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河與西芃兩國先帝生前也算是一對好兄弟,就連同現在五十有余的老皇帝跟隔壁西芃四十余歲的景文帝也算認識。
而先前提及到的西芃太子,洛林華。只因洛林華也常到外征戰,有幾次還跟公孫燁碰上了,一來二去也算是熟了。
此時的洛林華,正在西芃皇宮苦逼地批奏折。
“父皇……您看,這些折子都好幾個月前的了,您想搞我也不能這么玩啊……”洛林華坐在桌案前,埋怨了他爹一句。
西芃皇帝景文帝打了個哈欠,“身為一國太子,就必須得從折子培養起,連些小事都處理不好,朕又怎能安心將整個國家都交于你呢?”
切,明明是父皇您自己懶,又被大臣們催要立繼后,自己擱那生悶氣又覺得不爽,才連夜讓我從東宮趕來的。洛林華暗暗腹誹,但沒說出口,有些話還是想想就好。
“對了對了,你明天將御書房里堆積的折子都帶上后才出發,知道不?”景文帝猛然想起他還只剩今天一天的快樂假期了。
洛林華難得同意:“不帶上外祖父?”
“……別了吧,還是別給玉河添麻煩了,選婿還是在本國挑為好。”景文帝有些后怕,他岳父最近挑外甥女婿都挑入魔了,整個西芃的能入他眼的也就寥寥幾個。最近還有點想把業務拓展到鄰國的心思。
洛林華點點頭,下意識摸向腰間的令牌,摸了個空,哦他忘了,那牌子早就被順走了,想著想著還真有點思念那小丫頭。
西芃皇宮這和諧一片。
“啊!痛痛痛!林驚你給本王悠著點啊!”公孫燁發出殺豬般的哀嚎。
“我不是給你用了麻沸散嗎?”
“你自己力道有多大心里沒點數嗎?”
……
“換完這次藥就好的差不多了,嗯……我再住個十天半個月。”林驚一邊不要錢似的撒麻沸散,一邊說道。
公孫燁打了個激靈:“你都住三天了你還要……難不成,是迷戀上了本王的美色?”
“美得你。我沒銀子到外面住客棧。”
公孫燁若有所思點點頭:“那明日去看廟會怎么樣?”
你個王爺三天兩頭扯著她去嗨是咋回事?閑的嗎?
見林驚想拒絕,公孫燁立馬說,“黃金千兩。”
……“好。”
之前告示不是說了嘛,醫好這位金貴主兒就賞黃金千兩,偏生這金貴主兒摳門,說要是不讓他滿意就一兩銀子都不給。于是,林驚就這么華麗麗地拜服在銀子之下。
雖然說她自己還是有小金庫的,但是秉著多多益善的小想法,還是樂意滿足四王爺那點小女兒心思的。
見林驚點了頭,公孫燁立馬就起身讓劉叔去安排事宜了。
劉叔這幾天看著公孫燁的表現,十分滿意。難道王爺終于意識到自己是個大齡剩男了嗎?終于想好好找個王妃生小世子跟小郡主了?就因為公孫燁短期的好表現,劉叔暫時拋棄了告老還鄉的想法。
“行了,先回房就寢了。”林驚合上麻沸散的蓋子,順手扯了張毛毯蓋上公孫燁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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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任務成功。”剛進朝陽院的門口,芍文就告訴了她一個好消息。
林驚一愣,這些天除了待在王府里就是陪四王爺吃吃飯什么的,令她成功忘了來玉河的目的。
“真的?給我看看。”林驚搓了搓小手手。
芍文如捧珍寶,將一個骨哨遞給林驚。要說這骨哨沒什么特別的,就是有點重,有點好看,屬于隨便丟在大街上行人都不會撿起來那種。
但要是拿到江湖上,可就引起軒然大波了。畢竟,這是能號令江湖最大組織“生息門”的。
要說這骨哨,本就是林驚的。這骨哨原本是西芃國公,也就是林驚她姥爺送給她的生辰禮,結果被江湖盜賊給偷了。后來還聽她姥爺說“盜了就盜了唄,反正也只是個能號令門派的小東西”
林驚這一聽可不得了,四處打聽,后來才知道流落到了玉河臨安城那一帶,于是搶了她哥令牌后就趕來了玉河。
又因在路上遭到她那好皇兄洛凜的刺殺,傷了身體,才想著找個好地方療養,順便還可以抵擋一些刺殺。于是,四皇子府就這么被林驚盯上了。
“嘖嘖嘖,還真給搶回來了。”林驚話中不無欣喜之意。
“對啊,不日就能回到西芃了,又得開始挑駙馬了。”芍畫不知從哪蹦了出來,忍不住調侃她家主子。
這幾天,她家主子跟四王爺相處的也算和睦,雖然幾天下來說過的話總計不超二十句。但一對比她家主子以前跟富家子弟的對話,實在好了不能再多。
畢竟除了“哦”“嗯”“對”,以外,她家主子就真沒什么跟那些公子聊的了。
這消息一定要告訴國公爺。芍文跟芍畫暗戳戳地想。
林驚聽到芍畫的話也沒啥表情,淡淡地將骨哨收起來,便就寢了。
四皇子?還行吧,因為第一眼比較親切才稍微親密些許的。
難不成還真是故人?
林驚努力回想,但好像自己的生活根本沒出現過這號人物啊。別說玉河四皇子了,就連玉河她都是第一次來……
按下心中的疑慮,林驚倒頭便睡了。
她睡得正香,而江湖上卻是暗潮涌動。因那個骨哨,各大門派的爭奪之戰就此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