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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解救云獸

  • 余一丁
  • 卯牛
  • 4608字
  • 2020-02-28 08:00:00

木金聞言不置可否,只是奇怪地看著余一丁。

從進了番廟后余一丁就疑神疑鬼,剛才進屋時又如同魂游天外一般,此時卻不去辦理公務,反而對云獸有了興趣。

木金不禁再次疑惑道,“余老弟,你真的沒什么事吧?”

余一丁嘻嘻一笑道,“小弟能有什么事,就是剛才見那番僧可疑,他完全可以將東勒的信件轉交于你嘛,況且還將此屋緊鎖,搞得神神秘秘的,另外這黑布蒙著的箱子是怎么回事?東勒的信中沒提到嗎?看得小弟有些疑惑。”

余一丁故意轉開話題,木金果然被他帶開了思路,望著那箱子直皺眉,搖了搖頭道,“信中確實沒有提到此事。”

“那我們打開看看?”

“這個……”木金遲疑。

“木金大哥,這屋內其他東西都一目了然,唯獨這只箱子還遮遮掩掩,何況那番僧也說屋內之物是東勒所留,萬一另有什么線索……”余一丁故意打住不說。

木金其實也很好奇這屋內為何擺放著這么一只箱子,聽余一丁如此一說,順口就道,“好吧,打開來看看也好。”

說完他就走上前去小心地扯開那塊黑布,露出下面一個大木箱。

不過這箱子模樣奇怪,外觀與普通木箱無異,但是蓋板和側面卻開了好多小孔。

木金不知道是為何用,余一丁卻很清楚,這箱子就是用來裝運云獸,開孔只是為了給云獸透氣,要不然在路上它早就被憋死了。

木金見就是個木箱,余一丁又伸著脖子查看,隨口說道,“嗨,我還以為有什么古怪,就是一個破箱子。”

說著就將那箱蓋打開,只見箱中除了一副鐵鏈外別無他物,四壁裝有鐵環,這次連木金都明白了,說道,“看來東勒就是用這個木箱將云獸送到此地。”

“哦?”

余一丁故作奇怪道,“那怎么不見云獸蹤影?”

木金笑道,“云獸性烈,為了捕捉此獸,東勒折損了好些人手,所以把它關在廟后的地洞內,怎么?余老弟還想看嗎?”

“是啊,但據傳聞云獸不是一種祥獸嗎?怎么會性烈?木金大哥如此一說小弟倒更有觀賞的興致了。”余一丁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

“哈哈,既然如此,我們去找瑪爾巴讓他帶我們去地洞。”

木金道,“其實我也沒見過云獸,還是頭一回聽說,一起去看看也好。”

“瑪爾巴?”

余一丁疑惑,“就是那番僧的名字?”

“是啊,剛才我跟你說過了嘛。”

木金無奈,看來剛才余一丁確實是在魂游天外。

余一丁打了個哈哈,將此事敷衍過去。

二人隨即來到大殿,瑪爾巴正帶著兩名弟子念經禮佛。

余一丁看著那面相有些兇惡的雕像怎么都覺得奇怪,就這樣的東西也能稱之為“佛像”?

這番僧信奉的教派實在讓他難以理解。

木金上前說明了來意,瑪爾巴點點頭并沒有多問,直接從腰間解下一把鑰匙交給木金,并告知他千萬小心,鎖在地洞中的云獸雖然虛弱,也有鐵鏈籠頭加身,但只要有人靠近依舊會表現得兇狠。

木金連連稱是。

余一丁一直在與云獸心神交流,告知它稍安勿躁,甚至可以表現得更加虛弱一些,以便木金放下戒備,自己會想辦法解救它出去。

二人來到后院圍墻邊的門口,木金小心地打開鎖頭。

這地洞似乎還挺深,稍微往里一些就漆黑一片。

木金在洞口的石壁上發現插有一根火把,用火折子點燃后,這才小心翼翼地當先向洞內走去。

進了地洞就是向下的臺階。

余一丁數了數,直到他們下到地洞最底下一共有三十六級臺階,中間還緩緩向左側轉彎。

當他們下完了臺階開始直行時像是行走在一條廊道中,大概有兩三丈的長度。

這廊道似乎越走越寬,直到最后眼前豁然開朗,兩人好像突然出現在一個大廳的門口。

木金高舉著火把,想讓火把的光亮照亮整個大廳。

忽明忽暗之間余一丁看清此處就像是一個天然洞穴,高約兩丈,方圓起碼有五六丈,而且在前方的石壁下隱約可以聽見水流的聲音。

余一丁一眼便瞧見洞穴右側的角落里蜷縮著一團白色的物體,正是被鎖鏈鎖住四肢,嘴上套著籠頭的云獸!

