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五哥,你是我好閨蜜
- 薔薇姻緣記
- 英俊小河馬
- 6214字
- 2019-12-16 10:27:25
因為連日不停歇的騎馬趕路,陳五郎直接睡到了下午才起,把陳母心疼得不行。
晚膳期間,陳灼薇忙著給他夾菜,還擠眉弄眼。
他笑得促狹:“想想你已經大姑娘了,就不叫你鼻涕灼了!”
只見她橫眉怒對,一只腳已經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踩在她哥鞋上,飯桌上爆起一聲驚呼。
他立即委屈轉向母親,“娘!你看她還和小時候一樣,那么野蠻,趕緊修理她!不然怎么嫁的出去!”
阿灼翻翻白眼,靠,都多大的人李了,還會告狀!
“趕緊吃!兩歲的娃誰沒流過鼻涕,你做哥哥的不許再提這件事!還有你,笑什么笑!姑娘家家,一言不合就動手動腳,成何體統,男人都喜歡溫柔賢惠,裝都得給我裝到出嫁!”
歸家后一向溫柔寬和的陳母,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年輕時,教訓家里兩個闖禍精,其它哥哥們對兩個冤家聚頭引起的效果真是嘆為觀止啊。整個陳家村都知道,這兩只混世魔王小時候在一起能把家里屋頂給掀了,如今都多大歲數,還一樣的德性。
入夜,彎月清冷地望著安靜祥和的小城。
陳恒俊和陳灼薇兩兄妹正窩在紫薇閣書房里的暖炕上,小幾上擺著兩個人各自喜好的零嘴,溫著的酒,酒香醇厚,瞧著一旁的念酥,兩頰通紅,似乎聞著都能醉倒。
“嘖嘖,阿灼,你咋喝那么烈的酒,姑娘家家什么果酒啊,梅子酒更好。”
“嘻嘻,我待的地方寒冷非常,在那兒喝慣烈酒。臭阿恒,這是雪滿國特有的佳釀,我這次回來才堪堪帶了六小壇,自己都舍不得喝呢。”
他抿了一口,眼睛瞬間發亮。
她見此,歪著腦袋得瑟地一笑,“這酒如何?它的水可取自玉龍山頂圣池,一般人可上不來玉龍山頂,師傅酒窖里的更好,十年陳釀,我這個年份稍淺,但也算得上‘瓊漿玉液’。”
這不,瞧著她五哥立刻變臉,巴眨著雙眼,諂媚地望著她,“老妹兒,能否割愛幾壇,嗯?”
“我只是給你嘗嘗,況且你也不是愛好杯中物之人,要那么多干嘛,莫不是看上了哪家姑娘,去討好老丈人?”
陳五郎立刻翻了白眼,“去去,胡說些什么,我先生好酒,我絕對打包票,你這酒啊,絕對合他意!”
她眸子轉了轉,眼色深了幾分,語氣略帶認真,“你以前不是視書本為頭號天敵,為何轉性了?”
她悶了一口酒,淡淡地接著道,“我記得你寧愿被爹揍得屁股開花下不來床,也不愿意背詩詞,我們小時候最得寵,同樣也是幾個兄妹中最不會委曲求全,我不希望你為了我,委屈自己去做自己最討厭的事情。”
他轉過頭,同樣很嚴肅認真地問:“那你呢?這些年是否逼著自己做些不樂意的事?”
阿灼笑了,搖了搖頭,“我承認當初執意跟著師傅離開,是想逃避的意思,但是這些年,流過汗,流過淚,流過血,比在家的日子苦了千萬倍,但是絕對隨心而走,從沒有勉強過自己,除了想念你們,這十年我過得無怨無悔。”
陳五郎聽聞,似乎松了一口氣,神色又柔軟下來,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阿灼的腦袋,這事放在小時候可是摸老虎屁股的事兒。
如今她倒任意讓他摸,眼里含著難過,依舊執著看著他,“五哥,所以不要做勉強自己的事情好嗎?”
