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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霜月鎮(zhèn) 青石節(jié)

傍晚時分,房梢回來了,又青將今日所發(fā)生地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房梢。

“我知道了。”房梢道,她不明白為什么這個南宮瑾非得要這么鬧騰。

“將軍”又青喊了一聲房梢,房梢停下了步子,又青將手中的藥遞了過去。房梢接著藥,臉色不是很好看,又青知道將軍這是又要發(fā)火了。

房梢進(jìn)了屋看見莫莫趴在床上早已睡著,哈喇子都流了一枕頭,看到莫莫的手里拿著一塊帕子,她拿過去一看自己的帕子上被秀了一個很難看的莫字。

房梢放下帕子把劍重重的放在了莫莫的枕頭旁,莫莫被一聲響給驚醒了,先是一陣驚后是一陣喜。

“發(fā)燒,你終于回來了,你要再不回來,我就要死了。”莫莫委屈地說。

“絕影沒把你踩死是給了你面子了。”房梢叉著手說。

“那我還得謝謝那匹馬嘍。”莫莫道。

“你先給我上藥吧,我這背還疼著呢。”莫莫說著脫去了衣裳露出了后背。

房梢雖也說是個女子可看到也會不好意思眼睛瞥向了別處,竟不自覺的紅了耳根。

“哎呀,你快點(diǎn)兒嘛,都是女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莫莫催道。

“我去給你找大夫。”房梢道。

“哎呀,就是涂個藥,涂了一次總不至于第二次還要找大夫吧,大夫是專門看病的又不是涂藥的。再說了,是你的馬摔的我,你得對我負(fù)責(zé)。”莫莫說。

房梢被莫莫這亂七八糟地歪理說的無法還口,她拿起又青給的那瓶藥撒在了傷口上,只是這新傷是蓋在舊傷上面,這舊傷看起來時間也不多,對于外面?zhèn)餮缘氖滤彩锹杂兴鶈枴?

“你爹打的?”房梢問。

“什么?”莫莫沒反應(yīng)過來房梢問的是什么。

“背上的傷。”房梢道。

“舊的是我爹打的,新的就是名為絕影地兇手。”莫莫轉(zhuǎn)過頭來沖著房梢說。

“別亂動。”房梢被莫莫的這個冷笑話并沒有逗笑。

“那老頭下手可重了,我這都在床上趴了好幾天呢。”莫莫道。

“活該”房梢道。

莫莫切了一聲不理會房梢的話。

“不過,你是怎么知道的?”莫莫問。

“略有所聞”房梢道。

“你都知道了,那還能叫略有所聞。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莫莫道。

房梢涂完藥將衣服給莫莫蓋上了,拿起那塊帕子問“這是怎么回事?”

“哦,這是我等你回來的時候閑的無聊秀的,怎么樣?好不好看?”莫莫笑著說。

“以后別碰我的東西。”房梢生氣地說。

“碰了又不會怎么樣?”莫莫小聲嘀咕。

房梢拿起劍和帕子出了門。

“發(fā)燒”莫莫喊道,見房梢沒有回頭她猜到房梢肯定是生氣了。“又生氣,怎么比我還小心眼呢。”

第二日吃過早飯。

“收拾東西,我送你回去。”房梢突然說。

“啊,可是我還沒有玩夠。”莫莫道。

“要玩去你家玩,軍營不是你胡鬧的地方。”房梢毫不留情面地說。

“你這人變臉還真是快。”莫莫道。

見房梢不語瞪著她“好好好,我走就是啦。不過我要你送我回去。”

房梢點(diǎn)頭應(yīng)允。

莫莫發(fā)覺到房梢從昨日回來后就好像一直有心事,她也確實應(yīng)該回南家看看了,因為夏南兩家聯(lián)姻這事并沒有完全了結(jié)。

她經(jīng)過訓(xùn)練場地的時候大喊了一聲“兄弟們好好練,我走了。”

