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餐飯品出幾人心思。

飯間，褚蕓離席去洗手間補妝。

褚蕓對著鏡子，粉撲在臉上均勻拍打著，聯想飯桌上洛天凌的表現，眼神一挑。

饒有興趣一笑，手上收了粉撲然后拿了手機打電話，帶著耐人尋味的表情。

靜等許久，電話始終無人接聽。

褚蕓掛了電話又打了一遍，這次還是沒有人接。

越是不接，越是堅持不懈，再次掛斷電話，翻了翻通訊錄，找到電話又撥過去。

“嘟，嘟，嘟...”褚蕓靜等著。

“你好，褚小姐。”終于電話被接通，皇天不負有心人。

“你好，陸秘書，褚市長在開會嗎？”褚蕓問著，鏡子里是笑臉。

“是的，不過會議快結束了，你有什么事嗎？”陸非凡問，這丫頭無事不登三寶殿。

“不急，麻煩你會議結束后讓褚市長給我回個電話，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他說。”聽著陸非凡裝喬她照著鏡子邊說，手在臉上勻著微微卡粉的地方。

“好的。”陸非凡回答，話音剛落就見會議室的大門打開，人從里面涌出來。

見狀他連忙跟那頭說：“褚市要出來了，我把電話給他，你.....”電話卻已經掛斷。

陸非凡看著黑屏的手機輕嘆一口氣，然后把手機裝進口袋，轉身向會議室方向。

剛到會議室門口，跟褚冧打了個照面。

走廊里，褚冧在前，陸非凡隨后。

“剛才開會時褚蕓小姐打電話過來了，讓您散會后給她回個電話，說有很重要的事要和您說。”陸非凡說。

“嗯。”褚冧應聲。

回到辦公室，拿過手機就看到褚蕓的未接電話，隨手把外套脫下放在了沙發背上，松開領口的一粒，坐進沙發，回撥電話。

褚蕓已經回到包間，飯桌上氣氛融洽，絲毫不冷場。

洛天凌無疑是優秀的，談吐不凡發表著個人見解；是幽默的，詼諧有趣的語調敘事，引的兩位美人笑聲連連；是迷人的，用純正的意大利語說著地方習俗話又是一番注解。

這是能和褚冧比肩的男人，褚蕓想。

包里的手機振動著，席上熱鬧沒人聽到。

亮屏再滅屏，再亮再滅，無人顧及。

桌上都喝了不少酒，兩個已經醉態，只有洛天凌神態清醒。

褚蕓是這家餐吧的常客會員，前臺都認識她，來時鑰匙已經交給前臺把車停進了停車場，這樣的情況下靳沫自然不能開車的，褚蕓拿了靳沫的車鑰匙遞給前臺，讓他們把她的車也停進停車場里。

從前臺那拿過兩個人的車鑰匙，放進包里，褚蕓挽著靳沫胳膊，兩個人走出餐吧門口，等洛天凌從停車場開車出來。

五月風吹在兩人臉上。

吹著風，微瞇著眼，褚蕓輕笑一聲，然后看向靳沫，又是一笑，沒有說話。

靳沫聽到她笑，也跟著笑，問她：“笑什么？”

她還在笑，不回答靳沫。

靳沫轉頭看看她，看著褚蕓笑，她也跟她一起笑，笑容會傳染。

兩個人就這樣莫名其妙站在餐吧大門口，互相看著對方吹著風不停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