“傻丫頭,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嗎。也許當初是抱著一定要壓過楊家的心思去讀書,后來全國私塾省考改革,增加不少科目,連商賈之家需要精通的計算,也列入考試可選項目。我選的就是計算,后來在學院遇上了先生,他精通種植及治水,因為到了卸任的年齡才到學院教學。他的課主攻防洪,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選得人少,而我計算成績不錯,其它不及格也只能報他的課。”
“那還不是不得已才學的。”阿灼喃喃道。
“我本打算去參軍或參加武試,娘死活不同意,才不得已去學院讀書。你知道的,入學考試每門都要及格啊,你哥我死活硬熬了幾年才熬進去,也算皇天不負有心人!”
阿灼聽得臉黑了。
她哥瞧著面不改色倒自顧自地說道,“好在遇到先生!我們的爺爺就是農戶出生,發家也是靠種植業,如果這些年學的東西和當初入學考試那樣令人作嘔,我肯定堅持不下來!”
“你的意思是說,你對這門學科感興趣?”
“對啊,何況啊,你哥我的成績是相當優異啊!”
“吹吧,吹吧,三更半夜,一只牛在天上飛。”
他忍不住跟小時候一樣,扯了一下阿灼的辮子,“什么吹!小爺說得可是事實,因為我們專業也是最近幾年才選拔人才,和國考時間是錯開的,就是明年三月份。鼻涕灼,你哥我過幾日就要回學院啰,先生對我抱有很高的期望,留了很多功課,還要趕回去完成呢。”
本來還有點感傷,一聽這外號立刻炸毛!
“小樣兒!本小姐武功比你高,再叫聲鼻涕灼看看!”拳頭握得卡啦卡啦響。
陳恒俊不服氣輕哼了一聲。
“行了行了,你橫你橫!你給我老實交代,這幾年在雪滿國到底干什么?別和我說開啥鏢局,這套在我面前不好使。”
陳老大似笑非笑望著他,“類似鏢局行當,比鏢局業務范圍更廣泛些。”
他的眉頭立刻皺得老緊,家里最熟悉老幺的不是爹娘也不是哥哥們,而是他!別看是個女孩子,心狠著呢。
那年他九歲,鼻涕灼才七歲,隔壁的王胖子和他們玩泥巴起了爭執,冒了句臟話,他和王胖子當場就大干了一場,最后鼻青臉腫被各自娘揪著耳朵回家。
本以為這件事告一段落了,不想半個月后王胖子從私塾歸家的路上吃了黑棍,被人套了麻袋狠狠揍了一頓。
當晚,他頂著豬頭臉跟著王嬸上門告狀,最近除了招惹陳家倆小就沒招惹過別人,一定是陳五郎干的!況且他混亂中瞧見那人的鞋子,印象中陳恒俊穿過。
王嬸是聲淚俱下,掀開衣服,指著塊塊烏青黑紫哭訴,這挨千刀的多狠那,把寶貝兒子揍成這樣。
王胖子抽抽涕涕地控訴陳五郎用棍子揍他,這觸感是那么熟悉,就是娘揍他那根細多了!
陳父陳母一看這傷口就知道下手有多重,小孩子打打鬧鬧很正常,都學會下黑棍還揍那么狠就過頭了!
陳父倒沒立刻發作,他叫來小兒子和王胖子對質,阿俊被叫過來時,一聽此事立刻否認,忽然想起來,晚飯前叫老幺一起挖番薯,阿灼卻說找隔壁花兒玩,等他挖番薯回來瞧著她從后門拐入,“砰”的一下,隨手丟了件東西。他想叫她,卻見其匆匆忙忙跑回房間,上前瞧見火堆旁,躺著一條手臂粗的棍子。
再說,老幺從小跟在他身后攆雞追狗爬樹搗蛋,女孩家家精致的鞋子,她根本舍不得穿出去,特地吩咐給他做鞋的嬤嬤都多做一雙,所以他們不少鞋子是一模一樣的。
他當時心里還納悶呢,“老幺找花兒到底干啥?平時都帶著零嘴去的,今兒怎么帶了根棍子回來?”
