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大佬,請收下我的膝蓋
- 北里月白
- 呀呀巫
- 2165字
- 2020-03-09 11:51:00
“你別說了行嗎?你知道什么是愛嗎?小白對于我來說,是空氣是陽光,是四季風景是天地萬物。你以為是她需要我嗎?其實是我離不開她?!睂幮∵h坐在沙灘上,用手撐著上半身,將目光集中在天上那輪彎月上。
他說:“苗苗你知道嗎,我從第一眼見到她,我就喜歡她。我喜歡跟她待著,哪怕總是受傷,你看我額頭上這個疤,這是她給我留的記號?!?
他說的這些,苗苗當然清楚,她作為一個見證者,經歷了他的一整個青春。
不過他憑什么說她不知道什么是愛,她比所有人都要清楚。愛是被需要時如天使降臨,不被需要時像影子一樣隱形。
“所以呢?單方面的愛有什么意義?不如灑脫一點,至少還能多一個好妹妹。”花苗苗其實也是在說自己,她就很灑脫,說不回頭就不回頭。
“別說我了,說說你吧,你和那個江南的故事。”
“江南的事情我上次不是都說了嗎?還有什么好說的。”苗苗自認為是已經把他倆的事都說得完完整整了。
寧小遠不太習慣突然有一個玩音樂的朋克風朋友,他出自軍人家庭,從小根正苗紅,周圍朋友的生活環境也跟他一樣。他一度懷疑苗苗為什么會突然喜歡這種類型,跟江南在一起后,苗苗的穿著打扮也逐漸偏向朋克風格。
“你真的愛他?”
“嗯,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如果不愛,一定不要委屈自己,知道嗎?”
“為什么要這么說?你以為我不喜歡他還喜歡你嗎?以為我跟他在一起是為了氣你嗎?我花苗苗是書讀得不多,但還是懂得禮義廉恥的。”花苗苗氣鼓鼓地回家去了,她記得去年也是差不多這個時候,她也是從這里哭著沖回去的。
她可不是虛情假意,玩弄感情的女人,即使她現在沒有多么深愛江南,但也是因為很崇拜他才跟他在一起的。寧小遠居然這么想她。
季北里的傷口還未愈合,他就賴著月白留下來照顧他,為了盯住季北里,秋月白不得不妥協。
兩人一狗的生活很是愜意。
不過月白白天要去心理咨詢工作室實習,她跟谷雨是在同一家公司實習,有時候季北里心情好會開車去接她下班,谷雨就會蹭車過來找牧歌,或者牧歌會跟季北里一起去接谷雨下班。
整個寒假基本上都是四個人黏在一起,看電影,吃飯,唱K,喝酒。通常都是在季北里家里,因為只有他這里沒有家長。
而此時他們正在看一部恐怖電影,為了身臨其境的感覺,牧歌提議把房間里的燈統統關了,唯一的光源就是那塊投屏幕布了。
谷雨膽子比較小,全程嘰嘰哇哇叫,牧歌終于有機會充分釋放自己的男性保護欲了。他把谷雨圈在懷里,將她蒙住眼睛的手拿下來,說:“現在還沒開始呢你就不敢看了?一會兒你要是害怕就抱緊我?!?
月白坐在地毯上咯咯地笑。
當劇情發展到男女主的感情部分的時候,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面自然而然地發生了。月白只覺得眼前一抹黑,眼睛被人捂住了,再睜開眼剛剛的畫面已經過去了。
“季北里你干什么???我不害怕啊?!鼻镌掳谆仡^瞪著坐在她后面沙發上的季北里。
季北里無視她的憤怒,輕描淡寫道:“剛剛是少兒不宜的畫面?!?
這讓在座的另外三位驚掉下巴。月白一副不與傻瓜論短長的表情,白了他一眼:“你才是少兒吧,姐姐我快滿21歲了?!?
季北里接下來的一句話更是讓在場的三人石化,他說:“我不許你看其他男人的身體?!?
好吧,你贏了。
后來每每牧歌提起這句話都會獻上自己的膝蓋:大佬,了不得了不得,請收下我的膝蓋。
冬天總是晝短夜長,月白和谷雨躺在床上聊了很久,還沒睡著。
“小雨,我覺得我就是網絡上說的渣女、綠茶。”月白平躺著,眼睛盯著天花板。
谷雨側過身,面對著她:“說真的我也覺得你應該早點在他們倆之間做一個選擇。不然三個人都很擰巴?!?
月白也轉過身來面對著小雨:“可是我也說不清自己應該怎么選擇,你知道我的奶奶和北里爺爺的事吧,奶奶希望我跟寧小遠在一起?!?
“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奶奶和季爺爺的遺憾已經成定局了,難道你也要讓自己遺憾嗎?你有沒有想過你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做一個遵循內心的選擇,別讓自己后悔?!?
“可是他們兩個都對我很重要。”
“在我看來,你跟寧小遠是兄妹關系。你們在一起這些日子都沒有實質性的進展,你不是說他想要親吻你的時候你會覺得羞愧嗎?那這算什么愛情?季北里吻過你吧,你會覺得羞愧嗎?”
“我也會覺得羞愧。”確實如此,前者是覺得兄妹之間不應該有肌膚接觸的羞愧,后者是覺得在有男朋友的情況下跟別的男人親密接觸是道德敗壞的羞愧。
谷雨一針見血:“羞愧但不拒絕,不是嗎?你看你平時對季北里的溺愛和包容,他要死要活關你毛事啊,你真的有義務在這兒照顧他嗎?還不是因為你愛他。說實話我也站你和季北里,你都不知道跟他在一起你笑得有多甜。最重要的是我們四個可以一起去玩一起旅行呀?!?
跟他在一起很開心嗎?以前在老家跟小遠在一起也很開心的,自從談起戀愛才變得別別扭扭的。
月白已經打算開學后跟寧小遠坦白,就算她最后不跟季北里在一起,也不想再耽繼續誤寧小遠了,他是一個那么完美和驕傲的人,他應該得到一份全心全意的愛。
這天谷雨請假了,月白接手了她的工作所以在公司加班,等她下班從公司出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等她的季北里。
記不清這是今年的第幾場大雪,在一片白茫茫的背景色中,他的身形單薄,黑色的羽絨服穿在他身上空蕩蕩的。走進一看,他的眼睫毛上都有一層白霜。
“來了多久了?不是跟你說了要加班,我自己回去的嗎?”她一邊給他戴上帽子,整理圍巾,把他凍得通紅的手捧在手心搓著,用哈氣的方式給他取暖。一邊絮絮叨叨:“來了也不知道上去,在外面不冷嗎?感冒了怎么辦?你自己的身體你不知道嗎?你是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