“三小姐,有空常來玩。”其中一名士兵回應(yīng)著。

這幾日,莫莫與軍中他人處的還挺好,這南家三小姐渾身上下沒一點(diǎn)大小姐架勢就算了,就這性子有時還倒像男的一般直爽,自是討的眾人的喜歡。

房梢聽見這一回應(yīng),轉(zhuǎn)頭看向那名士兵。那名士兵連忙低下了頭。

“哦,走吧走吧”莫莫看到這一情景連忙說。

“這是給我準(zhǔn)備的馬車。”莫莫見到門外停放著一輛馬車指著自己問又青。

“是的”又青道。

“我要騎馬。”莫莫道。

又青一聽這話眼神看向了房梢。

“你還有完沒完。”房梢道。

“不是我沒完,是你這人太無趣。”莫莫解釋道。

房梢只想著趕緊把莫莫送回去,不想與她在口舌上浪費(fèi)時間了,她示意又青去牽馬,又青知道前些天莫莫摔傷便牽了一匹較為溫順的馬。

這次送莫莫回去就房梢一人,又青留下來看軍營了。

“你一個人送我回去?”莫莫有點(diǎn)兒驚訝的問,這跟她想的不太一樣。

“不是你要我送你回去的嗎?”房梢反問。

“我是要你送我回去,可也不是你一個人啊。”莫莫以為房梢會隨身帶幾名士兵,可真沒想到只有房梢一人送她回去。

“怎么?你怕見血啊?”房梢故意問。

莫莫確實在戰(zhàn)場上見過房梢殺人,說一點(diǎn)兒都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畢竟她沒一點(diǎn)兒功夫,要真是干起來,分分鐘被秒。

“我是那種怕事兒的人嗎,再說了那雞鴨鵝的不都有血嗎。”莫莫知道房梢話里的意思,就把它饒了過去。

又青一聽莫莫這話里有點(diǎn)兒慫,在一旁不禁一笑。

這房家離南家不遠(yuǎn),一日就可以到,可這軍營安在城外,到南家最慢也就是一日半。

莫莫這次騎得馬還算溫順,這馬也沒給她找太多的麻煩,兩人騎著馬就這樣一前一后默默地走著,莫莫知道她若是不說話房梢是不會主動跟她說話的。

“發(fā)燒,發(fā)燒,你以后想干什么?”莫莫想了個小學(xué)老師經(jīng)常問的問題加快幾步上前與房梢并行。

“跟你有關(guān)系嗎?”房梢冷冰冰地說。

“你說嘛,說來聽聽,說不定就有關(guān)系了。”莫莫笑著說。

“不想說。”房梢道。

“你這人真能把天聊死。”莫莫一臉嫌棄地說。

“這么冷漠,得虧沒朋友。”莫莫道。

“守著大安城。”沉默了一會兒房梢突然說。

房梢雖然說得不大聲,但很堅定,莫莫聽到后回道“大安城有什么好守的,那么多人,你能守的住?”

房梢沉思了一會兒沒有回答莫莫的問題。

“你呢?”房梢忽然問道,她很好奇莫莫以后要干什么。

“我呢,想去四處看看,做一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江湖少女。然后…”莫莫說著停了下來,眼神忽然暗了下來。

房梢看向莫莫不明她為何說著說著就突然停了下了,莫莫轉(zhuǎn)頭看向房梢微微一笑說“回家。”

房梢看見莫莫眼里突然多了東西,眼神里像是裝滿了故事,但她看不清究竟是什么樣的事。

莫莫在房梢的旁邊就這樣嘰里呱啦的說了一路,房梢任由她說著,只是有些問題她選擇回答與不回答。兩人不到半日就到了霜月鎮(zhèn)。

“霜月鎮(zhèn)”莫莫默念著石門上的字。

“大安城周圍這樣的鎮(zhèn)子很多,霜月鎮(zhèn)是最為繁華地一個鎮(zhèn)子。”房梢道。

“那上次我回來的時候也沒見這個鎮(zhèn)子啊。”莫莫好奇地說。

“我們走的是另一條路。”房梢道。

“為什么呀?”莫莫問。

“太慢”房梢說完牽著馬進(jìn)了鎮(zhèn)子。

“等等我”莫莫在后面牽著馬喊。

莫莫跟了上去說“發(fā)燒,你這個理由可說服不了我,上次你和肖玉送我回去也只是用了不到一日就到了,可如今我們走了半日你竟說那條路太慢。”

“發(fā)燒,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是不是夏家?”莫莫猜測的問。

“你為什么會覺得是夏家?”房梢問。

“上次世子生辰上那夏公雞他們家就想和我們家聯(lián)姻,保準(zhǔn)肚子里沒什么好水。”莫莫抱怨道。

“原來你不傻啊。”房梢嘲諷道。

“那你說嘛,到底是不是。”莫莫再次問道。

房梢點(diǎn)頭承認(rèn)。

“我就猜是他們家,不過這夏家到底是為了什么呢?”莫莫摸著下巴猜想,抬頭想問房梢的時候只見房梢已獨(dú)自一人走去。

她連忙追了上去。

“發(fā)燒,你覺得這夏家和我們南家聯(lián)姻是圖什么?”莫莫問。

“你們南家家大業(yè)大你覺得圖什么?”房梢反問。

“圖錢?不可能吧,他們夏家也不像是缺錢的人家啊。”莫莫道。

莫莫突然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他們圖什么了。”

“什么?”房梢問。

“當(dāng)然是圖我們家三位姑娘的美色了呀。”莫莫開玩笑道。

房梢白了一眼不正經(jīng)地莫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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