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月鎮(zhèn)雖不大但卻繁華,這鎮(zhèn)子上的人確實挺多,街上各種各樣地東西也是讓人看的眼花繚亂。
莫莫雖然已經(jīng)逛了好幾次大安城地街道,但是像這樣的小鎮(zhèn)她還是頭一次見。這霜月鎮(zhèn)雖然是在大安城的外側(cè),可是這小鎮(zhèn)上的東西也是獨具特色。
“你聽說了嗎?今晚是霜月鎮(zhèn)的青石節(jié)。”一女子說。
“嗯,那你想好要送給誰了嗎?”另一女子問。
那女子不好意思紅了臉,兩人說說笑笑走了過去。
“老板,這青石節(jié)是什么呀?”莫莫問一賣雜貨的老板。
“姑娘,一看你就不是這霜月鎮(zhèn)的人,這青石節(jié)可是一年才辦一次,好多遠(yuǎn)地的人都趕著來我們這兒的青石節(jié)呢。”老板滿臉笑意地說道。
“是嗎,那這青石節(jié)到底是干什么的呀?”莫莫問。
“青石節(jié)的這天晚上啊人們會把自己喜歡的人和事寫在青石上面然后許愿投進青石池。”老板說。
“原來就是個許愿日啊。”莫莫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她追上走在前面的房梢說。
“發(fā)燒,霜月鎮(zhèn)今晚有一年一次的青石節(jié),我們今晚看看吧。”莫莫笑著說。
房梢沒有說話轉(zhuǎn)身進了一家店,莫莫抬頭一看是一家客棧。
“發(fā)燒啊發(fā)燒,嘴上不說身體倒還挺實誠。”莫莫說著也尾隨著房梢進去了。
“客官是住店還是…”店家問。
“住店”房梢道。
“你和這位姑娘是要兩間房還是…”店家看了看站在一旁地我后問房梢。
“一間”房梢道。
“好好好,一間房。”店家老板笑著回道。
旁邊的莫莫好奇的打量著房梢,她覺得今天的房梢與往常的有點兒不一樣,她心想道“難道是她沒錢了?”
晚上的霜月鎮(zhèn)真是人山人海,四處都是掛燈結(jié)彩,整個鎮(zhèn)子都是燈火通明,尤其是未出閣地姑娘們在這一天很有可能會遇到自己的意中人。
“哇,發(fā)燒,你看這個。”莫莫拿起一個玩偶等著房梢稱贊,房梢回頭看了一眼就又轉(zhuǎn)過了頭,并不理會莫莫,莫莫不高興地嘟了一下嘴,隨即又去看別的東西。
“姑娘,來看看這青石,這可是上好的青石。”一位賣青石的老板招呼,莫莫好奇地湊了過去。
“好看是好看,這玩意兒能真的實現(xiàn)愿望?”莫莫質(zhì)疑道,她在現(xiàn)代的許愿池也投了不少硬幣,可心愿實現(xiàn)的沒幾個。
“這青石越好,愿望就會越真,您要不買一塊。”老板道。
莫莫拿起青石摸了摸思索了一會兒“那我買兩個。”
“發(fā)燒”莫莫喊了旁邊的房梢。
莫莫把房梢拉到賣青石的這個攤販前說“她給你付錢。”
房梢雖然很生氣但還是掏出錢袋把錢付了。
“姑娘你和這位公子一定能喜結(jié)良緣,長長久久。”這老板接過錢笑著說。
莫莫一聽這話差點兒都要笑噴了,一旁的房梢一聽這話竟紅了耳根,連忙離去。
“謝謝啊”莫莫笑著說。
“公子”莫莫追上去調(diào)侃房梢。
“閉嘴”房梢生氣地說。
“人家叫你公子說明你長得英氣。”莫莫接著說。
房梢轉(zhuǎn)過身瞪著莫莫,莫莫看見房梢生氣地樣子不禁被逗笑。
