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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小沖突

李鍪拒絕了樓班想找人將他抬回去的好意,選擇了自己顫顫悠悠的挪了回來。

回到府邸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黑了,正堂之中依舊是燈火通明的,李鍪進(jìn)去之后大家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情,誰也沒有過多的在意他,李鍪挪回自己的位置,然后拿起桌子上的書簡繼續(xù)看下去。

李昊過了一會兒放下已經(jīng)空了的酒壺酒杯,伸了一個懶腰,然后看著李鍪問道,“小師弟,樓班哪里有什么反應(yīng)么?”

“沒有啊,挺好的。”李鍪頭也不抬,他現(xiàn)在看的這一段十分的有趣,他看的入神。

李昊一臉的呆滯,等了半天確定李鍪是沒有其他的話要告訴他了,只能無奈的沖著李鍪旁邊的管寧撅了撅嘴,然后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管寧看見了李昊的動作,臉皮抖動了一下,然后閉上眼睛長吸一口氣,右手在李鍪背后高高的抬起,戒尺被正堂中的燭火照耀著發(fā)出冰冷的寒光。

“啪!”管寧右手猛的下滑,戒尺這次落在了李鍪的屁股上,那高昂而又清脆的響聲回蕩在屋子里。

李鍪看著“子貢贖人”這一段正在看的入神,管寧寫的注解也十分有趣,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境界,然后突然的就感覺到了,自己屁股上一陣酥麻然后火辣辣的疼痛如潮水般襲來。

“嘶....”過人的毅力讓他止住了哀嚎的叫聲,但是一口涼氣就吸了進(jìn)去,雙拳緊握,雙目瞪大,他感覺這幾天瞪大眼睛的次數(shù)太多太多了,再這樣下去,他的眼珠子早晚會爆出來的。

李鍪慢慢的扭過頭去,“老頭子,你這是要干什么?要干什么?”

“喏,去問你那個師兄。”管寧看都不看他的用下巴往主座那里指了指。

李鍪轉(zhuǎn)過頭去,一臉疑惑地看向了主座上的李昊。

“咳咳,小師弟,你再仔細(xì)想想樓班有什么反應(yīng)沒有。”李昊臉上看上去十分的真誠。

“沒有,啥都沒有!”李鍪氣呼呼的說著。

李昊聽完,臉上再次浮現(xiàn)出那標(biāo)志性的和善的笑容,若是讓外人看到,一定心生好感。

“先生...”李昊拖著長長的尾音對著管寧說道。

李鍪感覺到一股不詳之感,驚恐的問,“你叫老頭子干嘛?你別....嗷!”

厚重冰冷的戒尺再次襲來,還是屁股,還是那個地方,還是那么熟悉的火辣辣的感覺。

“小師弟,要不你再想想?”李昊看著齜牙咧嘴的李鍪笑容十分的和善,“情報嘛,就是要有一雙銳利的眼睛和一顆敏感的心,要不然怎么獲知情報呢。”

“那你能不能直接說,別問那些不著四六的!”李鍪看到李昊的嘴角又要再次撅起來,嚇得趕緊繼續(xù)說道,“樓班看見我之后有些感慨和沒落,應(yīng)該是想了我之前和他交戰(zhàn)的情形,然后看信的時候表情很糾結(jié),還有兩次返回去看開頭,應(yīng)該是想看看這封信是不是給自己的,看信用了小半個時辰,說明這家伙看的很仔細(xì),最后給兩位師兄認(rèn)命的時候,樊師兄最開始說了一個“屯”字然后立刻就改口說是對率,說完了還觀察樊師兄有沒有其他反應(yīng),給張琛師兄是主簿之職,但是都沒有給兩位師兄任何具體的安排應(yīng)該是還沒有確定。”

李鍪一口氣將這些說完,然后長出了一口氣,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屁股,等著李昊等人的夸獎。

主座上的李昊聽完李鍪的話,微笑著鼓著掌,聽得李鍪臉上出現(xiàn)了忍不住的笑意,緊接著就聽到了,“小師弟下次一定要記住,你是初學(xué)者不要瞎給自己加戲,你的分析很容易誤導(dǎo)別人。”

“恩?”

