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話是怎么說的？”師嚴嚴怕白雪誤會了她，還是問清楚的好。

“雪兒妹妹怎么能干這樣的事情，說到底還是師姐姐不夠疼你，你快別做了，這不是大小姐該干的事。”

白雪捏著嗓子，有模有樣的學了個十成十。

逗得師嚴嚴噗嗤一聲樂了。上官敏慧一直都是給人溫柔的形象，簡直無法想象這么尖酸刻薄的模樣。

顧長安見她笑了，心里也跟著高興。他很少看見她如此毫無戒備笑容，這就是摘下盔甲的她嗎？

師嚴嚴也注意到了顧長安的目光，心里跟著一滯，然后撲通撲通狂跳。她只能別過臉去假裝沒有發現，可是那道目光一直聚焦在自己身上，始終讓她無法平靜。

“雪兒，吃這個雪花酥，特別好吃。”師嚴嚴連忙掩蓋住自己的不安，轉移了話題。

“你喜歡就好。”顧長安溫柔的語氣，真的嚇到師嚴嚴了。

他今天怎么了？說話都是怪怪的，眼神還……像要吃了她一樣。

就連一旁的白雪也發現了不同。

“顧大人？你無事可做嗎？”

“雪兒趕我？”

“不是。”白雪下意識搖搖頭，然后才反應過來，“雪兒是你叫的嗎？”

“我隨你姐姐這樣叫，有何不對？我們是朋友。自然你就是我的妹妹。”

是夫人。顧長安在心里默念，現在嘴上說的朋友不算，心里的夫人地地位才是作數的。

“看在你東西這么好吃的份上，你隨意。”

白雪根本沒有想通其中的關竅。

“你今日來，究竟為了什么？”師嚴嚴在他虎視眈眈的目光下，終于坐不住了。

“除夕我想約你去看燈，就我和你，我有東西要給你。”

“現在給不行嗎？”

“現在給不了。”顧長安搖搖頭，自信道：“我相信你會喜歡的。師小姐可否賞臉？”

“好吧，我答應了。”

顧長安對這個回答很是滿意，嘴角也不自覺上揚。

“我還有事，先走了。我后日來接你，你別吃晚膳。”

“好。”

師嚴嚴抿唇一笑，她以為自己喜歡他是單向的，現在看來，應該不是。他會送自己什么呢？要不要也給他準備點什么？

“姐姐，我也要去。”白雪吃完最后一塊桂花糕，找來化物酒喝了兩口。瞬間覺得肚子輕松多了，不會漲得疼了。

“我都沒有看過京城的花燈。而且我聽說除夕還要戴面具去街上跳大神，太好玩了！我也好想去。”

“雪兒，你和我去吧。”上官敏慧突然進來了，看她的語氣，在門口應該聽了不久。這惹得師嚴嚴有些不悅。

“畢竟以后我們同師姑娘是不一樣的。我帶你去見我的好朋友，她們都是大家閨秀呢。”

“那我還不如自己去。”

白雪本來就沒消氣，這下上官敏慧算是徹底惹了她。

“上官姑娘，你是有什么心事嗎？”師嚴嚴為她倒了一杯酒，示意她坐下來說話。

“并沒有心事。”上官敏慧高傲的坐了下來，不過卻推開了酒杯，脖子如孔雀一樣伸的長長的。

“我們京城里的姑娘，白日是不會飲酒的。”

“我哪里得罪你了？”師嚴嚴咚的一聲將酒杯放在桌上。她最討厭這種感覺了，明明沒有什么事情發生，還是有人會和以前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