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 重生70年代
- 幸福流動的風
- 1541字
- 2020-04-13 15:01:21
蕭雅娟通知大家,從明天開始,麥收之后,進入了冬季農田水利大會戰。其實就是在凍土塊上挖干渠。去年也這么干過。讓大家準備一下。田玉回憶著,這以后挖干渠也很苦的。她的臉更黑了。 散隊后,田玉與春巧一起,去食堂吃了飯。回到宿舍。
春巧跟她說今天趁還有一下午的時間,趕快把點心和酒送給尹大夫。要不以后就沒有時間了。她們知青不忙時,干十天只休一天。農忙時,20天只休一天,平時是沒有時間的。田玉一想也對,稍微休息了一會。問了尹大夫的住址,走路去尹大夫那里。一走就是十里地,有夠偏的。
說起尹大夫,他比第一批知青都早來兩年到山村。據說是就讀魔都醫學院,是當年數一數二的醫學天才。他爸爸是c市的資本家,受審查正在坐牢。他的導師愛才力保尹大夫,竟然順利畢業了。可是剛畢業正等待分配時,他的父親被人揭發,證據確鑿,被判叛國罪。過一月就會槍決處置,父親覺得冤枉絕望自殺未遂,后居然有本事越獄逃了。據傳說一人偷偷游水到香港去了,扔下了妻子和他,從此生死不知再無音訊。尹大夫再受牽連,說老子是右派,又逃了,更落實了他父親通敵的罪行,那么兒子當然是重點監視對象,就被劃為右派了。于是把他送到山村接受教育。田玉聽說到這,默默給他點了一根蠟,嚶嚶嚶,這也是個悲催的孩子呀。
尹大夫被送到這里,成為最年輕的右派,他著實受了很多苦,最先批判的就是他。挨跪挨批是家常便飯。直到他用自己高超的專業知識救了好幾個村民,村民們才開始感激他敬重他了。為了感激他,明面上還是應應當前的形式批一批他,私下里卻給他很多實質性的照顧。這樣日子才好過起來。
現在他的工作只是在連隊的養豬場當獸醫,順便村里的牲口病了也歸他管。尹大夫這個稱呼是大家私下里喊他的,確實人家也有這個本事,當得起這個稱呼。你們會說名牌醫學畢業生居然當獸醫?太屈才了吧?領導會說,拉倒吧,你讓一右派當醫生?那是沒可能的,沒讓他養豬就夠可以了。最起碼是獸醫,能醫醫牲口就不錯了,還沒離本專業呢,真是便宜他了。
田玉走了快兩小時了,終于到了養豬場附近,田玉一看牌子名稱是“種畜點”。應該是在這里,這里很荒蕪,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都找不到人問路。據說養豬場也就有5個人,其中就有尹醫生。田玉敲了門,喊道:“有人嗎?”
沒人回答,門里好像鎖著,田玉木把門拉開一道縫往里看,門縫里正對著一個黑乎乎的長嘴,那東西眼神賊亮,這是什么鬼?她疑惑,定睛一看,那東西黑乎乎的嘴突然張開,漏出尖利的白牙,開始對她狂吼“汪汪汪汪”
買糕的,田玉頭一躲,猛后退差點摔倒。嚇死寶寶了,她捂著狂跳的心。是條大黑狗,這狗也太有個性了。人來了也不叫,把頭湊到跟前才狂叫。要是門縫大點,狗嘴上來一口,估計她要毀容了。是誰家養的這條破狗,田玉很氣憤。
“老黑,去那邊,別叫了。”門里走來一人。然后狗沒再叫。
門開了。對面站著一個大約26左右歲的青年,身材魁梧,氣質瀟灑,眉宇間充滿一股英氣,特別是那兩道飛向兩額角的濃濃的烏眉和明亮深邃的大眼睛,皮膚估計長曬呈現出健康的小米色、胡子刮得很干凈,雖然衣著陳舊,但洗的很干凈,總體來說給人一種人品出眾的感覺。田玉小色心又犯了,心里偷偷豎起大拇指。真是個帥哥,姐當真喜歡。
“你找誰?”青年問。
“同志,請問一下,尹大夫在嗎?”田玉被狗嚇的快跳的心臟剛趨于平穩。
“你找他有事?”青年打量了田玉反問。
“我是感謝他來的,前幾天他救了我。”田雨晃晃手里的點心和酒,老實回答。
青年又疑惑地打量著她,想了想,問:“難道是前幾天落水的小姑娘嗎?”
“恩恩,我是我是。能讓我進來嗎?他在嗎?”田玉瞪著大眼睛問。
“請進”青年讓開了門,田玉走了幾步東張西望,她怕狗咬。
青年說:“沒事,它很懂事的,只要我說了不能咬人,就不會咬。”田玉聽了點點頭,青年領著她去了前院一排房前,站在一個房間說:“就這里,你先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