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
林驚起身收拾好自己后就打算去今日夢庭閣舉辦的拍賣會瞧瞧,芍文去做事了,只剩芍畫在她身邊跟著。
跟劉叔打了聲招呼后林驚二人就出府了。
要說這夢庭閣,那可是全玉河里最氣派,規模最宏大,消費最貴的青樓。
夢庭閣每月都會舉行一場盛大的花魁爭奪賽,這時候就需要讓各家公子來給銀子投票票,因此,這夢庭閣可以說富可敵國。
但即使如此,皇家還是沒動它。后來聽知情人爆料,說這青樓就是皇室子弟開的,純粹就是為國掙銀子。
這傳言在當時可謂是人盡皆知,成了許多老百姓的話題,夢庭閣就更出名了。
林驚在西芃時就已聽說過,可惜一直沒時間能來。這次雖然明著是舉辦拍賣會,但實際上就是由各個美女推薦的物品由公子們付錢,那些賺到的銀子其實就是成為當月花魁的門檻。
公子們對于這夢庭閣花魁賽的新玩法十分感興趣,個個躍躍欲試,帶了一沓銀票就進了門。
但不久就被趕了出來,原因竟然是:銀子太少,怕您消費不起。那公子頓時就氣了,硬是回家湊足老底,嘚嘚瑟瑟地再進夢庭閣。
林驚也沒扮男裝,戴了個面紗就跟芍畫開開心心地進到場地內部。
要說這裝修還真是別具一格。其他青樓的風格大體就是有多艷弄多艷。而夢庭閣更有點像進了自家庭院的親切感。
拍賣還未開始,林驚便已見到許多富家子弟相攜而來。其中還摻雜著一兩個千金。
“主子,這玉河的民風還是挺開放的,男女都能共坐。”芍畫不自主地說了句。
“那按你這么說,西芃民風豈不是算得上彪悍?畢竟男女可以一同入朝為官,可以共樂,女子可以自己挑婆家,也不必太受父母約束。”林驚反駁道。
芍畫也想到西芃種種,低下頭來:“也對,屬下受教了。”
“這個世界上,就是因為約束女子的事情過多,才會導致男尊女卑的現象,要是男女能逐漸平等,那相信這世界會有不一樣的風采。”這句話說林驚她姥爺,也就是西芃國公爺說的。林驚至今仍然記得她姥爺當初說這句話時臉上的激動與向往。
后來她也受到這種思想的影響,開始慢慢向景文帝提出這些想法。景文帝當時并沒有直接下定論,而是思考良久。后來一錘定音,才有了西芃許多針對女子而改革的政策。
林驚正思考著,猛然感覺有人拍了她一下。
“誰?”林驚猛然回神,芍畫也做好要還手的準備,周圍的暗衛的劍也拔了出來。
實在是來玉河的路上遇到的刺殺太多了,比在西芃的次數還多。導致現在整個堂里的人包括林驚每日都十分謹慎,雖然說以前也挺謹慎的。
“咳...咳。本王。”四皇子公孫燁不滿地望著她。
這小妮子防備心那么重干嘛?
“王爺怎么來了?莫非王爺也想為這些姑娘出點力?”林驚暗自松了口氣,隨即用調笑的語氣問。
公孫燁不屑:“這些人本王還瞧不上。”頓了頓又說,“今早跟流影練完武就聽劉叔講起這事,便想著過來湊湊熱鬧。”
行行行,你大爺你說了算。
林驚也不鳥他,徑直尋了個座位坐下,拍了拍旁邊的椅子,讓芍畫靠她旁邊。
芍畫剛給暗衛們使眼色,還沒反應過來座位就被霸了。
林驚不耐地望著旁邊的男人,咬牙切齒道:“我讓你坐了?”
“本王是皇子。”公孫燁驕傲得像個孔雀一樣。
“流影你把這位……呃姑娘保護好,坐遠點。”公孫燁在林驚旁指指點點。
林驚無奈,有點想打人。她就不信這狗屁王爺還猜不出芍畫有武功,甚至能反過來保護流影。說白了就是想把芍畫支開唄。
還想說些什么,就被臺上的老鴇給打斷了。
“哎呀可讓各位公子小姐久等了,姑娘們可都在房間里候著,待會按抽簽的形式,姑娘們逐個表演與展示拍賣商品的,到時候可就是各位表現的時候了!”老鴇面帶笑容,跟在場的人一遍又一遍說了規則,等眾人都明白后才退到后臺拿道具。
老鴇隨便點了個公子,讓他來抽簽,這一抽可就不得了,手氣好到抽了個上屆花魁。現場的氣氛也隨著這位前花魁的出現而推至高潮。
前花魁名叫玉骨,人如其名,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大美人。
此時她正面對眾人大方說道:“玉骨以往都以歌舞為主,現在各位公子可都忘了玉骨是以吹簫才被世人所認識的了。”說著還拿起帕子掩著臉笑了笑,這動作可謂是擊中這些個公子的心啊。“今日,玉骨就重拾舊藝,吹一首《清華》可好?”
“好!好!好!”
“玉骨你放心,本公子今日就算是砸鍋賣鐵也得保你是花魁!”
“就是就是!”
現場尖叫聲此起彼伏。林驚猛然想起她姥爺跟她說過一個詞“明星”,這“明星”似乎也跟現在這般受歡迎的。
玉骨吹的《清華》,雖不及余音繞梁,可也是一般富家小姐難以相比的。這一曲,還未等她將拍賣品擺出來,現場就已有不少公子砸銀子了。
“挺好聽的,不是湊湊熱鬧嗎?去給些銀子啊?”林驚瞧了眼旁邊的公孫燁。
公孫燁隨意地答:“本王銀子只為一人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