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遲來的信
- 廚娘萌寶:王爺喜種田
- 燭伊伊
- 2031字
- 2019-12-18 19:17:08
或許,還是因?yàn)楸R生所說的那句話吧。
柱子就是劉婆婆的天,現(xiàn)在知道這么多年的回信都是盧生偽造的,堅(jiān)信柱子為人的劉婆婆,覺得自家兒子肯定是出事了,不然,不會(huì)不給她回信的。
她甚至在求死一般的躺在床上,拒絕進(jìn)食,似乎是想要去陰間找兒子。
也不過是幾天的時(shí)間,劉婆婆就面容枯燥,像是喪失了所有的力氣一般,連說話都有些困難。
……
城鎮(zhèn)一家裝飾豪華的府邸里,澹雅躺在軟榻上曬太陽,一襲寶藍(lán)色的華貴衣袍,頭戴紫金玉冠。
貴氣逼人,人美如畫。
從外面走進(jìn)來一個(gè)一身黑袍的男子,男子低著頭對(duì)澹雅說道:“打聽到了,邊塞的軍隊(duì)里也并沒有桃花村的柱子,大概是死了吧。”
澹雅嘴角的笑容消失不見了,睜開了眼睛,冰冷的眸子看著黑袍男子,語氣微冷:“大概是死了?”
男子跪在地上,臉色發(fā)白:“是,是死了。”
澹雅坐起身子,手中的折扇轉(zhuǎn)了兩圈,在手心慢慢的敲打著:“為何文書一直沒下來?”
“邊塞氣候惡劣,還有游牧民族的襲擊,死的人不計(jì)其數(shù),連排查都很難,若真的每人一封文書,太麻煩,所以,一般是統(tǒng)計(jì)大概人數(shù)下達(dá)。”
桃花村的人一直都在村子里,根本就不知道邊塞這些年死去的人數(shù)。
澹雅抿了抿唇,手中的折扇放到了旁邊的石桌上,坐不下去了。
“磨墨。”
澹雅在書房寫信,洋洋灑灑的一封信很快就寫好。
他吹了吹這封信上未干的墨跡,淡聲問道:“讓你調(diào)查的另外一件事情怎么樣了?”
男子站在澹雅身邊,低著頭:“京城之中沒有姓上的人家。”
……
在澹雅離開了五天之后,他終于回來了。
而且聲勢(shì)浩大。
他騎著一匹白色駿馬,那匹白色的馬高大帥氣,身上連一根雜毛都沒有。
澹雅一身藍(lán)色的衣袍高坐在高頭大馬上,說不出的俊美。
如一陣風(fēng)一般,伴著噠噠的馬蹄聲來到了上弦思的家門前。
不過,家里卻沒人。
一路上,他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見他疑惑,有人開口了:“弦思在劉婆婆那里,劉婆婆怕是快不行了。”
澹雅一驚,快步往劉婆婆家里趕。
劉婆婆的院子里,里三圈外三圈的圍了不少的人。
見了澹雅之后都是一愣,不少人眼紅澹雅一身的裝飾。
從澹雅頭上的發(fā)冠,到他手上的扳指,再到他腰間的玉佩。
沒想到,澹雅居然是這么有錢的人。
澹雅站在那里就自成風(fēng)景,進(jìn)屋也有人讓路。
屋里,上弦思和小溫言站在床邊失魂落魄,李正和盧生也是一臉沉重。
“弦思。”
澹雅喊了一聲,走到了上弦思的身邊:“我回來了。”
上弦思點(diǎn)了點(diǎn)頭,眸子發(fā)亮:“柱子有信嗎?”
此話一出,屋里的人都是一愣,也知道了澹雅離開村子是要干什么。
盧生最為緊張,手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衣袖。
“柱子回信了。”澹雅笑了笑,從胸前拿出來了一封信:“邊塞那邊那么忙,也沒什么錢,肯定找不到別人送信,我是找人過去,讓柱子說,然后趕緊寫一封信帶回來的。”
他說著就把信封給拆開了。
盧生身子晃了一晃,幾乎要站立不住。
澹雅把信給了盧生,嘴角勾著一抹嘲諷:“之前你讀了那么多的信,要不然這封你也讀讀?”
盧生劈手就想躲,澹雅的手卻往后一撤。
他輕搖了搖頭:“不行,你之前讀的那些信都是假的,你現(xiàn)在就算是讀了真信,劉婆婆也不一定會(huì)信,還是換個(gè)人吧。”
說著,澹雅就把這封信遞給了上弦思。
床上的劉婆婆似乎是聽見了什么,張了張嘴,發(fā)出了幾個(gè)意義不明的音節(jié)。
“婆婆,柱子來信了。”
上弦思撲到床前,歡喜的對(duì)劉婆婆說道。
然后就把這封信給拆開,念信。
……娘親在上,兒子柱子不孝,不能侍奉娘親……
……兒子在邊塞一切都好,也受了不少傷,但是為了國家,這點(diǎn)苦也不算什么……
……兒子得了將領(lǐng)賞識(shí),管著上百人,也算光宗耀祖了,等兒子把這些蠻人殺完,兒子就把娘親接去城鎮(zhèn)上享福,娘親一定要等著兒子……
……兒子很想娘……
……下次,娘可不要找人過來了,挺費(fèi)錢的,送信也不用,這邊太亂,信是送不到的……
盧生聽到這些,臉色一變。
這算是把他之前說的那些都給推翻了。
信念完,劉婆婆卻還是哭了,激動(dòng)的張嘴,半晌才吐出兩個(gè)字:“謝謝!”
可她,貌似等不到兒子了。
她唇顫抖著,顫抖的手緊緊的抓著那封信,放在了胸前,滿足了。
幾乎是同一時(shí)間,她嘴角的笑定格了。
“婆婆?”
上弦思愣住了,伸出手指探了探劉婆婆的氣息,又猛的把手縮了回來。
“婆婆沒了。”
她眼圈一紅。
李正也是嘆了一口氣,老一輩兒的人癱的癱死的死,如今就剩下他一個(gè)了。
外面的人聽到了上弦思的話之后,有的哭,有的跑。
大多人都很安靜,站在院子里哭,像是悼念。
盧生卻與眾不同的跳了出來。
“你說謊!”
“這封信根本就是假的!”
他目呲欲裂的轉(zhuǎn)頭看著劉婆婆,可是卻不敢從死人的手里搶東西。
“柱子怎么可能活著?”盧生搖著頭:“你這封信是假的。”
上弦思怒目看著盧生:“你騙人騙到現(xiàn)在,劉婆婆都死了你還要爭執(zhí)這個(gè),你就承認(rèn)你騙人不行嗎?”
“劉婆婆剛走,你還在說這個(gè)?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李正也皺了皺眉頭。
盧生指著劉婆婆胸前的那一封信,冷笑道:“你如何證明你這封信是真的?邊塞距離此地多遠(yuǎn)?怎么可能五天一個(gè)來回。”
“你自己沒有這個(gè)能力,不代表別人不可以,你說這封信是假的?你的證據(jù)呢?”
上弦思反問:“就算是你要懷疑,也得拿出證據(jù)來吧。”
外面的人熙熙攘攘的圍了過來,看著盧生的面色也都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