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昊提醒道:“不過本少宗要先與你們說好,若是跟著本少宗游歷,本少宗可不保你們安全?!?
“???”季閻愣了一下,弱弱問道:“不應該是我等保護公子安全嗎?”
聞言,吳昊尷尬的笑了笑,淡淡道:“本少宗就不用你們保護了,帶上你們就一個目的……”
季閻一臉認真的聽著。
吳昊說道:“就是本少宗有一位朋友,你知道吧?”
季閻正色道:“知道,與少宗主一同游歷的那位,請少宗主放心,除非我等死絕,否則那位公子定然不受一絲傷害。”
吳昊輕輕搖頭,說道:“不是,他也不用你們保護,你們的目的就是在旅途中,有事沒事與他過過手?!?
“?。俊奔鹃愐汇?,以為自己聽錯了,遲疑道:“就……這樣?”
吳昊點頭,道:“就這樣”
季閻別提多高興了,立馬應了聲是,然后便把這消息告知眾人。
……
傍晚,院子里熱鬧了起來。清一色的靈臺境初期,都在交談著突破時的感悟,以及修行時遇到的阻礙。這一十八人里,有男有女,而吳昊知道姓名的也就那么幾個。忽然,白衣心頭一動,緊接著一眾護衛警戒起來……
吳昊嘴角噙著一抹笑意,立馬從那太師椅上站了起來??粗幸荒凶勇蕉鴣?,樣貌冷峻,一身黑衣破爛不堪,身后還跟著一名樣貌秀麗的女孩。
眾人看著這黑衣男子,一陣失神,特別是那些個姑娘護衛,不禁暗贊:世間竟有這般美男子?
白衣高興的上前,給了黑衣一個大大的擁抱。
少頃……
“行了。”黑衣男子頗感無奈,白衣這才嘿嘿笑著松開。
黑衣邊走邊說道:“剛一出來就聽到許多人議論,不用想都知道是你?!?
吳昊沒有接過這個話茬,而是看了眼丫頭,好奇道:“那丫頭怎么跟著你?還有,那姜家聚靈塔如此不堪的嗎?吾還以為起碼得有個六七天的。”
“確實不堪?!焙谝聯u了搖頭,又道:“一出來她就在那里,一路跟著。”
宇文十一說著,徑直走到那太師椅上坐下,打量了四周一眼,淡淡道:“這宅子不錯?!?
白衣看了一眼那些松下警戒的護衛,說道:“備上好酒好菜,再去準備一身黑衣,布料要最好的?!?
說完,又看了眼黑衣,悄悄說道:“十一,那丫頭估計喜歡你?!?
丫頭自然是姜畫,此時跟季與詩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還時不時側頭偷看一眼宇文十一。
“不過……”吳昊想了想,問道:“十一,你說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感覺?是覺得對方好看嗎?”
“不知道?!庇钗氖粨u了搖頭,看著姜畫,平靜道:“修為太低了。”
吳昊郁悶道:“你修為也不高啊?!?
“比她高?!?
這時,姜畫剛巧偷看,與黑衣目光對視,小丫頭立馬就縮了回去,小臉通紅。
宇文十一還是一如往常的平靜、冷靜、鎮靜!
吳昊無奈了,自顧自的喝著酒。
宇文十一一直盯著姜畫看。
丫頭好幾次側頭都與黑衣的眼神碰撞到了一起,每次都是瞬間回頭,臉蛋紅撲撲的,心臟砰砰砰的跳個不停。
良晌,宇文十一出聲道:“這些人納靈境期間功法太次,吸納的靈氣太過駁雜,筑的靈臺也是下三品階,日后修行進境的速度會越來越慢。”
吳昊點頭道:“書上看過一些,不過有那么幾個的功法還是可以的?!?
宇文十一平淡道:“找個好的煉丹師煉些上品洗滌丹,長時間服用,你再給他們品階好些的功法,或許到凝結靈丹時還有機會凝結出上三品靈丹。”
白衣喝了口酒,道:“沒那么多靈石,一個人的都不夠……”
要想,一個人在靈臺一境初期開始服用上品洗滌丹到巔峰境需要三十枚,一枚上品洗滌丹就得三百到四百枚靈石之間,這一個人下來就得上萬靈石,何況還是十八個人?
這也是散修的無奈,納靈境一部上等功法頂天一千靈石,可下品的洗滌丹一枚卻要數十靈石,上品洗滌丹更是一枚便要三四百。這些散修修行初期便沒打好基礎,到了靈臺境想要補救,那就得花大把大把的靈石,若沒天大機緣哪來的那么多靈石?
當然,補救的辦法也不是就這一個,可其他的一樣需要大機遇,只有這個砸靈石的比較靠譜。
“還剩多少?”宇文十一語氣平淡的問了一句,目光自始至終都放在姜畫那丫頭身上。
吳昊搖頭道:“不清楚,都在季閻道友那,看,就那個。季閻道友?!?
聞聲,季閻立馬上前,恭敬道:“少宗主有何吩咐?”
吳昊問道:“靈石還剩多少?”
“七千三百多枚,都在里面。”季閻說著,拿出一枚翠綠戒指遞給白衣。
吳昊并未伸手去接,說道:“你去找個上好的煉丹師,讓他煉些上品洗滌丹?!?
季閻詢問道:“少宗主要煉幾枚?”
“這些靈石能煉幾枚就煉幾枚?!?
季閻沒敢過問,應了聲便匆匆離去。
良晌……
白衣一臉疑惑的轉頭看著黑衣,問道:“十一,你這么在意他們干嘛?”
黑衣的視線就沒有離開過姜畫,而那丫頭幾次三番的與宇文十一眼神碰撞后,不敢繼續側頭了,一張小臉蛋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黑衣說道:“他們在那種情況下還能護在你身前,這份情要承下?!?