“四次!”

“恩?”李鍪眼睛睜開了,看著主座上依舊是一臉和善笑意的李昊,“你別這么笑了我慎得慌,什么就....嗷!”

管寧在聽到李昊說出“加戲”這兩個字的時候,就把手抬起來,等聽到李昊說“四次”的時候,就長洗一口氣,然后用力下?lián)],連續(xù)四次揮動,李鍪已經(jīng)感覺自己整個屁股都紅腫了,一動就痛的那種。

“先生...”李鍪沙啞著嗓子趴在桌案上,眼睛里淚水在醞釀。

“跪坐好,讀書就要有個讀書的樣子!”

“那你們倒是讓我安靜的讀書啊!”李鍪情感爆發(fā)了,他怒吼著,他感覺自己太委屈了,眼角已經(jīng)充斥了淚水,為自己的屁股而哀嘆的那種。

“嗯?”剛剛走進(jìn)來的王越看到李鍪這劍拔弩張的樣子,就像一只炸了毛的兔子,眼睛一瞇,“混賬,竟敢咆哮師長!”

李鍪就聽見一聲更加憤怒的咆哮,然后扭頭就看見了一只飛過來的大腳丫子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

“砰!”李鍪被王越一腳踹飛,然后終于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看見李鍪雙目緊閉的躺在地上,管寧抄起戒尺就沖著王越扔了過去,“你個老酒鬼喝多了發(fā)什么酒瘋!”

王越看都不看的一側(cè)身閃了過去,然后回敬道,“他敢咆哮師長!”

“有沒咆哮你,關(guān)你屁事!”

“慈母多敗兒!”王越不屑的看了一眼管寧,然后看著剩下全都低頭裝乖寶寶的一群師兄們,張口說出了一句寒意徹骨的話,“若是讓我知道哪個把酒窖里的酒都搬空了,某家就讓他知道知道人這身體的奇特!”

說完最后甩袖子就走了,留下一群人長出一口氣,主座上的李昊摸了摸懷里的小酒壺,心里無比的慶幸,“幸好讓人將空酒壇子都搬到了小師弟房中,否則恐怕今天被踹暈的就是我了。”

半夜時分,樊澤將自己麾下的五十人召集了起來,一群睡眼朦朧的烏桓人看著自己面前這個尖嘴猴腮的新任漢人對率,一個個的都面色不善。

“想喝酒么?”樊澤看著面前這一群有著起床氣的家伙,笑著問道。

“廢...當(dāng)然想啊。”一個正在打盹的烏桓漢子剛要罵出來,忽然想到啥,就可以改口。

“那就都給我醒醒盹,跟我走!”

“恩?”一群人聽到他的話,有些迷惑。

“別浪費時間,否則好酒就是別人的了,趕緊的!”樊澤率先走出大營,后面的人一個個的面面相覷,最后還是那個最先開口的烏桓漢子第一個跟了上去,其他人也一個接著一個的跟了過去。

一群人七拐八拐的繞到了城主府邸外,再往前就是后門了。

樊澤地下腳步,在角落里蹲著,也招呼身邊的人閉上嘴,“都給我安安靜靜的,一會兒酒就到了。”

果然等了不足一刻,后門被打開,一群人推著一輛輛的木車放在了后門外。

等那些人進(jìn)去并且關(guān)好后門,樊澤帶著人走了出來,木車上蓋著黑布,看不見里面裝的是什么,樊澤當(dāng)先抄起一輛木車,然后一聲招呼,“趕緊的,都推走,回營地!”

一群人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不過聽從長官的命令總是沒錯的,幾個人一組的將那些大車一輛輛的都推了走,回到大營,樊澤讓兩個人出去守著,別讓別人進(jìn)來,然后伸手將自己面前的那一輛木車上的黑布一把掀開,露出里面一個個的酒壇子。

一群烏桓人眼睛都亮了,看著樊澤,或者說看著樊澤身邊的木車蠢蠢欲動。

“行了,一個個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趕緊的分了,還有去問問哪有肉,用兩壇子好酒找他們換肉,今晚好好犒勞犒勞你們!”