它的脖頸處還綁著一個項圈,用一根黑色的鏈子與綁住四肢的鐵鏈相連,鏈子的另一頭系在嵌入石壁內的一個鐵環中。

整個獸身因為捆綁的原因縮成一團,漂亮的白色大尾巴耷拉在身后的地面,只有獸頭努力地抬起,那雙湛藍清澈的獸眼溫和地盯著余一丁。

見著云獸,兩人急忙走到它近前三尺之外。

云獸的旁邊不遠就是發出水流聲的地方。

那里有一條三四尺寬的地下河流經此處,水邊是一個小小的平臺,由于被人經常踩踏而變得光滑濕潤,看來瑪爾巴他們日常用水就是在這里汲取。

木金見云獸只是溫和地看著二人,周身被捆綁的嚴嚴實實,又顯得虛弱不堪。

于是小心地走到云獸跟前蹲了下來,仔細打量這傳說中的奇獸。

看著它因為捆綁沾了不少泥土而不再雪白一片的皮毛,以及耷拉在身后微微有熒光閃動的大尾巴,木金不禁嘖嘖稱奇。

正待回頭同余一丁說些什么,只聽見云獸的喉嚨中發出一陣低低的咆哮,驚得他趕緊起身向后退了兩步。

這正是余一丁暗中讓云獸如此作態。

木金后退時他急忙上前兩步俯下身伸手從云獸的頭頂一直向脊背輕輕地撫摸。

隨著他的動作云獸喉中的咆哮聲漸漸輕微下去,直至沒有了動靜,只是半閉著眼睛任由余一丁的安撫。

木金不禁奇道,“想不到余老弟還有手段對付云獸?”

余一丁輕輕一笑道,“我小時候家里養過狗,看這云獸就像一條大狗,我就用馴狗的方法來試試,想不到這辦法還挺有效。”

說著余一丁突然解開了云獸腦后的活扣,將套住獸嘴的籠頭取了下來!

沒等木金出聲阻止,又親昵地一手撫摸著云獸的頭頂,另一只手撫弄它頜下的皮毛,真像是在同一條大狗玩耍,而云獸的大尾巴也不住地輕輕搖晃,似乎是很享受這種服侍。

木金見余一丁取下了籠頭,那云獸不僅沒有發狂,居然還將自己的頭靠在余一丁的懷中,任由他不斷地撫摸,大感驚奇之下又再次湊上前來蹲下觀察。

而云獸在木金靠近時突然睜開了眼睛,喉嚨中再次發出聲響,余一丁急忙摟著它的頭繼續安撫。

其實這都是他們倆一起給木金做戲看,至少要讓木金相信余一丁可以馴服云獸,這才好進行下一步的行動。

木金見云獸在余一丁懷中變得如此溫順,終于放下心來,也伸手撫摸了一陣云獸的脊背。

禁不住贊道,“這東西的皮毛真是好,光滑柔軟發亮,而且溫潤如玉石,偏偏卻生得尖牙利齒銅皮鐵骨,據東勒信中介紹,為了捕捉它還死傷了不少人。”

余一丁接口道,“唉,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云獸乃是傳說中的異獸,傳聞得之如同得到異寶一般,如果不是自身的防御和攻擊都強大,可能早就被人獵殺絕跡了。”

說到這里他又想到了齊格格峰上的血熊,那也是和云獸一樣的異獸,而且渾身都是寶。

如果不是極難捕殺,草原上的薩滿可能早就人手一個血熊皮鼓了,看來這也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自然法則罷了。

木金聽了余一丁的話連連點頭。

那噶瑪教的大上師索要的贖金除了白銀千兩以外偏偏是云獸,也說明此獸定有奇異之處。

驚奇之下不禁又贊道,“余老弟年紀不大,見識倒是不短啊。”

余一丁謙虛地笑笑,又道,“木金大哥,剛才你提到東勒的信件,還沒告訴我他都寫了些什么,干嘛要捕捉云獸呢?”

木金這才將信中的內容給余一丁大致說了一下。

聽完木金的講述余一丁驚訝道,“原來你們的卡桑之子是個女子啊?而且那大上師居然點名要此獸,肯定對它了解甚多,看來這云獸也是注定要遭此一劫。”

木金嘆了口氣說道,“唉,東勒是我們曲洛人的第一高手,年紀輕輕就成為南部縣郡親王的衛隊長,也是卡桑未來的女婿……”

“木金大哥為何嘆氣?可否給我講講東勒其人呢?”余一丁打斷了木金的話。

“我就是在為東勒嘆氣啊,他年少成名,心高氣傲,這次心愛之人又遭此磨難,他肯定是心急如焚,捕捉云獸時死傷的都是他的屬下和好友,我懷疑這次他又造了不少殺孽,唉,我可不希望我們曲洛人的驕傲落得一個英年早逝的下場啊。”

木金緩緩道來,面色顯得沉重。

余一丁卻聽得心頭凜然,他不知道木金這話是否意有所指,還是僅僅為東勒的前途嘆息。

不過一想到柳四七的死以及柳翠的肝腸寸斷,余一丁不禁也是悲從中來,漸漸地面色也變得沉重起來。

“余老弟,我是一個練武之人,沒有那么多花花腸子,老哥我求你一件事。”