白衣喝了口酒,滿不在乎的說道:“他們是為了功法,為了前途,再說,他們的出現反倒是礙手礙腳的,還得吾帶著他們滿天飛。”
宇文十一笑了,“他們把命都賭在你身上,你好意思負了他們?”
吳昊有些驚訝的看著宇文十一,“十一,這話從林封那家伙嘴里說出來沒什么,可從你嘴里說出來怎么就感覺那么不真實呢?”
宇文十一沒有答話。
吳昊看了眼,知曉其性子也就懶得自找無趣。
忽然,白衣似是想到了什么,指了指季與詩,收回手后說道:“十一,那個,吾給淳老頭找的弟子,如何?”
“給我師傅找的徒弟?”
“如何?”
“修行至今多少歲月?”
“說是二十七歲,還卡在納靈巔峰境一年,至于修行了多少歲月吾也不清楚。”
“很棒?!庇钗氖坏溃骸耙唤樯⑿弈苡腥绱顺删?,比起林封與我也不妨多讓?!?
吳昊也是微微吃驚,能讓宇文十一夸贊,那是真的很棒了。
“她前幾日納靈巔峰境,也沒修行武技術法,僅憑一劍就殺了同修為境界的對手,厲害吧?”
宇文十一點了點頭,不再言語,只是看著姜畫的同時多看了眼季與詩。怎么說現在這姑娘也算是他的師妹了,而且堪稱妖孽。
不久,那些個護衛準備好了食物,飽餐過后,宇文十一洗漱了一番,早早睡去。
想來是聚靈塔內的數日多少有些累著了,這一晚很安靜,在吳昊的命令下,那些護衛有什么事都是輕手輕腳的,不敢弄出一丁點動靜。
兩天后,白衣背著白布包裹的劍,腰間掛一酒葫蘆,黑衣則是兩手空空,身后跟著十九人,浩浩蕩蕩的離開劍城,一路北行。
多出的一人是姜畫,吳昊勸過她,可她死活都要跟著,也就懶得去理會。
剛出劍城沒多久,就有一紫色遁光激射而來,出現時便到了姜畫身旁,是一身著紫色衣袍的男子,正是姜無畏!
姜無畏一回到姜家,沒找到姜畫便尋人問了問,知道她跟著吳昊一行人離開了劍城,立馬就追了上來。
“小妹,你這是要做什么?”姜無畏有些惱,可語氣還是不舍得太重。
姜畫低聲道:“無畏哥哥,我想跟他們一起去……”
“胡鬧!”姜無畏氣憤道:“跟我回去。”
丫頭眼巴巴的看著姜無畏,“無畏哥哥,你就讓我去吧,有恩公他們在,會保護我的。”
姜無畏看了眼白衣與黑衣,又看著姜畫,溫柔道:“乖,跟哥哥回家。”
丫頭可憐兮兮的樣子,眼淚好似要奪眶而出,“無畏哥哥……”
姜無畏皺了皺眉,“當真要去?”
丫頭如小雞逐米一般,不斷的點著小腦袋。
片刻,姜無畏長嘆一聲,走到白衣身前,正色抱拳道:“吳少宗主,前些日子多有得罪,還望莫怪,路途兇險,請務必保舍妹安全。”
吳昊揮了揮手,“這個本少宗可不能保證,你還是帶她回去吧?!?
姜無畏回頭看了眼后邊的姜畫,看得出她眼中的渴望,作為哥哥,實在是不忍心,手一伸,憑空出現一個圓盤。
“吳……”
白衣直接打斷其話語,一臉鄙夷,不耐道:“本少宗會缺這些?沒法保證就是沒法保證,趕緊的,自己帶回去,別妨礙本少宗趕路。”
姜無畏又轉頭看了眼姜畫,內心無奈的嘆息一聲,回過頭道:“吳少宗主只管提要求,只要能保證舍妹安……”
白衣直接揮手打斷其話語,回過頭看著姜畫,不悅道:“丫頭,你也不小了,懂點事,回……”
看著搖頭那可憐兮兮的樣子,吳昊突然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是不忍繼續說下去,嘆了口氣,不去看她,搖頭道:“罷了罷了,安全什么的本少宗不敢保證,頂天就是盡力,姜少族若是不放心還是帶回去吧。”
姜無畏思索片刻,與吳昊道了聲謝。然后回到姜畫身邊,一股腦不知道塞了多少寶物給她,只要是這丫頭能用上的,通通都塞給了她,看那樣子更是恨不得貼身保護。
目送一行人離去,姜無畏無奈的嘆了口氣,眼中有著濃郁的不舍,至于擔憂幾乎沒有。吳少宗主在這封云王朝,有誰敢動他吧?自己妹妹跟著,又有那吳少宗主的盡力,再有自己給她的那些個寶物,應該是沒什么問題的了。
……
……
半年后。
一處荒漠之中,有一行二十一人頂著烈陽,向北行去。
隊伍中,有一名長得好看的女孩兒被拉開了一段距離,臉色煞白,步伐沉重,邁步間很是艱難,可卻依舊咬牙前行,要追上前方那隊伍。
領頭的是一名白衣,背負白布包裹之物,腰間掛一葫蘆,以及一名神情冷峻的黑衣。
白衣出聲問道:“之愚,這距離藍溪州還有多遠?”
喬之愚立馬應道:“少宗主,以我們的行進速度,約莫再有半個月左右就能抵達藍溪州?!?
吳昊回頭看了眼落在后邊的姜畫,又回過頭看著宇文十一,問道:“十一,那丫頭落下好一段距離了,要不休息一下?等等她?”
宇文十一停下腳步,回頭看去,淡淡道:“你們先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