“是!”一群人興奮的直搓手,太久沒有喝到酒了,烏桓人大小都是酒鬼,這么長時間不喝酒早就憋得難受了,特別是酒壇子上的城主府的標(biāo)記,一下子就把他們肚子中的酒蟲子給勾出來了。

過了兩刻鐘,出去找肉的四個人帶著兩只烤熟的羊就回來了。兩壇子好酒換兩只羊,這筆買賣說不清是賺了還是賠了。

晚上這群人在喝酒吃肉,樊澤一手拿著一只羊腿,一手端著一個酒壇然后一口一口的喝著,看著面前狂歡的一群人,樊澤看在一輛木車上,嘴角帶出了一絲笑意。

同樣是傍晚,桑乾縣的一個小角落,兩個全身都穿著黑袍的家伙在碰面。

“這里又沒人,你至于非得弄成這個樣子么?”

“安全為主,咱們干的事情,若是一個不慎,你或許還能活著,但是我肯定就萬劫不復(fù)了。”

“哼,謠言散播的怎么樣了?”

“有些問題,原來大家混居在一起,穿出點什么東西誰也不知道是誰說的,現(xiàn)在烏桓和鮮卑分開了,一旦出現(xiàn)什么消息,漢人就算找不到是誰也能摸一個大概。”

“這群人還真是狡猾啊”

另一個人沉吟了一會也沒有說什么。

“就沒有任何辦法了么?”

“漢軍幾乎不摻和烏桓和鮮卑的事情,只有一個輜重營是漢軍再管,也的確是兩族混居,但是...”

“但是什么?”

那人想了一會,也不好說什么,“沒什么,只是感覺這個輜重營不是那么簡單。”

“有什么不簡單的,領(lǐng)兵的叫什么?”

“叫什么牛魁英,你知道么?”

“中原出名的就沒有姓牛的,唯一一個還是曹仁麾下的牛金,也是一個莽夫,沒甚本事。”

“總感覺他沒那么簡單,今天還讓人...”那人將今天輜重營發(fā)生的事說了一遍,不過并沒有引起另一人的重視,反而聽見了“噗嗤”一聲嘲笑。

“這就是簡簡單單治軍之法,一個二流將領(lǐng)都會的,孤陋寡聞。”

“你!”

“好啦,不要再說了,輜重營里有你的人吧?”

“有是有,可是..”

“沒有可是,讓你的人按照這上面的做,記住了,每三天烏桓鮮卑就會領(lǐng)一次糧草輜重,盡快。”說著將一個寫了字的白帛遞給了另一個黑衣人。

接過白帛,看了一眼上面的話,不由說道,“太快了,而且這樣做太危險。”

“你現(xiàn)在做的本來就很危險!”

雙方都陷入了沉默,最后拿著白帛的黑衣人嗤笑了一聲,像是嘲諷,“記住你答應(yīng)過我的,若是敢有任何反悔之處,我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哼,我們做事可不像你們這么反復(fù)無常!”

兩人各自離開,角落里又恢復(fù)了死一般的寂靜。

第二日,輜重營里陷入了哀嚎,牛二起床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集合全軍,集合之后的第一句話就是“圍著營地,披甲跑上二十圈開始吃飯,有酒有肉,跑不完或者不跑者,來我這里練練就好。”

“憑什么!”一個鮮卑人怒氣沖沖的說道,他是今天被懲罰的人之一,看情況這還是一個屯長。

牛二看著這個怒氣沖沖的鮮卑人,咧嘴笑了起來,一步一步的走進(jìn),眼睛也變的逐漸赤紅,等走到他面前之后雙眼已經(jīng)完全赤紅,張開嘴露出滿嘴的黃牙,“還有誰和他有一樣的想法!”

牛二看著走出來的二十余人,嘿嘿的笑道,“好,還有沒有,現(xiàn)在走出來,某家不怪罪!”

最后牛二身邊聚集了將近四十人,都是鮮卑人,每一個都透露這桀驁不馴的氣息,畢竟鮮卑也是這么多年殺出來的部族,多年的殺戮也不是那么容易馴服的。

“給你們一次機(jī)會,一起上,打贏我,有酒有肉不用訓(xùn)練!”