陳父見自己兒子嘴巴張著臉躊躇,心里一咯噔,這個兔崽子!果然是他干的!
“陳恒俊!你不愛讀書也就罷了,天天給老子惹事,看我今天不收拾你!”
陳母瞧著丈夫大動肝火,心里那個焦急啊,見兒子嘴巴張著,巴巴地冒了幾個“我”字,就再也說不出什么!也是無能為力啊。
陳父見他沒否認,立刻讓下人拿竹條過來,這邊連忙向王嬸賠不是,還讓管家拿了幾兩銀子。
王嬸知道陳府在南溪郡的地位,而且陳善賢對子女絕對不是寵溺之輩,這陳五郎肯定有頓胖揍!她陰陽怪氣地諷刺了幾句教子不嚴,隨即拿了錢拖著兒子就走。
得上醫館瞧瞧,看看有沒有傷著骨頭。
阿灼換了衣服正興沖沖找阿俊,老遠就聽見大堂里慘絕人寰地嚎叫,跑去一看,她爹正拿著上次把她哥揍的下不來床的竹條,狠狠抽在白花花的屁股上。
旁邊的嚴嬤嬤趕緊拉著她,捂著她的眼,“小姐,別過去,五少爺正在受家法呢,男女有別。”
她哪還顧得上男女有別,推開嬤嬤,急忙拉著她爹的手。
“爹!你干嘛打五哥!”
“阿灼乖,一邊玩去!你哥不學好,竟然背地給別人黑棍,年紀那么小,就學這些陰招,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她驚呆了!怎么被發現的!不對啊,揍人的明明是她,怎么變成阿俊了。
“爹,他給誰黑棍了?”問得那個內心忐忑啊。
“還有誰,不就是昨天打架的王家小胖子!”氣呼呼地輕推開女兒,繼續舞動竹條,“讓你不學好!讓你不學好!”
陳五郎趁間隙抹掉眼淚,瞅著老幺的表情,心里臥槽了,還真是這妮子干的!這頓打遲早要挨的!
嗚嗚,他怎么這么慘呢!這黑鍋不背也得背啊。
“爹,你別打了!人是我打的,你錯怪阿俊啦!求你別打了。”
陳父聽了,心里一陣欣慰,“好閨女,爹知道你愛護你哥,但這事沒得商量,去找你娘,乖喲……”
兄妹倆:……
此刻陳俊恒心里那個苦啊,可是寶寶不能說啊!他是路邊撿來的嗎,差別待遇太戳心了!
任憑阿灼怎么說,大伙兒都不相信,結果就是,她被丫鬟和嬤嬤硬拉拉了出去,陳恒俊結結實實挨了一頓家法,又腫著屁股在家躺了幾天。
那幾日,她心里倒真的對他很愧疚,破天荒地地鞍前馬后,沒和他對著干。
往事如煙,想著入神,一大口烈酒入喉,辣得他瞇起了眼。
“你那個時候才七歲啊,就會下黑手,對別人狠。十歲的時候,咳咳……學儀態禮儀,連教養嬤嬤對你的刻苦都刮目相看,十歲的孩子做到這個地步的只有你一個,那個時候我才發現,你對自己也挺狠的。我是絕對不相信,你從別人那兒受了委屈和欺負,會善罷甘休。你會發狠地折騰自己,讓自己變強,然后再狠狠地踩回去。”
所以,被搶了男人,再找個更出色的男人揚眉吐氣這種事,他家老幺絕對不會干的,她只會對自己狠,讓自己更出色,親手碾壓的感覺才是這變態貨的追求!
“鏢局?我看你當殺手的幾率更高些,這個比較有挑戰性。”他慵懶地躺在炕上,試探地問道。
阿灼也隨意倒在炕上,雙手墊著腦袋,一臉誠然,“沒有啊,不過臭阿恒,你還蠻了解我的,雖然不是殺手,但是比殺手還累呢。”
她心里明白得很,小時候一家子對她寵上天,實際上爹娘都挺忙的,其它哥哥都比她大很多,只有阿恒和她整天一起發瘋,他們是兄妹,但是更像摯友之間,無話不說。長大后,有些話無法對父母兄長言說,這種所謂顧忌家人情緒的成熟,她不得已得學會,面對阿恒,卻完全沒負擔,一些心里話小秘密都能說給對方聽。
“別賣關子,到底干啥?”
