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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不速之客

  • 余一丁
  • 卯牛
  • 5195字
  • 2020-06-01 08:00:00

龍雷還盼著二人拼死反抗,然后他就有理由下令官軍放箭。

結果余一丁二人卻沒有絲毫反抗直接舉手投降,這大大出乎他的預料,不禁愣了愣神才揮手讓二樓的弓箭手撤下弓弩。

習武場中的軍士立刻上前將二人捆了個結實,每人分別由兩名軍士押住,一名伍長模樣的官軍這才抬眼看向龍雷,等候他的下一步指示。

龍雷眉頭一皺,再次大喝一聲,“押回軍營,聽候發落。”

那名伍長收到了命令,立刻指揮著軍士們將余一丁二人押出弟子居,二樓的弓箭手此時也陸續下樓在小院中間的習武場整隊準備返回營房。

龍雷看了看左右,現在還在他身邊的除了打著火把的幾名疾風閣弟子,就只有王君泰和七七了。

這才轉頭對如意夫人道,“現在兩名襲擊過疾風閣的賊人都已被擒獲,不知夫人還有何要求?”

如意夫人皺了皺眉頭輕聲道,“龍將軍,妾身卻覺得還應該有幾名漏網之魚吧,三日前疾風閣密室近二十名弟子被害時那個張公子正在順興賭錢,您認為僅憑余一丁一個人就能做成此事嗎?雖然今天傍晚七七回來后告訴我余一丁很強,但妾身認為前晚之事絕不止他一人所為。”

龍雷呵呵一笑道,“夫人言之有理。那個余一丁肯定是臨云郡王府的人,郡守那里還有他的信物,本將相信郡王府派來的肯定不止他一人,也答應夫人派出軍士日夜巡邏十日,此事絕不會食言。不過剛才你我都看見余一丁居然不會輕功,進入弟子居仍然需要像個普通蟊賊一般翻墻而入,夫人該不會認為他是在故意隱藏實力吧?哈哈!”

此刻站在如意夫人身旁的七七忽然輕聲道,“龍將軍,七七雖然沒見過余一丁使用輕功,但是在他將我擒獲時,我與他面對面近在咫尺用暗器偷襲都未能傷其分毫,此人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七七現在雖然侍立在如意夫人身側,但是可以看出她仍舊非常虛弱。

疾風閣的解藥可以致普通人腹瀉,但是藥物都是閣內的藥師配制,當然有辦法應付,所以七七一回到疾風閣如意夫人就給她服下了治療藥物,現在她已不再腹瀉,只是身體的虛弱仍舊需要時日才可以恢復。

龍雷聞言又是一笑道,“那是自然,如果這個余一丁一點本事都沒有的話怎會被臨云郡王府派出來?不過現在他與當街殺人的兇手一同半夜潛入弟子居,又一同被官軍拿下,至少說明他有同謀的嫌疑,依本將看他在短時間內不會被放出來了,這樣對你們疾風閣也構不成威脅,所以夫人最好還是把精力放在對付剩下的刺客身上吧?!?

如意夫人點點頭,又從君泰手中接過一個小布包遞給龍雷道,“龍將軍所言極是,君泰,目前閣內剩余的弟子已經不多,你要讓弟兄們各自多加小心,注意防范再有刺客前來。另外妾身還要麻煩龍將軍的弟兄們再多辛苦幾日,疾風閣一定不會忘記將軍的恩情?!?

“是,夫人,屬下這就去辦。”王君泰回完話趕緊下樓去了。

龍雷將那布包在手中掂了掂,打著哈哈道,“唉!本將不久便要回京述職,將來可能轉調他處,這回就算為疾風閣最后再出一次力吧,也算是善始善終嘛,呵呵。”

如意夫人嫵媚一笑道,“龍將軍這是說哪里話,您若是返京必定是升遷之喜啊,妾身恭喜將軍高升,不過將軍也知道疾風閣在全國各地多有散閣,今后無論將軍在何處任職,到時候疾風閣免不了還要多多仰仗將軍呢,妾身這里先行謝過了?!?