兩人隨著人群也去了青石池,這青石池旁站了不少的人,不過大多都是一對一對地年輕人,也不乏有生意不順的人前來。這池子清澈見底,底部的青石將池水映的泛青光,也正是這個原因人們才將這池子稱為青石池。
“好漂亮啊。”莫莫看到青石池稱贊道。
“這不會被填滿嗎?”莫莫疑問道。
“怎么可能填的滿,這青石池幾十年了都沒見滿過。”旁邊的一男子聽到這話不由地說。
有的人說這池子連著地下河,石子可能隨著地下河沖到了海里,也有人說這石子可能被神仙拿去實現(xiàn)愿望去了,反正這池子總是填不滿的。
“給”莫莫拿起一枝筆和一塊青石遞給了房梢。
莫莫拿出一塊青石用筆小心翼翼的寫下了自己的愿望后,把青石攥在手心對著青石池許愿。
房梢看了一眼許愿的莫莫后也在莫莫遞給她的那塊青石上寫了字。
隨后兩人就將青石都扔進了池子。
“發(fā)燒,你寫的是什么呀?”莫莫好奇地問房梢。
“想知道嗎?”房梢問。
“嗯”莫莫點頭。
“自己去看。”
這明明已經(jīng)扔進池子里了,自己去看豈不是要下池子從那么多的青石里找到她的來看,這分明就是揶揄她。
“是個狠人啊。”莫莫沒想到房梢會這么說,她從牙縫里擠出了這句話。
她搓了搓手笑呵呵地說“其實我也不是很想知道啦。”
房梢轉(zhuǎn)身向客棧的方向走去,莫莫緊追了上去,可是這街道上前往青石池的人群將她與房梢之間阻隔開了,莫莫被其中的一人撞倒在地,她還沒來得及看清那人的樣貌那人就匆匆離去,只是大概瞥見那人身著黑衣,身高猶如男子一般。她連忙起身看了看自己身上所帶的東西倒是沒少,只是看見腳邊有一個小紙團,她撿起了那個小紙團。
房梢往前走了不遠(yuǎn),發(fā)覺身后的莫莫沒了聲音,她回頭一看莫莫不見了,她在人群中查看了一番發(fā)現(xiàn)還是沒有,便又折回剛走過路。
莫莫打開那個紙團只見上面是紅色的死無葬身之地幾個字,她被嚇得心里一緊,正在猜想的時候看見房梢朝她走了過來,她連忙把那個紙團攥起來沒讓房梢看見。
房梢看見莫莫后朝著她走過去問道“沒事吧。”
“你是在問我嗎?”莫莫有點兒驚訝地問。
“那你旁邊還有人嗎?”房梢道。
莫莫一聽這話開心地說“這還是房將軍第一次關(guān)心我呢。”
“我是怕你死了不好跟南家交代。”房梢冷漠地說。
“雖然這個目的不一樣,但這也算關(guān)心。發(fā)燒,你可是不知道,我剛剛差點兒就被人給踩死了。”莫莫委屈道。
“你這不還沒死嗎?”房梢道。
“可我的精神受到了一定的傷害,你不也說了嘛,我要是死了你就沒法跟我爹交代了,我現(xiàn)在要吃一串糖葫蘆平復(fù)一下心情,你呢,付錢就行了。”莫莫拍了拍房梢的肩膀說。
到了客棧,房梢坐在桌子旁喝水,莫莫也坐下吃著沒吃完的糖葫蘆。
“發(fā)燒,夏家是不是已經(jīng)動手了?”莫莫問。
“你如何知道的?”房梢問。
“你說我們之前來的那條路太慢,可如今我們走了也有一日的路程還未到大安城,除非是夏家動手,不然…你巴不得我立刻就回南家。”莫莫解釋道。
“那你在軍營那天出去是去見夏家的人?”莫莫見房梢不語反問道。
“不是,那天是世子來見我。”房梢道。
“世子?岳藍(lán)家?”莫莫摸著下巴思索道。
“嗯,這樣就說的通了,皇上看重你,自然是要將你拉到他那方,所以就讓最不討喜的岳藍(lán)顏承來,這樣就不會吸引太多耳目。這夏家對這帝位看來早已是虎視眈眈,想私下拉攏各家,所以就讓夏侯陽娶我二姐。”莫莫拿起一杯水喝了一口,說到后面思路越清晰。