鮮卑人群聽到這句話,都有些蠢蠢欲動,然后牛二就聽見身后一聲大吼,“上!”

一群人都沖了過去,牛二不管身后和旁邊,當(dāng)先一腳將自己面前的鮮卑人踹飛,然后大步一跨追了上去,伸手拽住他的手臂就又開始了招牌手段,“風(fēng)車掄!”

看都不看已經(jīng)昏迷躺在地上了的鮮卑人,反身對著離自己最近的一個鮮卑人招呼了過去,數(shù)人的拳腳落在了牛二身上,他不管不顧,將那人的腦袋握住,猛地向下摁去,然后自己使勁抬膝撞向他的鼻梁。

那鮮卑人再次起身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臉血舞,門牙都丟了一顆,牛二硬扛著其他的拳頭一拳又一拳的打在他的臉上,知道他不再反抗昏過去為止。

牛二長得極為高大,一群不算高大的鮮卑人很難用全力打到他的頭,大部分打在他的后背和腿上,臉上也挨了幾下,卻是不甚嚴(yán)重。

牛二扔出暈倒的家伙,再次伸手一撈,將靠近自己的一人扥了過來,趁著他失去平衡立足未穩(wěn),又是一套連環(huán)打擊,弄得他滿臉鮮血手臂也耷拉下來,左腿還變形了。

牛二身邊倒下去的人越來越多,當(dāng)?shù)谑齻€人被他扔出去的時候,他已經(jīng)滿臉都是青紫,頭上還有幾個大包,衣甲也殘破不堪,身上也顯現(xiàn)出各種紅腫青紫還有道道傷疤。

剩下的人也不再圍著他,生怕自己就是下一個,地上的人輕者昏迷,重則....反正沒死,但是真不如死了痛快。

牛二將身上已經(jīng)殘破的衣甲扒拉下來,露出自己的胸膛,然后人們發(fā)出一聲聲驚嘆。

牛二身上有著各種傷疤,有野獸的抓痕,也有刀劍傷,但是這些傷口全是在胸前和肚子上,后背除了有剛剛才造成的紅腫青紫意外,再無其他傷口。

大家都是常年廝殺的人,能造成這個傷口的很簡單,那就是只有沖鋒絕無后退,這種人能活下來,是不是勇將不能確定但絕對是一個瘋子,十足的瘋子。

“怎么不來了?”牛二看著畏畏縮縮的一群人,嗤笑道,“你們還有二十多人,怕什么,別讓我看不起你們,趕緊的!”

鮮卑人們不為所動,現(xiàn)在他們就算知道只要耗下去,他們絕對能贏,但是第一個上去的一定會很慘,第二個第三個也一樣,誰也不敢說自己會運氣好的堅持到最后。

“若是你們不上,我可就要讓他們講你們綁起來了!”牛二看著依舊不敢上的一群人十分的不耐煩,“剩下的挺好,心里數(shù)十個數(shù),數(shù)完了他們還不上,就給我將他們打的起不來,打的最狠的那十個人,今天不用訓(xùn)練,還有酒肉!”

鮮卑人聽見他說這些之后,吃驚的愣住,其中有一個人剛要說些什么就被后面突然出現(xiàn)的一只大腳踹倒在地上,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感覺自己被一個人坐在了身上,緊接著頭上就挨了好幾拳。

“你干什么!”剩下的鮮卑人怒斥著他,然后就被另一個人給撲到了,倒下的時候還聽到了一句話,“我也數(shù)完了!”

在后面,就不是一對一了,幾個人圍著一個,甚至十幾個人圍著一個人在暴打,僅僅片刻之后,二十幾個鮮卑人就凄凄慘慘的倒在了地上,每一個都是滿臉鮮血,手腳都有不同程度的變形。

牛二看完之后,滿意的點點頭,伸手指出十個人,“你們十個今天不用訓(xùn)練了,酒肉一會會送到你們營帳里,剩下的二十圈,跑不完的,你們自己琢磨琢磨!”

說完就走回營帳中,臨走讓那十個不用訓(xùn)練的家伙將地上的三十多人一個個的抬到城中的醫(yī)館,并告訴大夫,弄好了通知他來領(lǐng)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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