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飛快,轉(zhuǎn)眼間又到了武林大會前夕。
路錦月特意起了個大早,拿了把防身用的小匕首,便出發(fā)前往鳳鳴閣。
鳳鳴閣里里外外早已煥然一新,頗有幾分凜然威嚴(yán)之氣。
路錦月本想大搖大擺,光明正大地從正門走進(jìn)去,等到了鳳鳴閣,卻發(fā)現(xiàn)這里戒備森嚴(yán),為了防止不速之客偷混進(jìn)去,必須要拿出請柬,方能進(jìn)入。
糟糕,她可沒有什么請柬啊。
眼看著大會馬上要開始了,路錦月焦急萬分。
她環(huán)顧四周,腦海里總算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翻墻。
如此想著,路錦月便照辦了。
她縱身一躍,手扶住圍墻,翻了上去。
路錦月低頭,卻看見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紅衣小公子和玄色勁衣的玉面公子湊在一塊,正談笑風(fēng)生。
這不正是那多日未見的沈無崖和肖容么?
看似毫無交集的兩人,怎么會在這里高談?wù)撻煟牡恼龤g?
不過話說回來,肖容一向廣交好友,一點(diǎn)兒也不低調(diào)。認(rèn)識最近風(fēng)頭正盛的沈無崖,也不足為奇。
似是敏銳的感受到了一道熱切的目光,兩人同時抬起頭,看向正在墻上晃腿的路錦月。
“額哈哈,你們好呀。”
路錦月干巴巴地打了個招呼。
“小阿月(錦月)好。”
“世子殿下也認(rèn)得阿月?”
“實(shí)不相瞞,先前我受傷時,便是這位錦月姑娘救了我,還將本世子帶回去調(diào)養(yǎng),故而認(rèn)得她。”
語調(diào)中多了幾分挑釁的意思。
救了他?調(diào)養(yǎng)?
敢情是欠著路錦月的人情呢?
受傷了不能自理,他的小阿月竟然跑去照顧這什勞子世子??
好你個沈無崖。
肖容心中的醋壇子早已打翻了好幾壇了,濃濃的醋意正飄散開來。
路錦月見氣氛不對,趕緊想要瀟灑落地。
結(jié)果……
路錦月一腳踩空,四仰八叉地摔在了地上。
不僅一點(diǎn)也不淑女,還疼死她了!
知矜也不知道憐香惜玉的接住她,果然是感情淡了。
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的肖容嚇得馬上扶起路錦月:“好阿月,你沒事吧?”
“疼死我啦。”
路錦月痛的齜牙咧嘴。
“你們可別再相互較勁了,我好不容易翻墻進(jìn)來,可不許內(nèi)訌啊。”
路錦月語氣里頗有幾分威脅的意味。
兩個人乖乖的不吭聲了。
這次比試的出場順序由抽簽決定,肖容抽到第二日的第一個上場,對手是都督府的大小姐明柔。沈無崖則是今日的第二場,對手乃是草原勇士:弩勝。
“聽聞這個明柔嬌縱蠻橫,是個難纏的主。”沈無崖對肖容說道,“不過卻是個難得的美人。”
“世子殿下關(guān)心的點(diǎn)和在下似乎不太一樣。”肖容調(diào)笑道。
眾人還在竊竊私語。
鳳鳴閣長老孫必示意鬧哄哄的人群安靜,他手中刮過一道凌厲的掌風(fēng),襲向眾人。
大家只覺得一股霸道至極的內(nèi)力快要逼近,人群馬上向后退開,才堪堪躲過。
眾人這才瞅見孫必長老的示意,都閉緊了嘴,不再吵鬧。
“今日,眾多江湖高手聚集于此,為的就是通過層層比試,拿下武林盟主的桂冠。”
“我宣布,武林大會正式開始!”
隨著孫長老的一聲令下,輪到比試的人上場。
第一場勝出的是一個名叫柳書的男子,他動作靈活敏捷,將對手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眾人不敵,一個接一個敗下陣來。
“這個柳書,倒還有幾分本事。”
沈無崖玩味道,抿了一口龍井茶。
緊接著便是第二場了。
沈無崖起身,走向擂臺。
路錦月對著沈無崖比了個加油的手勢。他立刻會意一笑,狂狷張揚(yáng)。
“原來是南陽世子啊,真是弩勝的榮幸。”弩勝手持一雙百來斤重的鐵錘,語氣里頗有幾分挑釁的意味。
“待會不要哭爹喊娘。”沈無崖也不惱,只是猖狂一笑,這一笑落在弩勝眼里,甚是欠揍。
比試開始了,弩勝揮動著那對體型龐大的鐵錘直擊沈無崖命門。
沈無崖的劍毫不猶豫地出鞘,抵擋住鐵錘的重力攻擊。
一把劍和一對鐵錘,怎么看也是鐵錘占了上風(fēng)。
路錦月不禁焦急萬分,要是沈無崖不敵弩勝,再次受傷該如何是好?
只見擂臺上的沈無崖只守不攻,節(jié)節(jié)向后退去,眾人不禁把贏的可能轉(zhuǎn)向了弩勝身上。
沈無崖可無心顧及別人心中所想,他在細(xì)細(xì)找出弩勝的破綻。
對了,用他引以為傲的輕功!
草原勇士只有一身蠻力,輕功正好可以對付弩勝。
想到這,沈無崖突然起身一躍,一腳踩上了弩勝的背部,弩勝懵了好幾秒,等回過神時,人已經(jīng)被那位豐神俊朗的紅衣小公子一腳踹飛了出去,離開了擂臺,也就表示弩勝已經(jīng)輸了。
“這一場,南陽世子沈無崖勝。”
“哦耶!”
路錦月活脫脫一個迷妹的模樣迎了上去,角落默默吃灰的肖容氣的夠嗆。
他的小錦月不會移情別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