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個性別對上了吧?真漂亮。”,常深眼神中帶著暗示,朝由赹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
從二樓下來的一伙人,長得人高馬大的還一臉嚴肅,而中間被簇擁著的,則是一位很精致的男人。
是的,精致。
比女生還要精致,不止是五官,還有身材、氣質,舉手投足之間,都透良好的教養,優雅高貴。
由赹一口酒含在嘴里差點被嗆住,他湊近常深,小聲道:“這是放高利貸的老大?逗我呢?”
常深不以為然:“人不可貌相,不過也有可能是組織老大的小情人或者兒子,不一定的。”
“嘖,先把人引出去。”
“你去引?美男計!”
“……”,由赹語頓了半響:“你他媽怎么知道人家就一定對男的感興趣,而且!難道不應該是你這個單身的去嗎?”
常深:“我看你也差不多單身了。”
“嗯?”,由赹瞇起眼睛,忽然抬手抽了他一下:“你說誰差不多單身?咒我被分手啊?”
常深慫慫地搖頭:“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哪里敢啊。”
由赹:“別廢話,快上!”
常深直男式抗拒:“我不去!”
“你!”,由赹見他們就要走過酒吧大廳了,只得自己站了起來:“這點事都要老子親自出馬,你個慫蛋!”
常深對他比了比手,做了一個加油的動作。
由赹隨意掃了一眼周圍,單手搖著一杯酒半歪著步伐進了舞池,他微瞇著醉眸,懶洋洋地扯掉了自己的兩顆扣子,露出充滿男性魅力的鎖骨。
隨著越來越緊湊激烈的音樂,由赹的姿態卻越發的放松,他半仰頭隨著音樂擺動身體,偶有不經意的各色燈光從他臉上打過,為他那張俊美帥氣的臉龐增添了充滿誘惑的男性魅力。
見人過來了,由赹抓準了時機,角度刁鉆又不顯得刻意地往旁邊閃了一下,在即將碰上那男人的瞬間,就被一把拽住了胳膊往外推。
“誰推我?!”
由赹在快要摔倒之時,及時扶住了旁邊的人,他晃了晃腦袋,一臉怒火地抬頭質問。
“滾遠點。”,一人開口。
由赹聽罷,不屑地勾起嘴角,仰頭一口把酒倒進嘴里,溢出的酒順著臉頰流過喉結,然后是鎖骨,動作盡顯霸氣、不羈。
“我看滾的是你們吧?”
氣氛劍拔弩張。
那個險些被撞上的男人看了由赹一眼,忽然笑了笑,先一步示好:
“一點小意外而已,不必鬧成這樣,是我的人態度不好在先,我代他們說聲不是了。”
由赹低頭打量了他片刻,笑得風流倜儻:“這位小先生說得是,既然都這么說了,那順便再賞臉喝杯酒?當做交個朋友如何?”
“當然可以,鄙姓江,江稅。”
“江小先生,幸會。啊對了我姓蘇。”,由赹張口就來。
“蘇大哥,既然要喝酒,我那藏的酒不錯,不如到我那去?”,江稅溫和地笑著,雙眼停留在由赹身上。
由赹聞言,挑了挑眉毛:“江小先生邀請我去你家,只是單純喝酒?”
江稅輕笑,附在他耳邊吹了口熱氣:“當然,不止喝酒……也行。”
由赹一陣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更是在心里將常深罵了好幾百遍。
心里惡心歸惡心,不過這戲還是得演下去,他不著痕跡地往后退了一步:“那我就,叨擾了。”
江稅:“歡迎叨擾。”
就這樣,由赹坐上了江稅的車,跟著他來到了一棟獨棟的老房子,房子外看老舊,不過里面卻布置得很豪華,他隨意打量了一下周圍,心里有了注意。
“不介意我參觀一下吧?”
“歡迎參觀。”,江稅回到了自己家就脫下了外套,姿態悠閑地吩咐人去拿酒來。
由赹在一樓轉了轉,一邊假裝參觀,一邊通過心念傳話給常深:“既然跟來了就別他媽看戲,快找找書房在哪。”
常深的聲音慢悠悠地響起:“我發現你真的是有做渣男的潛質,算算這個純情男孩你真的配不上知道嗎?”
“滾!配不配都是老子的人。”
“我看你還是先應付好眼下這個吧。”
由赹只覺得頭突突的疼,這都什么破事!
“蘇大哥?”,江稅不知什么時候來到了由赹身后,伸手撫上了他的后背,這個動作蘊含的意思太多了,由赹怎么也是一個成熟的男人,他怎么可能會不懂。
不過……
“抱歉了,這位江小先生。”,由赹面帶微笑,從他身旁瞬移而過,手刀一落,江稅的身體立刻軟了下來,暈倒在地上。
果然還是直接打暈了方便,跟他周旋什么啊,到時候還得平白被占便宜,由赹心想著。
也幸虧江稅讓他手下的人待在房子外面,否則他也沒這么容易得手。
他放輕手腳,迅速摸上二樓,打開一間房門閃身進去,房間里常深已經在到處翻找了。
常深:“會在這嗎?”
由赹也并不確定:“找找看吧,我覺得這個江稅不簡單,看著不單單是一個放高利貸的。”
“是不簡單。”,常深隨手拿起一張照片嘖嘖道:“衙遠江家,土豪中的戰斗機。”
“衙遠?”,由赹驚喊道:“首富衙遠?!”
常深點點頭,把照片放回原位。
由赹久久不能回神,衙遠的人還出來放高利貸,玩嗎?
衙遠,顧名思義為衙院江家,從幾百年前起家族就大富大貴,據說還當過命官,而且到現在都還是首富,總之就是兩字:有錢!
衙遠江家……
由赹細細咀嚼著著幾個字,總覺得有些熟悉:“我好想還在哪里看到過衙遠這兩字,不單單是指首富的地位。”
常深撇撇嘴:“管他在哪聽到過呢,先把我們要的東西找到再說啊。”
“不是,你不覺得很奇怪嗎?”由赹眉頭深深皺著:“一個首富來放區區幾十萬萬的高利貸,你覺得這能說通?”
“也是啊,他又不缺錢。”常深仔細一想,覺得這事確實詭異。
由赹在房間里轉了幾圈,忽然頓住,目光僵硬地抬頭,正對上一個監控的探頭,他默默地轉身,咻地拖過常深竄出了書房。
“怎么了??”
“書房里有監控,剛剛怎么忘了這茬!”
常深鄙視地看著他:“一個監控而已,我動動手就能搞定。”
由赹搖頭,嚴肅道:“這些監控肯定是實時傳輸數據的,我們可以弄壞監控,但是已經被拍到的畫面肯定已經云備份了。我們先離開這里吧,估計等會就有人過來了。”
“還沒找到倒霉殃的合同呢!”
常深左右看看,瞧見客廳里的昏迷的江稅時,心里萌發一個注意:“要不我們先把江稅擄回去?”
“......”由赹冷冷地盯著他:“擄回去放你那?”
常深:“不行,我那經常有狗仔的,被拍到就完蛋了。”
“所以放我那?你是想讓我死。”由赹冷漠地說完,大步往樓下走。
常深追著下去:“蘇算不是沒在嗎,就一兩天又不礙事。”
“但是礙眼!”
“那你說怎么辦吧。”
由赹打量著江稅,心里有些猜測:“或許高利貸的合同并不重要,江稅肯定是認識炎殃的,我們先回去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