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何以為神

“報告阿托將軍，我們發現昆薩星外圍有大量饕餮軍隊殘留。”經歷了一場血戰，阿托勉強來到了指揮大廳，這里有琴女親自培養出來的技術偵測人員會一天二十四小時看守著這里，“我們現在申請使用天譴轟炸來消滅對方。”

“把敵方的三維影像發過來。”在指揮廳的半空，饕餮的三維影像展現了出來，“不行，天譴轟炸一次性不能干掉全部，必然會有漏網之魚。”自從上次蘇瑪利攻打地球被銀行之力手持天刃一陣狂砍后，饕餮也明白天使的飛行天體上有如此強悍的武器之后，開始轉變策略——在戰斗或停止前進的過程之中都保持一定距離，這樣才以免被對方包了餃子。然而，這樣的方式也避免不了饕餮成為炮灰的命運，而阿托也找到了對策——找凱莎幫忙。

“怎么了。”凱莎正在咖啡廳里點了一杯茶，見到阿托推開了幾個將士急匆匆地闖了進來——“有什么事情嗎阿托，大清早的急急忙忙的干什么？”凱莎端起茶杯愜意地抿了一口。“凱……凱莎女王，你有沒有辦法把五十光年內的饕餮戰艦全部摧毀？”

“辦法是有的，先讓我去看看情況。”凱莎把杯中的茶一飲而盡，“帶我去看看。”

“如果我們開啟天譴轟炸，事實上未必可以摧毀全部戰艦。”惡魔一號的作戰指揮中心中，幾位惡魔將領對是否發動天譴轟炸這個問題上產生了嚴重的分歧：不少人認為，如果啟用天譴轟炸未必能帶來好的結果，其原因是因為那些饕餮戰艦旁連接著“生物引擎”——三角體。來自地球的將領指出，地球曾經用過n2爆彈來對付三角體，雖然在天譴轟炸面前不過是小巫見大巫，釋放天譴轟炸極有可能到最后轟炸自己的城市，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得不償失。“但是我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敵人在我們面前……我們現在卻……你說不行，那你就給一個解決方案出來！”

“吵什么吵，都給我安靜點！”剛阿托出現在眾人面前時，所有的人立刻安靜了下來。“大家心平氣和討論問題，只有多方面綜合考慮之后，我們才可以果斷出手已確定我們的損失降到最低。”凱莎身披血紅色的戰袍走了進來，掃了一眼三維圖，“嘖嘖嘖，呦那群死魚爛蝦們還不死心。不錯不錯，是當炮灰的料。”隨即凱莎閉上眼睛，“天刃戰艦的天使長們，你們可以開始行動了。沒有了若寧，對方已經無法破解任何天刃系列的引擎，發動奇襲，摧毀他們！”轉身對作戰指揮中心的將領道，“你們可以準備一下天譴轟炸了，等我的命令就立刻執行！”

“是！”所有人都點了點頭，在那一瞬間阿托明白了什么東西——自己之前無比鄙視女天使們無腦地為正義而戰，凱莎不過是一個迂腐愚昧固步自封的人。雖然涼冰女王稱她為神，可他卻從來也沒這樣認為。然而經歷了這場堅苦卓絕的昆薩保衛戰，阿托徹底被凱莎所折服——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上做到臨危不懼已經很難了，更何況是要指揮一支軍隊在敵我勢力如此懸殊的情況之下保持“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確實是有儒將風采。這不禁讓人產生一種依賴感和安全感，在她的庇護之下，似乎一切困難都是浮云。“睿智，從容淡定之中略帶王者的高冷。”這是阿托給予凱莎的評價。

“或許上次涼冰女王入侵天宮，不是我們和卡爾贏了，而是她——一代天刃王天使之神不想玩了。”阿托嘆了口氣，轉身去準備下一場戰斗。

“卡爾，我的通訊密碼改了八次了，你怎么又能找過來了。”涼冰放下手上的雞蛋，“說吧，又有什么事？別再給我念舊情。蘇瑪利和若寧身上的虛空引擎，是你的杰作吧？”

“我炸開了翡翠星的黑洞，得到了很多份虛空微粒。”卡爾在虛空之中打開了那本書，“謝謝你們找到蘇瑪利身上的虛空引擎的那一點點小瑕疵，但是你姐姐的狀態好像不如以前，希望你們盡快趕上，爭取早日超過我們。”聽了卡爾的這一番話，涼冰差點沒把手上的鍋給打翻了，你卡爾是都可以轉行去賣手機了，你是某手機品牌總裁的學生吧！這樣涼冰在某年中看的一場手機發布會，現場主持人先來句——“我們在ko我們自己。”到了最后再加一句“希望友商盡量跟上，爭取早日超過我們。”這場發布會后，涼冰干脆給那位起了個外號——“某懟商”，看來卡爾你是繼承了他的絕學啊！

“咳咳！”華燁把蘇瑪利和若寧扶了起來。“華燁王，我們沒辦法擊敗涼冰。”若寧灰頭土臉喘息道，“涼冰身……身邊……有……有凱莎。凱莎復活了！”

“不可能！”卡爾手上的饕餮的統領拉斯走了出來，“神圣凱莎已經被我神卡爾摧毀了神體，神圣原子已經被大時鐘分布在宇宙的每一個角落，要重聚得上萬年時間。正義秩序已經不復存在——”正當拉斯說得起勁的時候被若寧冷不丁打斷了，“我看正義秩序又要加個涼冰了，現在的宇宙可不是你們冥河系的死神卡爾說得算了。”

“沒錯。”拉斯正想起來反駁，卡爾已經走到拉斯身后了，“因為校長的學生已經成神了。太空校長打得一手好牌，把自己的繼承人升級到了四代銀河體后又用虛空神力封印起了他的力量。”

與此同時，在昆薩隱藏的四艘天刃戰艦——

“傳輸且標位置數據。”站在皇座上的天使長同時拔出那把利劍，“打開星際投影，打開空間鏈接，開啟能量支持。”天使長手中的天刃王劍，劍鋒所過之處，皆被天刃所斬！

突然，從饕餮艦隊的四個方向出現了空間裂痕，四把能量劍從四個方向劈向正在運算的三角體，這和物理破壞互聯網的第一步一個道理——先切斷所有的海底電纜，形成“信息孤島”。

“阿托，開啟天譴轟炸！”凱莎女王打了個響指，惡魔一號突然火力全開，這讓饕餮們措手不及，數十萬作戰單位的軍團在一瞬間灰飛煙滅。

與此同時，葛小倫的別墅內——

“彥，你打了七千年戰，你名白戰爭是什么嗎？”在別墅的陽臺，葛小倫和彥在靜靜下著象棋，“或者戰爭的本質是什么？”

“戰爭……”彥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非常的殘酷，流血戰死。像我們天使，要么凄美戰死，要么匡扶一方。”

“不，我現在懷疑戰爭，或者我們正在經歷的戰爭沒那么簡單。”葛小倫把“車”向右移了一步，“戰爭是一場殘酷的游戲，自從地球有文字記載的第一場戰爭開始，平均每天要發生三場戰爭，但是戰爭背后的動機往往是不純的——”

“小倫，那你指——”彥把“馬”挪動了一位，葛小倫的話里有話——

“戰爭背后有兩種可能:第一，掩蓋事實真像;第二轉移注意力達到轉移矛盾的目的。”葛小倫把“相”拉回了一格。

“那你覺得偏哪一種？”

“第一種。”葛小倫嚴肅道，“校長和卡爾都在演戲……彥，我們都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但是真相往往是我們無法接受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