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小雅睫毛顫動，想睜開眼，奈何眼皮太沉重掀不開，干脆一直閉著淺眠。

四十分鐘后到補習班，程小雅背著包，打著哈欠進教室。

發現高子軒沒來，不用猜也知道，他去補牙了。

程小雅剛坐下，蕭何轉身敲她的桌子道：“收試卷。”

程小雅眉頭微皺，把書包塞進桌肚，一臉坦然道：“我忘記帶了?！?

蕭何看了眼門口，見陳楠還沒來，他低頭對程小雅小聲道：“這招不好使，你要是沒做，我可以借你抄一下?！?

程小雅態度堅決道：“我做了，就是忘了帶來?！?

蕭何：……

陳楠來上課，收卷子時發現只有程小雅沒有交。

聽了程小雅的解釋，他當下變了臉色。

他覺得程小雅表面乖巧，其實骨子里叛逆。他本來想看看她的學習水平，現在她不做試卷，不做作業。

他還真拿她沒辦法。

……

一個星期的補習班結束，陳楠都沒檢測出程小雅的真實水平。

每次布置作業，第二天，保準以沒帶為借口不交。

他都懷疑，她可能連高子軒都不如，所以故弄玄虛。

*

補習班結束，休息一天就要高三開學。

程小雅一大早就收到一個國際快遞，是一個一米高的箱子。

她好奇地打開箱子，發現箱子里是個白色機器人。

機器人手中有一封信。

程小雅開拆信封。

我最寶貝的女兒生日快樂！ε?(?>?<)?з（愛你么么噠）

這個機器人就是媽咪送給你十八歲的生日禮物，讓她陪在你身邊，希望你早日找到靈魂的歸宿。小雅，記得要開心哦。

程小雅盯著信封上潦草的幾行字，才想起來，她今天過生日。

她默了片刻，放下信，打開機器人的開關。

“哈嘍，主人，很高興為您服務。我可以陪你聊天講笑話，還可以幫您寫作業哦?！睓C器人聲音僵硬，沒有一點兒語感。

程小雅拍了拍機器人方方正正的腦瓜子，道：“什么破系統，這么好看的機器人，都被糟蹋了。”

話落，她抱著機器人回房間。

沈景橋是下午三點回國。

去了趟公司，傍晚天黑前就趕回來了。

別墅大門口，冷雨開車，冷風給他們開門。

沈景橋沖著冷風點頭，抬手看了眼手腕，剛好六點鐘，夕陽籠罩整個別墅，花園風景宜人。

車子開進別墅車庫。

他推開車門，就見面前站著一個白色機器人，高約一米，方方正正的腦袋，長方形的身軀，腳下裝有兩只輪子。

“哥哥你回來啦。我叫小九，是小雅的妹妹。姐姐讓我在這兒接你呢！”小九電子屏幕閃出兩顆愛心，聲音和程小雅一模一樣。

沈景橋揉了揉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還沒習慣這個會說話的鐵疙瘩。

他打量了小九幾眼道：“她呢？”

“你說小雅姐姐嗎，我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小九滑動著兩只輪子，跟在沈景橋身后。

沈景橋抬頭看樓上，上次他發信息給程小雅，她一直都沒回。

她說想他，估計是假的吧。

他又看了眼身邊的機器人。

小九屏幕上立即出現害羞的表情。

沈景橋微微凝眉，這簡直就是程小雅的翻版。

“你是從哪來的？”沈景橋問。

小九嘴角彎起微笑道：“小九是媽咪送給姐姐的生日禮物。今天是姐姐的生日，哥哥你是不是忘記了?！?

沈景橋頓住腳步。

程小雅生日嗎？

他還真的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