說著就對龍雷微微行了一禮。

龍雷說此話的本意是自己就要離開峽關了,以后最好跟疾風閣沒有瓜葛,大家各走各路,可是如意夫人的話里明顯就是在提醒他,疾風閣的勢力遍布全國各地,你小子別撈完好處就想開溜,何去何從自己看著辦吧。

果然龍雷聞言便微微皺眉,不過嘴上仍然客氣道,“哪里,哪里,夫人言重了。這樣吧,既然現在已經將余一丁和那賊子抓獲,本將也要連夜審訊二人,以免天明后張大人那里不好交待,夫人有所不知,張大人還指望著通過余一丁巴結上臨云郡王府呢,本將此次一定要讓他死了這條心?!?

如意夫人忙道,“有勞將軍費心,妾身就不留將軍了?!?

龍雷也拱手道,“你我之間不必如此客氣,告辭!”

……

余一丁和江寒淵被官軍帶到軍營內直接就關進了牢房,此刻二人正盤坐于地小聲嘀咕著。

江寒淵有些焦急道,“余兄,這下你我二人都身陷囹圄,可有脫身良策?”

余一丁安撫道,“賢弟莫慌,郡守手中有我留給他的臨云郡王府信物,只要等到天亮后過堂時見著那位張大人即可脫身,到時候我們便直接趕去巫神山?!?

江寒淵又道,“可是小弟畢竟殺了疾風閣的兩名弟子啊?!?

余一丁糾正道,“是一死一傷,不過賢弟大可安心,過堂時你務必要一口咬死是疾風閣的人先對你進行訛詐,而且那兩人還出手準備將你制住,你是迫不得已反抗才失手傷了二人?!?

江寒淵點點頭,隨即又道,“唉,也怨小弟自己,本不欲與官軍糾纏,殺了疾風閣的弟子后小弟就逃向城北的山區,那些抓捕小弟的官軍追了一陣卻沒怎么搜索就下山了,原以為他們竟如此不堪,誰知是在城中設下了埋伏,因此還連累了余兄。”

余一丁苦笑道,“哪有連累我?其實主要還是怨我,現在看起來今晚真沒必要再去探查峽關分閣,咱們倆在那密室歇息一晚然后直接趕去巫神山就好,怪我太托大了。”

余一丁的話音剛落,沒等二人繼續長吁短嘆,牢房外面的大門就被人打開,幾名軍士魚貫而入,帶頭的那位兇巴巴地說道,“起來,起來,過堂了!”

二人聞言都吃了一驚,特別是余一丁,他沒想到這郡守大人居然要連夜審訊,莫非是那龍雷向郡守稟告已經將自己抓住,張大人這是要來放人了?

轉念又想這樣也好,正好可以早點脫身,于是趕緊起身,江寒淵見他如此也急忙依葫蘆畫瓢照做。

軍士們打開牢門用刀劍逼住二人,又將他們的雙手再次反綁,隨后才推推搡搡地出了牢房。

不一會兒便來到一座營帳前,帶頭的一掀門簾,口中喝了一句“進去!”,緊接著就將二人推進了營帳。

余一丁進去后左右一瞧,此處哪里有郡守張大人的影子,而且看這帳內的陳設布置似乎是主將的營帳,心頭不禁琢磨起來,難道是那龍雷要審訊我們?

二人正在疑惑之際,這時屏風后面轉出一人,果不其然正是龍雷,他直接走到將軍案前坐下,然后就面帶玩味的笑容看著眼前的余一丁二人,半晌不說話。

江寒淵見龍雷一言不發地在將軍案后坐了半天,心中也微微有些緊張。

畢竟他確實殺了人,而且本就不想與官府作對,他們家是開鏢局的,平日里少不了要同各地官家打交道,很多時候還需要官府的支持與幫助,他從小接受的教育也是決不能招惹官府,所以在順興錢莊殺完人后就急忙遁走,并不與官軍糾纏,否則憑他的本事那十幾名官軍還真不一定能拿下他。

可這位龍將軍自打現身后就一直不說話,江寒淵亦不知接下來要面對些什么,心中更有些沒底,不禁轉頭看了看身旁的余一丁,卻只見他的臉上并無一絲慌亂,不僅不慌亂,甚至還有一些輕蔑和不屑,這就令江寒淵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不知這位余兄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正在這時龍雷終于出聲了,只聽他嘆了口氣道,“唉!余先生,你如此一搞讓本將十分為難啊?!?