“嘻嘻,賞金獵人,啥任務都接,當然報酬也是頗為豐厚的,你妹我雖然現銀不多,但是手頭寶貝不少,武林秘籍,獨門秘術,精工暗器……”
“停停!我算聽明白了,賞金獵人和殺手有啥區別!不就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一個姑娘家家怎么能干這種殺人放火的行當呢!這么危險,你到底咋想的啊!”
“阿俊,別擔心,我這不完好的回來了嗎!我身為惡魔城頭號賞金獵人,傷得了我的人不多!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從沒殺過無辜之人,沒做個昧良心的事!”
“別給我打馬虎眼!這么危險的事,你身上要沒些個傷我就不信了!還好娘把你催回來了,你說你以后嫁人,未來夫君看著你滿身疤痕,問你怎么回事,你說自己跑去當殺手了嗎!老幺啊,全家就我知道你的真面目,你對別人心狠手辣就算了,別這樣對自己,知道嗎!唉,好在爹娘和哥哥們不知道,否則……”
“你可別和他們說!這不我們情同閨蜜,才和你透了老底……”
“滾!誰和你情同閨蜜,你現在就專心干一個姑娘該做的事,趕緊嫁出去!這是你首要任務!”
“哎呀,你別和娘一樣,天天念叨著嫁人嫁人,別說我啊,大齡青年,啥時候給我找個嫂子,聽說你們書院新設了女子學院呢,近水樓臺先得月。”她調皮朝她哥眨眼。
隨即響起一聲輕嘆,“原先倒是有個,可惜啊……”
一聽這話,陳灼薇來勁了,側身支著腦袋,雙眸閃著八卦的火焰,“有艷遇啊……”
他白了她一眼,“艷遇啥,你哥我玉樹臨風,風度翩翩,英俊瀟灑,喜歡我的姑娘都能排到書院大門口。話說那姑娘,經常送小點心,時不時向我討教功課,這點小心思哪能看不出來啊。她是文定候的次女,按理說是我高攀。錢姑娘出身名門,知書達理,待人平和大方,一點都沒蠻橫跋扈高高在上的囂張,我見其性情頗為合意,倒也沒拒絕,畢竟我的前程自己能掙,委屈不了她,不想竟然殺出個程咬金!”
說到這人,他激動地一個鯉魚打挺,目光認真嚴肅看著阿灼。
“我知道你年后去皇都,記住哥的話,見到譽王世子,一定離那貨遠點!”
“怎么,他就是橫刀奪愛之人?”陳老大眸子深了幾分,熟知她的冷尋,在此肯定能瞧出里面氤氳著戾氣。
“橫刀奪愛算不上,你哥我只不過情竇初開一點點,還談不上非伊人不娶。幾個月前,譽王世子來紫薇書院小住半月,他的表弟鮑健和我一向不合,他趁這個機會想給我個教訓,不想武藝略遜一籌,輸給了我,顏面盡失。”
“所以,他要奪你心儀的姑娘?這么下作的手段,堂堂的世子爺也干得出來。”
鄙夷的味道不加掩飾。
“你不知道,在皇城姑娘心目中,最理想夫婿排行榜上,此貨可是魁首。先帝膝下有三子一女,而最受太后寵愛的偏偏不是當今皇帝,而是老幺譽王。和前朝不同,當今太子和幾位皇子的日子可過得苦逼兮兮,簡直十八般武藝輪番上陣地學,功課繁重不說,成年后還得被親爹派到全國各地干練,所以在皇城一年到頭幾乎看不見幾位皇子的人影。相反的,大部分親王郡王的孩子們日子過得優哉游哉。身份最為顯貴的兩位王爺的世子們,自然是最受貴女們青睞。不過仁王從皇子到王爺一直都是個玩世不恭的紈绔,沒啥建樹不說,還特別喜歡游山玩水,不招先帝和太后喜愛。按理,不繼位的皇子封親王后,本人或子孫后代沒有卓越功勛,降等承爵。俗話說的好,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會打洞。仁王世子得他爹真傳,年紀和我同齡,不曾娶妻,整日留戀山清水秀,湖光山色,人家皇子在外勤勤懇懇,他是在外嬉戲游玩,即便畫技出眾,整個皇城的人都知道,仁王府的爵位八成是要降爵了。而譽王自身文武雙全,還立有軍功,爵位沿襲詔書十年前就下了。嘖嘖,譽王世子和你同齡,也未曾娶妻,簡直是名門世家眼里炙手可熱的香饃饃!不能否認這貨肚里還是有些墨水,而且他的武學師傅是皇甫大將軍,可惜嘛,比你哥我還是差了點……”
“臭阿恒俊人家若是和你比文,你不是被吊打的料?”