房梢靜靜地聽著莫莫在推理,她覺得這位南宮瑾越來越不簡單。
“可是這跟走那條路有什么關(guān)系啊。”莫莫叉著雙手一臉不解地問。
“夏家已經(jīng)將那條路封了。”房梢道。
“啊,他家的啊,說封就封。”莫莫埋怨道。
“這么急不可待,不過,這也就更加坐實了夏家對帝位的覬覦。”
“真搞不懂你們這兒的人怎么想的,大同社會不好嗎?遲早得把自己給害死。”莫莫搖了搖頭又說。
莫莫見房梢不解地看著她,她連忙解釋道“我的意思啊就是自古以來壞人遲早是沒有好下場的。”
“反正,我是不會讓我大姐嫁給他們家。”莫莫說著起身走到床邊。
她躺在床上翹起了二郎腿,雙手枕在腦后,莫莫晃悠著二郎腿,想起了以前也是這樣躺在床上哼著歌常常使喚哥哥給她拿著拿那,爸媽常說她懶,可哥哥從不說什么。不知不覺中,她又哼起了調(diào)調(diào)。
房梢看了一眼在床上晃動著二郎腿的莫莫,聽著莫莫哼著沒聽過的調(diào)調(diào),這在別人眼里看來大戶人家的小姐這番樣子怕是要吃驚了,可是對于房梢來說這早已見怪不怪。
莫莫側(cè)過身看著房梢心想“上次在軍營那是因為你有地方可去,這次是你自己主動提出來要的一間房,我看你能去哪兒。”
“你看我干嘛?”房梢問。
“房將軍你怎么還不來睡覺啊。”莫莫故意說。
“你先誰,不用管我。”房梢道。
“那怎么能行呢,這房子畢竟也是你掏的錢,我怎么能一個人占了一張床呢,我往里緊緊還是睡得下的。”莫莫道。
“你再這么多廢話,小心我讓你明天起不來。”房梢厲聲道。
“就知道口是心非。”莫莫小聲說。
“好了好了,你想什么時候睡就什么時候睡,我呢,要先睡了,晚安。”莫莫嘴上這樣說著,身體還是往里挪了挪空出來半張床。
房梢見莫莫側(cè)過身睡覺,便將屋里的燈火熄滅了。
莫莫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她看了看身邊房梢沒有來睡覺,她正在好奇房梢去哪兒了只見房梢抱著劍坐在地上靠著墻睡著了。
“這個發(fā)燒,搞得好像我占了你便宜似的。”莫莫心里念叨著。
她想了想今天晚上在街上發(fā)生的事情“看來那人是故意撞的我,難道是夏家派人來恐嚇我?我還不至于夏家專門派人來對付我吧,那究竟會是誰呢?不過,以后得多長點兒心了。”
莫莫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房梢心想這件事先就不要告訴她了。
莫莫輕手輕腳的下床將自己的衣裳拿過去準(zhǔn)備給房梢蓋上,即便她的動作很輕,可還是讓房梢警惕了起來。
“誰?”房梢立即將劍拔出來一半。
屋里的光線有點兒暗,莫莫聽到拔劍的聲音連忙說道“我我我。”
房梢聽見是莫莫后便將劍收入了鞘中,她厲聲問“你要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呀?”
“我說房將軍你能別這么一驚一乍行嗎,這是客棧,又不是戰(zhàn)場。”莫莫道。
“給,不用謝。”莫莫將自已的衣服扔給了房梢后就上床睡覺了。
房梢拿起衣服看了一眼床上的莫莫,這是第一次有人想要給她蓋衣服,哥哥走后她一直長于軍營,這樣的事就連爹娘也沒做過。她不禁嘴角微微上揚,拿起衣服蓋在身上后閉眼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