余一丁卻是笑道,“呵呵,現在我們二人已是將軍的階下之囚,想必對于將軍來說也是‘大功一件’,何來十分為難一說呢?”

龍雷并不辯解,想了想又道,“余先生,本將只是邊關一名小小的校尉,與臨云郡王府相比實在不值一提,當然也招惹不起,可是上有國法下有百姓,本將身為峽關縣郡守城尉官,俗話說得好,為官一任,必須要保一方平安,你說是不是?”

余一丁就那么靜靜地望著他,沒有任何表示。

龍雷稍微有些尷尬,接著又道,“前日余先生上府衙狀告疾風閣劫掠婦女,本將帶了軍士前去查證卻一無所獲,隨后郡守大人看在臨云郡王府的面子上又同意先生私下探查,可是先生不僅未能查到疾風閣的犯案證據,卻又和當街殺人的兇徒一起夜闖民宅,被本將當場擒獲,此事卻是證據確鑿,不知先生對此可有說法?”

余一丁依舊是冷冷地注視著龍雷的眼睛,直到他稍微有些不自然地移開目光后才說道,“龍將軍,既然你知道我是臨云郡王府的人,郡守答應我繼續調查疾風閣時將軍也在場,那么今夜我出現在疾風閣弟子居難道很意外嗎?疾風閣的人仗勢欺侮這位張公子,不僅意圖勒索更欲加害于他,張公子只是被迫反抗才失手傷了人,你作為守城尉官,不僅放縱元兇,也未秉公辦案,反而將受害之人繩索加身囚于牢獄,我倒是想先問問將軍對此可有說法?”

龍雷聞言大喝一聲,“大膽!今夜你二人偷偷潛入私宅,且這位張公子又身懷利器,分明是意圖不軌,本將帶兵將你二人當場拿獲,況且這位張公子本是官府緝拿之人,你還有何話可說?余先生是郡王府的人,就更應該明白王子犯法與民同罪的道理,豈不知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嗎?”

余一丁聽他這樣一說不禁大笑道,“哈哈哈哈!說的好啊,好一個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既然如此,你我就不用在此做口舌之爭了,不過在下奉勸你一句:亡羊補牢為時未晚,如果你非要一條道走到黑的話,可能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你!”

“你!……”

龍雷一時語塞,連忙氣急敗壞地對旁邊的軍士吼道,“帶回牢中嚴加看管!明日府衙過堂,我看你能繼續囂張到幾時?!?

幾名軍士立刻上前將余一丁二人押回牢房。

等余一丁他們走后,龍雷身邊的一名衛士上前小聲道,“將軍,為何不對他二人用刑?待過了一遍大刑后看他們還敢嘴硬?!?

龍雷立即斥道,“胡說!官軍只負責抓人,刑獄之事本就是郡守的職責,若是在我的軍營內對他二人用刑,就會給他們落下話柄,明日上了公堂就不好說了,若是反咬一口說是被本將屈打成招的話就麻煩了。”

衛士連忙點頭哈腰唯唯諾諾地退到了一旁。

……

清晨,軍士拿給余一丁二人幾塊干硬的面饃,外加一壺涼水算是早餐,吃過之后便被押往府衙。

到了府衙門口軍士前去通報,接著將二人押往公堂。

才走到公堂門口,就見郡守已經快步從大堂內奔了出來,看見余一丁二人被五花大綁著押了過來,連忙對左右的軍士呵斥道,“這是怎么回事?用得著如此對待余先生嗎?胡鬧!還不快快松綁?”

周圍軍士聞言急忙上前準備給余一丁二人解開繩索,其中一名軍士問道,“大人,這位也要解開嗎?”

郡守眼睛一瞪道,“解開,統統解開,跟余先生一起的人本官放心?!?

