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議隨想

小議“堅持”

近來，很少有寫作靈感，這表明我確實有“老”的跡象，思想懶了，思維也遲鈍了。這可不行，如果任其下去，必然越來越遲鈍、越來越愚蠢。今年1月13日是周有光老先生110歲壽誕，他老先生說過，他害怕老，所以堅持用腦，用腦可以壽長。108歲那年他還出版著作，現在還在學習、寫作。所以，我也要振作起來，要堅持學習和寫作。

今天凌晨，我忽然想起來要給兒子發一條短信，內容如下：“兒子：有一種精神叫‘堅持’，即認定了一個目標，做了一件事情，不管多大困難、受了多少挫折，一直努力做到底，直至勝利。”兒子回短信說：“一定堅持。”

無數例子說明，凡做成一件事，沒有堅持去做是不可能的。比如說，在墻上釘一顆釘子，一般不可能一錘子完成，需要謹慎、耐心地一錘一錘去敲，才能釘牢。這個過程就是“堅持”。當然，也有可能一錘就能釘好的，但一般來說，成功的概率比失敗的概率要小得多。如果性急者只希望“一次成功”，不成功就灰心喪氣，棄之不為，那么，他將永遠完不成任何事情。

偉大的發明家愛迪生發明電燈泡時做了99次失敗的實驗，用銅絲、鐵絲都做過燈絲，最終才用鎢絲做燈絲成功了。有人恥笑他失敗了這么多次，愛迪生笑著說，我高興經歷了這么多次失敗，他把失敗當作戰果，他真正成功的訣竅是“堅持”。

1981年，我在清華大學經濟管理系的管理信息系統教研室任副主任，有人說：“經濟管理類專業應該學習商用語言。”那時，我正在講計算機科學計算語言BASIC和FOTRAN的程序設計，至于什么是商用語言，我不知道。老實說，那個時候我是在一邊學習，一邊講課，水平如何，自己一清二楚。現在，有人說要講商用語言，而我也覺得很有必要，所以我也是愿意去講的。于是我去圖書館找參考書。在偌大的清華大學圖書館里，查了很久，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本中國澳門出版的《商用電腦語言》。這本書對我來說是一根救命稻草，但它好像不是一本教科書，類似說明書。所以，作為教學用的教材，必須重新編寫。于是，我就開始了這本書的研讀和新書的寫作生涯。當時，沒有像今天那樣用電腦寫作。40多萬字的書，完全是手寫、手抄，且反復好幾稿。我承認自己的修養沒法和愛迪生比，編寫這本書時，我一點也沒有感到有享受，其枯燥乏味、腦體之累，是難以描述的。說實在的，當時我好多次由于臂酸掌痛、腦子糊涂，想放棄寫這本書。但鑒于學生需要，或者說是責任使然，我堅持、再堅持地去改、去抄。1982年，我的處女作《COBOL程序設計》終于在清華大學出版社出版了，還成為連續印刷10多次、全國使用的暢銷書（后被評為清華大學優秀教材二等獎，收錄于《中國優秀科技圖書要覽》）。

出版《COBOL程序設計》這本書使我嘗到了一次“堅持”的大甜頭。事實上，在我日常工作和生活中，經常出現“堅持”和“放棄”的斗爭，不過自覺性少了些而已。

“堅持”本身也有個原則，如果堅持錯誤，那是非常有害的，有些“堅持”，實際上是“偏執”，那是很可怕的，會犯錯誤。但是，能否正確“堅持”，也不是很容易的，不僅和性格有關，還和人的精神素質有關。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說明人的性格有頑固性。但是，人是有理性的，是能夠經過學習和修養，去改變“本性”的。也就是說，人經過學習，是能提高精神素質和辨別是非能力的。那么，堅持正確、放棄錯誤，就是我們要努力踐行的。

（2015年2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