“除了算計推理,誰人不知我文化成績全學院墊底,他好意思和我比……唉唉,你別打斷我,說到哪兒了?”
“說他英俊瀟灑,文武兼濟……”
“……咳咳(他有這么形容嗎)……話說這廝就借著煊赫的身世,具有欺騙性的外表和偽裝的風度翩翩,稍微給那個姑娘獻幾下殷勤,我這個無名商戶之子,家世一比簡直一個仙女兒,一個巫婆啊,這人不就被勾走了……”
“……看來她對你的喜歡也不過如此,莫傷心,這位世子不過是你的試金石而已。”
“這貨外號叫‘逍遙小王爺’,因為太后愛屋及烏,他比幾個皇子還受寵,甚至舍不得他外出歷練,當他的世子妃,日子可比當皇子妃愜意多了。一輩子榮華富貴享不盡,還不用像其他皇子一樣拼死拼活在外公干,承爵詔書已下,已是妥妥的小王爺,令人諷刺的是,仁王的大名就叫紫逍遙,他一大家子還為承爵的事發愁呢。”
“按理說,這人人爭著搶的金龜婿,肯定目光如山高,標準如海深,那姑娘得多自信覺得譽王世子和她有希望?”
“我有個好兄弟,是威震將軍府的小公子,很多事都是他告訴我的。那貨在皇城勾搭姑娘很有手段,就是那啥朦朦朧朧的狀態,既不拒絕也不明確接受,他身后可釣著不少名門千金,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今日和誰家千金游湖,明日又和其他閨秀賞花作詩,反正艷遇匪淺。”
“哦天,這群女人瘋了吧……”
“至少人家身份地位擺在那兒,那些個姑娘,都抱著希望,覺得自己是浪子的終結者,飛蛾撲火義無反顧一頭扎進去!別人我管不著,你可不要被這種鑲金含玉的公子哥給騙了就成,這小子一看就是小雞肚腸的花心大蘿卜!”
“遵命!”
“這寫貴戚權門,我們小門小戶他也看不上,難保知道你是我妹妹,起什么壞心思,你記住哦,家世門第什么可以自己掙,但是人品歪了碰不得。”
“知道啦,你怎么長大了,也變得啰啰嗦嗦,話說他真沒欺負到你?”
“沒有,我武功不如你,起碼也被你師傅指導了一年,他討不到便宜,我還有先生護著,你千萬別沖動行事,畢竟是皇室,少招惹為妙。”
他妹子那掩著殺氣的眼神別以為看不出來,護短是陳家優良傳統,看著她黑色眸子又溫軟下去,心里松了一口氣。
他心里不敢說,老幺變得有點可怕,直覺!
兩個人絮絮叨叨念到了后半夜,陳五郎才離開。
只是離開前,阿灼那句:“閨蜜走好!”氣得他大呼這個鼻涕灼,咋和小時候一樣,一點都不可愛!嘴角卻帶著笑意,裹著裘衣慢慢地蹭回了自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