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敗露
- 嫡女姝華
- 三生九齡
- 2004字
- 2020-04-05 01:02:08
燒酒蹬著快步回到了定國公府。
“燒酒,上哪去?”
剛到后院,正準備到自己的小窩睡個大覺,就聽得這懶洋洋中帶著嚴厲的一聲叫喚。
燒酒:……
能不能放過我…
這聲音實在是熟悉,讓向來隨心所欲的燒酒不敢造次。
它只好不情不愿的邁著腿朝那聲音傳來只處走去。
只見亭內坐在一個白衣少年,烏黑的發用月白色的發帶束起,雙眼微閉,半躺著身子,一只手托在耳后,十分愜意。
一陣微風吹來,發帶飄到臉頰處,襯的墨眉似劍,唇若三月桃花,仿佛有魔力一般,讓人一眼看上去就情不自禁地沉醉其中。
可面前這人在燒酒眼里,猶如來自地獄的修羅,讓它不想靠近。
“東西,拿來。”溫然依舊閉著雙眼悠悠開口道。
燒酒叫了一聲,又在原地噠噠轉了兩圈,見溫然沒有任何反應。它索性坐到地上去,扭頭到一邊,什么也不管了。
“沒有東西?”溫然突然睜開眼睛,語氣夾雜著幾分寒冷。
過了半響,才喃喃自語,“小家伙,不知道禮尚往來么?”
燒酒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仿佛在極力的降低存在感。
溫然沉默了片刻,不可捕抓地勾唇笑了笑,然后緩緩閉上眼睛。
燒酒見他不語,馬上直起了身子,看了看溫然,正準備站起來,溜之大吉,就聽溫然沉聲道,“蠢狗,晚膳別用了。”
燒酒驚得看了看溫然,只見他依舊慵懶地閉著眼,雙唇禁閉,那些話仿佛不是出自他的口。
它委屈的哼了幾聲,瞬間泄了氣般趴下下去,原本直立的雙耳有些耷拉。
燒酒:我的大骨頭啊!!!
…………
這幾日京城的雪下的格外的大,院子外的一切東西皆被裹上銀裝,入目皆是純白。
海棠院里。
墨姝從屋內望去,只見那雪依舊在紛紛揚揚爭先恐后的飄落,仿佛想要極力見世間的暗濁洗凈。
可這世間內里的骯臟吶,是不管下多少雪都掩蓋不住的。
望著這白茫茫的一片,墨姝突然想到了那個總愛穿一襲白衣的少年,那個她怎么也看不透的溫家世子。
墨姝頓了頓,搖了搖著腦袋,試圖甩掉雜念。
然而她卻沒有發現,屋內的還有一個清蓮,正在看著她呆呆傻傻的模樣。
清蓮偷偷捂著嘴笑了,只覺得此時的小姐十分可愛。
疏影掀起簾子走了進來,見清蓮正捂著嘴偷笑的模樣,腳下的步子停了停,之后又面不改色的走到了墨姝身旁。
“小姐。”然后福身將手中的信封遞了出去。
墨姝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接過了信封。
見疏影發上身上落了不少雪花,又將帕子遞給她,“快擦擦,到爐子邊取取暖,下次出去,可要撐傘。”
疏影只“嗯”了一聲,接過帕子,退到一旁,心中卻如燒了火爐般暖洋洋的。
墨姝打開信封,不用問也知道是謝誠寫的。
謝誠雖然是墨姝的護衛,但畢竟是外男,不好總是出入后院,所以墨姝有平日有何吩咐皆是讓疏影傳信,好在謝誠曾經雖是鏢師,但幼時上過幾年私塾,并非大字不識。
那信的內容不長,寫得也極為簡單,但墨姝讀完卻了解了大致情況。
信中說的便是陳沐風一事。
自蔣云江鬧出賭債一事后,經過墨姝暗地里的幾次提醒,如今他已知道那個給他傳信指使他去害楊慕的人就是陳沐風。
蔣家的人不傻,將這幾件事一結合,大致就摸出了緣由。
不過這事到底牽扯了楊家,蔣家的人也不好獨自做定奪。
好在平西候爺同楊老太爺有交情,便以品茶之由將楊老太爺請入府中。
聽聞了那陳沐風打自家長孫注意一事的楊老太爺氣不打一處來。
同那平西候爺氣勢洶洶地到陳府要個說法。
陳家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了,面對一個皇帝看重的楊老太爺同一個世襲的侯爺的拷問時那里還承受得住,額頭直冒冷汗。
“這事你必須給我們兩家一個接待,若不然,便金阮殿上見吧!”一番爭執后,楊老太爺陰沉著臉面,大手一揮呵道。
陳老爺聽后,氣得直接把陳沐風叫來,當著楊老太爺和平西候爺的面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罵,又問他是否真有此事。
他還是不相信,平日里一向乖巧的兒子會做出這種奸詐之事。
那陳沐風那里會承認,直喊自己是冤枉的。
直到平西候爺將那張挫使蔣云江的紙條拿出來,再將陳沐風買通的賭坊動手腳讓蔣云江輸錢的人揪了過來;那陳沐風才沉默了下來。
見兒子無話可說的陳老爺哪里還看不出來。
“你……你個孽子……”陳老爺顫抖著身體,“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拿鞭子來。”
他朝身邊的管家喊了一聲,那管家馬上領命,拿來了鞭子。
陳老爺接過鞭子,舉起來就往陳沐風身上甩去,對方也不躲,跪得直直的任由陳老爺打,那眼神卻在泄瀉他的不滿。
“住手,你……你是要打…死風兒嗎”一個頭發花白,拄著拐杖,佝僂著身子的老太太在一眾丫鬟的攙扶下慢慢的走了過來。
“娘,您別管了,這個孽子,我非打死他不可”陳老爺看了看眼前的老母親,咬了咬牙,又繼續揚起鞭子往陳沐風身上甩去。
“不許打!今日你要是打了我的孫兒,就連我這個娘也一并打死。”那老太太激動著敲了敲拐杖道。
“娘!”陳老爺無奈停下鞭子,露出十分為難的神色。
“夠了!陳老爺,我們可沒空看你母慈子孝,給你兩天時間,若還是沒你給我們滿意的答復,就被怪我們不客氣了。”平西候爺冷冷的說完,就同楊老太爺甩袖走了。
…
回到楊府后,楊老太爺將剛回府的楊慕叫進了書房。
爺孫倆聊了許久。
沒人知道他們說了什么,卻見楊慕出來后,面色十分沉重。
也無人知道,楊慕在此時,心境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