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歉意
- 廚娘萌寶:王爺喜種田
- 燭伊伊
- 2036字
- 2019-12-18 19:17:08
獵戶還想說些什么,澹雅卻已經往一條小道上走去。
他白衣翩然,背對著獵戶擺了擺手:“這邊有人接我,你去忙自己的吧。”
獵戶應了一聲,把眸子移過來的時候,不經意間看到了剛剛澹雅坐的位置有三枚銅錢。
……
一頂黑色的轎子被四個黑衣人抬著,快速的往城鎮的方向行去。
那四個人皆是黑衣裹身,抬著一頂轎子也不吃力,腳下如風一般快速前行,在林子里快速的穿梭著。
避開了人來人往的官道。
澹雅坐在轎子里,掀開了轎子的遮簾,看著快速往后退去的樹木,他眸華一動。
“去邊塞調查一下,13年前桃花村去從軍的柱子還活著沒有。”澹雅又說道:“若是還活著,就讓他給他娘捎幾句話,寫成信帶回來。”
外面抬轎子的人低低的應了一聲。
澹雅略思考了片刻,又接著說道:“再調查一下上弦思這個名字,京城之中有沒有丟失了女兒叫上弦思的。”
“琵琶弦上說相思,這么好的名字,不該出在農家的。”
他若有所思的說道。
黑衣人應了一聲。
把事情都吩咐了下去,澹雅才算是松了一口氣,只是閉上眼睛卻是上弦思被人打了一巴掌的場景。
心微微一緊。
……
澹雅離開桃花村已經過去了兩天,小溫言卻從不哭鬧,只是惆悵的望著大門,臉上也少了笑意。
“想他了?”
上弦思拿了一個餅子遞給小溫言,笑著說道:“再過幾天就會回來的。”
“嗯。”
小溫言把餅子接在手里,然后小口小口的咬著。
她在河里抓了一條魚,回到家就把這條魚給剁碎做了一鍋魚餅,味道很鮮。
她想著,拿了一個籃子,然后往里面放了幾張魚餅:“走吧,我們去看看劉婆婆。”
一連兩天,劉婆婆也沒有消息傳出來,心里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擔憂的。
正如同村長李正所說,她雖然好心,可若是因此害了劉婆婆性命,那這好心也是辦了壞事。
“好。”小溫言三口兩口的把自己手中的魚餅給塞進嘴巴里,然后抱著111,跟在上弦思身后。
劉婆婆暈倒的第一日,不少人都來探望,可俗話說得好,百病床前無孝子,更何況是陌生人,鄰里街坊的,來探望一兩次也就夠了。
如今第三天,也就礙于面子,有幾個人過來看一下劉婆婆,喂點東西吃。
上弦思過來的時候,劉婆婆在床上躺著,除此之外一個人都沒有。
小屋的床緊靠著墻,窗戶就在不遠處,正午的太陽明晃晃的,陽光順著大開的窗戶,化作一縷金黃撒在床上。
劉婆婆的半邊身子都被染上了柔和的光芒。
她躺在床上,頭發幾天沒收拾,一條一條的發著油光。
這些天,似乎耗盡了她半生的力氣,頭發更白了。
她的臉深陷了下去,皮包骨頭一樣。
褐色的斑點在蠟黃的皮膚上尤為矚目。
若不是劉婆婆的胸膛還有起伏,上弦思幾乎就以為這里躺著的是一具尸體。
看到這般的劉婆婆,上弦思心中一震,一個模模糊糊的念頭從心中升騰起來。
劉婆婆,似乎,沒多少時間了。
“婆婆,我帶孩子過來看看你。”上弦思牽著小溫言的手,走上前,輕聲說道。
111在屋子里面轉了一圈,瞇了瞇眸子:“劉婆婆的時間不多了。”
上弦思心中一動,語氣更加的柔和:“婆婆,或許那天的事情是我欠思量了,婆婆抱歉。”
劉婆婆嘴角動了動,竟然是醒了。
她枯瘦的手朝著上弦思伸過去,緩緩的。
上弦思連忙把劉婆婆的手握在手里,小溫言從始至終安靜的跟在上弦思的身邊。
“不用抱歉,該是婆婆跟你說抱歉,這兩天我也想明白了,或許這就是命吧。”
劉婆婆嘆了一口氣,手緊緊的抓著上弦思的手,顫抖著手說道:“孩子,疼不疼?婆婆是鬼迷了心竅,才打了你的。”
上弦思連忙說道:“不疼,不疼的。”
“我老婆子知道,有些事情,就算是逃避也沒用,柱子那三腳貓的功夫,在戰場上又怎么能夠活十幾年?真能在戰場上熬十幾年,早就成了統領的大人物了。”
劉婆婆嘆了一口氣,眼中卻又流出來了淚水:“命啊,誰能料到當年一別,就是一輩子呢。”
劉婆婆大力的咳嗽著,像是能咳出來血。
她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上弦思嚇了一跳,連忙給劉婆婆倒了一杯水,喂了下去。
“婆婆,你別聽盧生瞎說,若是柱子真的出了事,那官府是會下文書的,為國捐軀的人,不會如此草草了事,怎么也會給家人說上一聲,官府的文書都沒下來,柱子肯定在邊塞活得好好的。”
上弦思笑著說道:“婆婆你不是夢到柱子當了大官嗎?那指不定不是夢,是真的,婆婆你別亂想,養好身子才能等到柱子回來。”
或許是上弦思的這些話說動了劉婆婆,劉婆婆的精氣神好了不少,還讓上弦思從床下搬出來一個大箱子,里面都是柱子當年的玩具。
讓上弦思把這些玩具給小溫言玩。
小小的撥浪鼓,還有木頭雕刻的各種東西。
小兔子,小老虎,各種各樣的小玩意兒。
小溫言眸光一亮,抓住那個撥浪鼓搖了搖,那么多年過去,這個波浪鼓依舊傳出了聲響。
劉婆婆笑著說道:“這是柱子的爹當年做的,用牛皮做的鼓面,倒是不容易壞,上面還畫上了我們一家三口,柱子長大了之后也就不玩了,等柱子走了之后,我常常拿出來看。”
可如今劉婆婆的身子骨也不好,就把這個給收在盒子里,放在了床底下。
上弦思看了一眼,那個波浪鼓上沒有任何的圖案,像是被磨了太長的時間,最中間的鼓面都泛白了。
鼻尖一酸,她笑著附和。
日落西山的時候,上弦思才帶著小溫言離開。
瞧了眼日頭,絢麗的橘紅色染了半邊的天。
她思考了片刻,又去了村頭的大夫家里。
大夫說的話跟111說的差不多,劉婆婆油盡燈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