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在和你們說的時候一邊也是在梳理案件，我才發現我錯了，案件根本就不應該是我經歷那樣。我之前看過別墅區受害人的筆錄，他們形容的遇鬼事件和我遇到的完全就不一樣，原本我還為識破了“鬼”沾沾自喜，現在看來這完全就是有人故意演給我看的。”姜凌被文剛拉住，沒辦法掙脫只能停下來解釋說。

“你先別急，別自亂陣腳，至少現在對方什么目的我們現在還不清楚。雖然不能排除對方有意為之，但也不能排除你所發現的就是事實。你先把別墅受害人描述的經過說一下，大家在一起也好分析一下。”陳占畢竟經歷的事情多，沒有姜凌那么沖動。

“好的，那我就描述一下，反正現在過去也同樣解決不了問題。”沖動過后姜凌也冷靜了下來，雖然有種被耍了一樣的憋屈，但是理智還是告訴他冷靜才是分析出想要的結果。

“別墅區的被害人一共有6戶，他們的筆錄內容基本是相同，案發時間都是在凌晨一點至兩點左右，案發的經過也都是在睡覺時先聽到凄厲的尖嘯被吵醒，出去查看時發現“鬼”并被“鬼”襲擊后昏迷。”

“姜副這不是和你遭遇的一樣嗎？有什么區別？”文剛打斷姜凌的描述并提出了疑問。

“事情大體的經過是一樣的，但是問題出現在細節，第一點被害人的描述是他們看見的“鬼”是“長發女鬼”，而我遇見的只是有播放音頻功能披著輕紗的“鬼影”。第二點被害人描述他們事被“長發女鬼”抓傷的，這點在驗傷后也得到了證實，他們身上的傷口是被類似指甲的物品抓傷的而不是我遇到的刺傷，第三點也是最關鍵的一點，被抓傷后被害人全部都暈了過去，也就是說當時的現場時有什么東西故意弄暈了被害人而非殺害，而我和開發商角力時他完全是想殺了我。一點余地都沒有留。”姜凌說道

“是不是被害人驚嚇過度看錯了，“長發女鬼”電影里經常出現，凡是認為自己遇到鬼了都有一半都說自己遇到的是長發女鬼，給無人機加個假發不就解決了，第二點類似指甲抓傷也好解釋現在做美甲的哪個沒有賣假指甲的，隨便去哪家買幾個就行。最后一點如果人真的是被催眠了，催眠師可以隨時改變命令，你當時警覺發現了要抓你的開發商，現場第二個人臨時改變命令也很正常啊，而且之前你也說了現在跑了一個操縱無人機的人，所以前幾個案子中第二個人只是輔助迷暈這些人目的是恐嚇，而姜副你發現了問題，就變成了滅口。也說的通啊。”文剛分析道。

“剛子說的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同時也有漏洞。”陳占解釋到“首先先排除被害人因過度驚嚇眼花了，單單是“長發女鬼”這一點無人機就沒有辦法完成，無人機的載重有限，一頂長假發基本就是無人機的載重極限了，還要披上比輕紗重的衣服，無人機根本達不到標準，第二點也是打破無人機關鍵，被害人既然知道自己是被抓傷的，那么就會表示被害人看見“長發女鬼”抓他們，無人機可沒有胳膊或者別的配件來做這件事，至于第三點只有一個解釋，就是嫌疑人知道你是誰，知道你來做什么他是故意這么做的只是目的是為了殺你還是其他什么就很難判斷了。”

“這種感覺完全是被人耍了一樣。”姜凌無耐的道，一直自負的人突然被打擊了一下任誰都會有沖動的，不過還好姜凌畢竟是干刑警的沖動也只是一瞬間被文剛抓那么一下已經冷靜下來了。

“既然問題出現了，那么我們就要找找突破口。”陳占開始做總結性發言“所以現在根據自己手上掌握的線索各自開始調查，如果案件中出現新問題，大家可以一起坐下來討論要知道辦案不是一個人就能完成的。”陳占雖然說的只是場面話但是卻另有深意，完全就是在給剛剛有些沖動的姜凌提醒，尤其是最后那句辦案不是一個人就能完成的。

在坐的都不是傻子，當然都聽懂了陳占的話里有話，文剛表現的無所謂，畢竟他就是那種能動手就別吵吵的類型，他手上的案件早晚請二位組長幫忙分析，現在裝傻比較明智。而趙言完全就是不在狀態，她進來的時候大家已經討論到尾聲了她就安靜的做自己的事就好。至于姜凌當然也是聽得出來的陳占的話外之音的，只不過聰明人了解聰明人，他知道陳占這是在教導他，一個老刑警早就看透了名和利，教導晚輩才是現在真意。

“明白了組長。”冷靜下來的姜凌知道，自己的沖動就是對方想要看見的，而現在他越是冷靜那么能看見的問題也就越多，突破點也就越多。

整個辦公室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組長，學生的筆錄已經弄好了，學生們也已經全部送回家了。”總算是弄好了筆錄的小張一頭汗的跑了進來打破了詭異的沉默。

“給我吧，小張啊在詢問中有什么可疑的點嗎，可以確認死者身份嗎？”陳占伸手接過筆錄隨口問了一句，其實在他的心里仍然不想將這個案件復雜化，拋開他主觀不想承認學生自殺輕生這個案件會有多復雜，在他的內心更不愿意去相信有人會拿一個學生的死來完成什么目的。

“組長，我們詢問了所有學生，因為這次補習是李老師私人自己舉辦的，所以全班并不是所有人都參加了，就算參加了也有幾個人逃課跑掉了，死者因為沒人敢去看我們也不好強迫學生所以現在還不能確認是誰。”小張簡要報告了筆錄的內容。

“教師私人舉辦的補課可以使用學校教室？還有什么叫來參加補課還要逃課，這還來干什么，干脆不要過來就好了。”陳占聽著小張的簡報越聽越覺得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