么。

車子開出別墅，沈景橋望著遠去的車影。

程小雅會不會在學校戀愛了？

*

程小雅趕到學校又遲到了。

這次她遲到了六分鐘，上課鈴聲又提前了兩分鐘。

同她一起遲到的十班同學六七個。

十班老師只是用放棄治療的眼神看了大家一眼，并未為難他們。

程小雅坐在座位上，手中轉著筆，心里也在盤算。

老徐搞陰招，就有些過分了。

下課后，暮光隔著兩排桌子朝程小雅招手道：“上廁所去嗎？”

程小雅放下筆，站起身，“走吧！”

十班在老教學樓的一樓，廁所經常壞。

暮光和程小雅盯著“維修暫停使用”的字樣對視一眼，一起朝新教學樓走去。

“小雅，你在A班是不是學習很好啊。”暮光問。

“還行。”程小雅語氣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