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啟程
- 破天狼嚎
- 猶言不卑下
- 2488字
- 2019-12-18 22:16:50
盡管給易狼做了一個簡單的介紹,但凌英的心里依然有些疑問,一個失憶的人會問出‘國家’這個詞?一千多年前這個世界就已經沒有國家了。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凌英并不想過多的窺視,她更感興趣的,是易狼斷案時那有關于‘指紋’的說法。
“你說的指紋是真的嗎?每個人都不一樣?”
易狼沒有回答,他的臉色似乎更難看了,突然,他仿佛抓住了什么關鍵點,突兀的反問道:“什么大災難?”
凌英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任何古籍都只是提到大災難,但是我卻沒有看過一個關于大災難的具體記載。”
易狼再度沉默了,良久,他才抬頭看著凌英說道:“凌小姐,不好意思,我想靜靜。”
凌英沒想到易狼這么快就下逐客令,心生不忿,暗道多少青年才俊想請自己去聊會兒天都請不到,自己今天主動上門,他竟然拒人于千里之外?
想到這里,凌英偷偷剜了一眼低頭沉思的易狼,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易狼的心是凌亂的,但從凌英的嘴里,似乎終于找到了一絲頭緒,也許在他進入永眠后不久,世界發生了一次大災難,文明沒有延續下來,幸存的人類似乎忘卻了很多東西,比如鑒定科學里的指紋。
自從醒來后,易狼看到東西都是粗糙的,粗糙的房子,樸素的小鎮,還有治安官毫無科學理念的斷案方式。
只是,槍似乎延續了下來,想到這里,易狼又叫住了凌英,他將懷里的彈殼拿了出來遞到凌英的面前,問道:“凌小姐,你見過這種彈殼嗎?”
“蛋殼?”凌英仔細觀察了一下易狼手中的東西后,不解的問道:“你確定這是蛋殼?”
“沒錯,這是步槍彈殼。”易狼肯定的回答卻似乎讓凌英更加迷惑了,她蹙著秀眉看著易狼問道:“槍還能下蛋?”
說完這句話,凌英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了,要不是易狼剛才斷案的那一通分析,她肯定以為眼前青年的腦袋有問題。
“下蛋?”易狼聞言在腦中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看著眼前不似作偽的凌英古怪的表情,他有一種對牛彈琴的感覺。
凌英將易狼手中的彈殼拿了起來,細細一看,驚訝道:“這蛋殼上還刻著亞盟學院四個字,亞盟學院我知道,那是我的母校。”
總算聽到了一絲有用的信息,易狼強打起一點精神,問道:“亞盟學院在哪?”
“在京都。”
凌英簡單的做了個回答,看著易狼眼中蹦出的希冀,她仿佛想到了什么,突然開口說道:“這樣吧,我和柴榮來這里是執行任務的,現在任務已經完成了,本來正準備明天就回京都,既然你對亞盟學院這么感興趣,干脆與我們一起走吧。”
有人引路,對易狼來說自然最好不過,他點了點頭,將凌英遞回來的彈殼收起,暗暗的將心中所有的疑惑壓下。
……
一夜無話,翌日清晨,易狼帶上小唯坐著凌英的馬車朝著傳說中的京都出發了。
馬車很顛簸,易狼卻似乎毫不在意。沉睡了2000年,他所熟悉的一切似乎都消失了,沒有了鋼筋混泥土的道路,沒有了高樓大廈,也沒有了手機計算機的世界會是個怎樣的世界呢?
緊緊握著那枚彈殼,它的出現,在帶給易狼無限疑惑的同時,似乎也帶來了一絲希冀。
不錯,既然文明似乎隨著大災難消失了,那么連京都治安官都不知道的槍又為何會出現并殺死了鐵柱?
還有在自己身上的黑氣也是讓易狼百思不得其解。他本打算問凌英,但最終還是忍住了,因為在他問凌英有關五行之力的時候,凌英告訴了他。
五行之力,顧名思義就是操控金木水火土五行的力量,這種力量會在一些有天分的人的身上覺醒,有的則是父母的遺傳。
運行五行之力時,身體會根據金木水火土的屬性散發出黃青白紅褐的氣體,就像凌英的水之力,散發出的氣體則是白色。
五行之力,沒有一樣的顏色是黑色,也就是說,易狼身上散發的,不是五行之力。
從凌英的口中獲知了這些,似乎并沒有讓易狼豁然開朗,反而更迷惑了。人類是從什么時候獲得這樣的力量?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世界雖然只剩下三個聯盟,可地球依舊是廣闊的,自己又該到何處去尋找可馨?
一路上,柴榮依舊對易狼保持著距離,就像易狼小時候,那些沉浸在父母關懷之下的孩子,與易狼保持著距離一樣。
柴榮看不起易狼,他實在難以理解凌英為什么要帶上這么一個鄉巴佬隨行。盡管易狼的靈獸讓他有些發怵,但這依舊改變不了他的想法。因為,在這個時代,御獸者是低端的代名詞,雖然他們比那些沒有力量的普通人強一些,可御獸者也代表著貧窮。
因為,御獸者一生只能與一只靈獸成為拍檔,先不說靈獸戰死,即使是靈獸壽終正寢死亡,御獸者也不能再與其他靈獸簽訂契約,這樣一來,沒有了靈獸的御獸者,和普通人并沒有兩樣。而五行力者,就不同了。
他們可通過修煉和吞噬力石,將力量不斷提升,這也是柴榮依然看不起易狼的原因之一。只是,柴榮不知道的是,易狼根本沒有與二哈簽訂任何契約。
“鄉巴佬,把你的靈獸給我收起了,它讓他躺在馬車上占空間嗎?”
柴榮不耐煩的看了易狼一眼,又瞥了一眼睡得呼呼作響的二哈,煩悶的說道。
易狼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掏了掏耳朵,說道:“怎么收?你收給我看看?”
柴榮不知道易狼說的是實話,以為他又在挑釁,正要發作,卻突然聽到凌英驚奇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不會沒和它簽訂契約吧?”
易狼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說道:“和一只狗簽訂什么契約?”
“真的沒簽?一只狗?”凌英對易狼的好奇越來越強烈了,他就像一張白紙,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同時,他那雙大眼睛下,卻仿佛又有著說不清的故事。
“哦,想起來了,它說自己是烈風狼。”
易狼淡淡的補充了一句,柴榮卻不屑的說道:“烈風狼?烈風狼怎么可能會是靈獸級別,最多也就是只魔獸級的。”
“能輕松的破了我的水墻,可不是一只魔獸級別的靈獸可以做到的。”
凌英正了正色,補充了一句,柴榮似乎想起了二哈在旅店對他發動的那一記攻擊,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
“你真的沒和他簽訂契約?”凌英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易狼。
“沒有。”易狼有些不耐的回答。
凌英深深的看了一眼易狼,思忖了一會兒,開口說道:“那到了京都后你別讓它開口說話了。”
易狼的長睫毛挑動了幾下,凌英似乎發現了易狼的不解,輕啟朱唇,說道:“君子無罪,懷璧其罪,你也許不拿它當回事,但是一只未簽訂契約,成年的靈獸級別靈獸,可是對不少御獸者有著深深的吸引力的。何況,即便不是御獸者,要是讓那些企圖雙修的人發現它,也是很大的麻煩。”
“雙修?”
“就是一些本身擁有五行之力,又希望能御使靈獸的那些人。”
馬車在顛簸中前行,易狼看了一眼熟睡的二哈,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