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這個組織缺少行動力?或者說行動力不足?”
“你們有沒有想過,什么組織會有這種特質?”
“要說什么組織是以信息力為主導或者主要力量的,不會是黑客團體把?”
“什么信息力能高于暗網黑客集團們的存在呢?”
我們的談話又陷入死胡同了
“其實這也是我不太明白的地方”對于整個事件上來說,姬老爺子首次承認自己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說完,姬老爺子緩緩閉上眼,孫成文能從有節奏跳動的眼皮看出姬老爺子在思索,
姬老爺子沉默的時候,孫成文才有了審視周圍人的心情。
磊子和孫土城不用問,目光灼灼的盯著姬老爺子,期待著姬老爺子繼續拼湊出答案,
姬老爺子身旁的兩個失智青年,一個還在玩魔方,另一個之前還在不停涂鴉的青年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坐直了身體默然的看著姬老爺子,要知道,在心理學中講人的本能,只有一個人在對某件事極度或者非常感興趣的情況下才會出現身體坐直或者前傾的姿態。比如孫土城和磊子就坐直前傾的等姬老爺子說話。
難道這兩個青年的失智程度不同?智力低于一歲的人能聽得懂姬老爺子說話?開什么玩笑,估計是磊子的調查不仔細。沒理會這個有點小怪異的年輕人,孫成文把目光轉回姬老爺子。
“信木隆一和荒川秀俊這兩個人是你們把這次事件和之前的兩個故事連接起來的鑰匙,一個二戰戰犯的生死在這么一起世界性的事件面前無足輕重。我倒是好奇這個材料研究所到底研究的是什么材料讓一個組織產生出徹底毀滅這個材料研究所所有的研究樹的決定的?某種程度上講,這是宣戰”姬老爺子依舊說的慢慢悠悠。
“我們之前并沒有把這個事件跟我們追尋的事情放到一塊,但,風雨夜、雷電,之后又加上信木隆一讓我對這個事件總是感覺似曾相識,所以也就記在筆記里了”磊子拿起旁邊的蘋果,深情的咬了一口,閉著眼慢慢咀嚼,是在回味,也是在回憶。
“你們有沒有想過,第一個故事和第二個故事里他們看到的或者接觸到的會不會是另一種力量?或者是生物,或者是其他?“姬老爺子一臉高深莫測的神情看著磊子和孫成文。
“風云雷電?生物?力量?您逗我呢把,這可是21世紀,老爺子。云從龍啊風從虎,您不會說這云里是龍把?”磊子放肆大笑,還不忘狠狠咬了一口蘋果,本來以為能等到答案,結果等到了一個屁,還冒著這么大的風險。本來滿滿的期待讓姬老爺子一句話變成了屁都不是的無厘頭。磊子有一種活生生赤裸裸被耍了的感覺。
孫成文一眼不眨的盯著姬老爺子“老爺子,您知道我們對于答案的追尋有多艱辛,我們對于目的的達到有多渴望。玩笑不適合現在開老爺子”。
“很久以前你們倒是稱呼我們為龍,是啊,很久很久了”
本來劍拔弩張的船長室突然落針可聞
因為不是姬老爺子說的這句話,也不是孫土城,更不是磊子孫成文,
說這話的是玩魔方青年旁邊的青年,是的,是孫成文之前看到的稍微有點奇怪的青年。是那個據說智商不超過一歲的青年本來應該在涂鴉的青年,他雙眼深邃目光透過玻璃舷頂看的是外面黑沉沉的云。
姬老爺子滿臉震驚,用顫顫巍巍的手指著這個青年,“您,來了?”
“你不是一直等我么?”青年語速不快,嗓音像兩片生鐵摩擦,勉強的笑了一下,笑的也非常僵硬,對,僵硬。
姬老爺子渾身顫抖先是用手指著這個年輕人,眼中滿含恐懼以及興奮,然后他試圖用顫抖的手拿起茶杯,但撒蕩掉的茶水證明姬老爺子目前正處在半癲狂的狀態。對于向來有涵養的姬老爺子這種反差讓孫成文無比震驚。
至于磊子和孫成文雖然稍有驚奇但一個人擁有雙面人格的精神病患者在這個世界上并不是不存在,確切的說還很多。
兩個人格住在一個身體里是也不是什么新鮮事,精神病院里有大把的案例,估計這個青年是一個多面人格精神病患者,這是孫成文他們的第一反應。
孫土城的反應似乎跟姬老爺子如初一轍,只不過他的目光更加貪婪。他的嘴巴一張一合,沒有實際的語言蹦出來,似乎只是證明他想說什么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每一個面部和舌頭上的肌肉。
不理姬老爺子他們,孫成文睥睨的直接問:“你說你是龍?”
“哦,我不是龍,只是你們族群管我和我們叫龍,在你們東邊的那個族群叫我八岐大蛇,西邊的人叫我drugen,遠東天狗,披甲龍龜,奧尼古龍,波斯姬,我發現你們所有族群都給我和我們起了好多不同的名字。”
“你和你們?”
“是啊,就像你和你們一樣,我也有同族,雖然不多。”說著,他機械的拿起桌上的蘋果咬了一口,咀嚼了兩下后,搖搖頭咽了下去,“水果從你們的味覺里感知的原來是這個滋味。”
“您是不是五十年前的那位?”姬老爺子暫時穩定了心神,話音還是止不住的顫抖
“是啊,你當時跟著你的父親,我記得你。”
“五十年前?你們見過?這青年頂多了都不到三十?怎么會五十年前?磊子一連串的問題打斷了姬老爺子和這個年輕人的對話。”
“他不是他,他們在上面,”姬老爺子用手戳著天空的位置。
“在上面?”
“他們生活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