余一丁卻是看著郡守似笑非笑地說道,“張大人,我們可是殺人重犯哦。”

郡守急忙擺手道,“余先生莫要說笑,都是本官不察,先生豈能是囚犯?這個龍雷怎么如此辦事?讓余先生受苦啦。”

余一丁呵呵笑道,“還好,這一夜龍將軍一沒有給我們用刑,二沒有餓著我們,還讓我倆好好地睡了一覺,好得很哪?!?

此時二人身上的繩索已被解開,郡守上前拉住余一丁的胳膊就往大堂內走去,邊走邊道,“哎呀!下邊人太不會辦事,余先生千萬莫要怪罪?!?

到了堂前,郡守又讓人給余一丁二人搬了兩張凳子坐下,這才回到案臺后坐定。

“余先生,昨日本官著急追捕兇徒,卻不知為何先生卻和此人一起夜闖私宅,莫非先生不知道他就是致順興錢莊的伙計一死一傷的兇手嗎?”

郡守指著江寒淵對余一丁開口問道。

余一丁心說你不是對他也放心嗎,怎么一上來就問這個問題,于是又將昨晚對龍雷的說辭再講了一遍。

最后又道,“張大人,這起傷人案件本就因疾風閣的伙計仗勢欺人引起,現在官府不僅不去追究疾風閣的責任,反而只將張公子關押起來,這似乎有些不合規矩吧?”

郡守面色微微有些不悅,沉聲道,“余先生,本官確實允許你繼續追查疾風閣的犯案線索,不過并沒有讓你包庇兇徒啊,你說張公子傷人是因為疾風閣的伙計仗勢欺人,那只是他一面之詞,可是張公子當街行兇,致人一死一傷卻是有眾多的目擊者,在案情尚未水落石出之前,本官就貿然抓捕此案的受害者,峽關的百姓將會怎樣看待本官?又會如何看待本朝的律法?是不是以后殺了人都可以說一句是對方仗勢欺人,那樣的話以后峽關縣郡的治安將會變得如何?”

余一丁皺眉深思,郡守說得在理,江寒淵畢竟殺了人,在案件沒有調查清楚以前將他抓捕歸案確實是官府辦案的正規流程,現在將他羈押,等府衙將案件完全查清以后再還他清白也是非常正常的舉措。

郡守見余一丁只是低頭沉思,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緊接著又道,“所以依本官看來,現在就只能等待府衙調查取證,張公子也只好暫時收監羈押了?!?

江寒淵聞言大驚失色,哀求般看向余一丁。

如果他被收監的話纖纖的性命就危在旦夕了,可是余一丁此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郡守句句話都切中要害,使他根本沒有反駁的理由。

這時郡守又開口道,“不過本官也可先放了余先生,畢竟先生沒有涉案,本官也希望先生可以盡快幫忙取證,也好讓張公子早些脫罪。”

“不可!”

此時公堂之外傳來一聲斷喝,眾人都抬頭望去,只見龍雷急匆匆由堂外走了進來。

郡守眉頭一皺道,“龍將軍有何事前來?又有何事不可?”

龍雷對郡守行禮后朗聲道,“張公子殺人理應被羈押,可二人夜闖私宅被本將當場拿下,本將有理由懷疑二人有同謀之嫌,此事沒有查清楚以前怎可私自放人?請大人三思!”

郡守聞言也是一愣,他要放余一丁也就是討好臨云郡王府,何況現在看不出余一丁和江寒淵有何牽連,江寒淵殺人時余一丁正在府衙呢。

可是龍雷一口咬死他們有同謀嫌疑,夜間又被一起拿獲,這確實讓郡守犯了難。

龍雷說完話就望向余一丁,這次兩人對望一眼余一丁便低下頭苦苦思索對策。

龍雷面帶微笑地看著余一丁,如果羈押在案等待調查的話那就是個遙遙無期的事情了,他就不相信余一丁還有什么法子繼續阻止疾風閣辦事。

“報!府衙之外來了大批騎兵,領頭之人命我將此物交給大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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