木金看著余一丁的面色變化,再次說出一句讓他目瞪口呆的話。

“你是臨云縣郡的人,碧云山區地處臨云境內,老弟對我說過云獸是碧云山區的祥獸,你又對此獸如此熟悉,我一開始并不知你隨我一同前來的目的,但我現在明白了,也許解救云獸是你的目的,也許東勒在碧云山區造下的殺孽傷害到老弟,但老哥我希望這次你能放東勒一條生路,給他留條命也好,這是老哥的請求。”

木金知道余一丁有臨云官府的背景,連郡王的女兒鐘離雪都對他言聽計從,而且又敢只身陪他前來番廟,肯定是個有大本事的人。

在權衡利弊后木金并沒有貿然出手,他自忖沒有十分的把握拿下余一丁。

于是直接開口相求,他真的只是一名沒有太多花花腸子的武者。

余一丁震驚中。

他沒想到木金這么快就能想通其中關節,看來這名曲洛人的族長侍衛可能不僅僅是武藝高強,頭腦也并不簡單。

雖然到目前為止余一丁還沒見識過木金出手,但能成為一族之長的貼身十二侍衛之一,已經是萬中選一之才,又被派來單獨執行此項任務,豈能是一般之人?

木金就這么安靜地站在余一丁身旁,只是望著云獸,沒有再出聲。

余一丁左手摟著云獸的脖子,右手下意識地緩緩撫摸著它的頭,也是一聲不吭。

半晌過后,余一丁仍舊側對著木金蹲在那里,木金卻一直沒有動手的意思。

余一丁終于相信了他是真心在請求自己。

“木金大哥,我來此地一是為了解救云獸,二是碧云山區柳河村是內子的家鄉,全村被毀……”

余一丁說到此處停了下來,沒有繼續說下去。

木金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

他對東勒還是比較了解的,知道東勒與阿克洽之間的感情有多么深。

心高氣傲之人必定是以自我為中心的人,為了心愛的女人他絕對干得出屠村這樣殘暴的事情。

這也是余一丁故意只說“全村被毀”而沒解釋被毀的只是房屋的原因,就是要讓木金得出東勒屠村的結論,從而加重東勒的罪孽程度。

余一丁沒想過這樣就能讓木金放棄保護東勒,他甚至可以肯定哪怕東勒做的是屠城,只要是為了救阿克洽,在曲洛人眼中東勒就是一個重情重義的漢子,也是可以讓阿克洽托付終生的好男人。

余一丁只希望木金的心里能夠產生一點點內疚,以便在以后找東勒報仇時他就會猶豫,這種猶豫也許就不會壞了余一丁的大事。

“木金大哥,你讓我放東勒一馬,可是柳河村的百姓和云獸難道不是無辜的?東勒可曾放過他們一馬?”

余一丁輕聲發問,木金的身體明顯僵直了一下。

余一丁沒有理會接著又說道,“木金大哥,我們各自所處的立場不同,我能理解你,也可以幫助你們曲洛人解救卡桑之子,那姑娘也是無辜之人,但是冤有頭債有主,等這次的事情完結后,我是一定要找東勒報仇的,不過我會給他一個公平的比斗機會,這是我的底線。”

余一丁說完這些話,木金依舊不言不語。

等待了片刻,余一丁抬頭看了他一眼又道,“木金大哥,現在我準備先解救云獸,然后隨你去和東勒一起解救阿克洽,在那姑娘被解救出來以前我不會對東勒出手,如果你要阻止我,現在可以動手了。”

說著余一丁就去解捆綁云獸的鐵鏈,他仍然是側身蹲在地上,絲毫沒有防備木金的意思。

那些鐵鏈纏繞捆綁著云獸的四肢,被一把精致結實的銅鎖鎖在一起。

余一丁輕描淡寫地用手指對準鎖頭,只見一道白氣沖出他的手指,那銅鎖“啪”的一聲斷裂成兩半!

隨著那銅鎖斷裂之聲木金的心頭也是咯噔一下。

他當然知道那鎖頭的堅硬程度,同時更加慶幸剛才自己沒有魯莽地對余一丁出手了。

沒有理會木金的驚訝,余一丁麻利地將云獸的四肢從纏繞的鐵鏈中取出。

等云獸站起身依偎在他腿邊,這才起身轉向木金,直視著他的眼睛,緩緩說道,“多謝木金大哥,我先回城中客棧,云獸我也會一并帶走,等東勒回來你們做好解救阿克洽的準備后通知我,到時我自會帶上云獸前來助你一臂之力。”

說完余一丁對著木金一拱手,直接轉身向洞口走去。

直到余一丁走進那條廊道,木金都沒有開口,余一丁心中明白他已經被自己說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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