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珩轉過身,淡淡看了行禮的齊修遠一眼,“齊公子竟這么快便趕回來了?”
齊修遠淡笑,從容回答:“陛下之令,修遠自然重視,所以就快馬加鞭的趕回來了。”
蕭珩微笑,不置可否。
齊修遠抬頭看著蕭珩,又問道:“那不知殿下打算如何查明此案?修遠好心中有數。”
蕭珩眼睛瞇了一下,他對上齊修遠的目光,薄唇微勾。
“齊公子可去見過我三哥了?”
“并未。”齊修遠答道。
“那就先聽聽齊公子的想法吧,看看你我看法是否相同。”蕭珩又道,將問題又拋給了齊修遠。
齊修遠笑了一聲,道:“好。”
“殿下在現場自然比修遠對當時情況了解的多,修遠梳理了下當時狀況,發現一個疑點,而這個疑點是查明太子一案的關鍵。”
齊修遠看著蕭珩,娓娓道來。
蕭珩神色不改,道:“繼續。”
“程松程將軍以太子印鑒為證據篤定太子有謀逆之心,而太子殿下卻否認自己在字據上用過印鑒。二人所言截然相反,必有一方在說謊。修遠以為這太子印鑒是為關鍵,從印鑒下手,查明印鑒是否有人經手,便可知曉程將軍和太子的話語真假。”
齊修遠說完,看著蕭珩,等著蕭珩發表看法。
齊慕站在齊修遠一側,自始至終低著頭,努力扮演著她此刻的身份。
她低頭思索,齊修遠的話她也聽到了,和她心中所想一致,并無不同。
整件太子案件的關鍵就在太子印鑒上,換句話說只要查明程松將軍所持字據上的太子印鑒是否真的由太子所蓋,此案便真相大白。
齊慕想著,太子印鑒一般造不了假,這么說,那字據上的太子印鑒十有八九是真的。那么,此案其實就只剩下了兩種可能。
要不就是太子確有謀逆之心,印章確為太子親手所蓋。要不就是有人假手蓋了章,意圖陷害太子。
后者,齊慕覺得有些不可能,總不能有人潛入東宮偷取太子印鑒吧。
蕭珩靜靜地聽齊修遠說完,對他的話表示肯定。
蕭珩笑了笑,道:“齊公子不愧是齊公子,那便照齊公子的意思辦吧。”
齊修遠問:“殿下沒有別的想法嗎?”
蕭珩懶懶看了他一眼,眸光很淡。
“沒有。”
接著,蕭珩又道:“既是齊公子已經來了,那也不能讓你白跑一趟,那就一起去東宮吧。”
之后,蕭珩又喚來了一個宮女,囑咐道:“去三皇子那送個信,就說我已經和齊公子去了東宮。”
齊慕低頭,看來這三皇子是不得不要來東宮了。主事的其中兩位都到了,另一位不想來只怕面子上也過不去。
齊修遠頷首,神色淡淡,算是默認了蕭珩的話。
“那就走吧。”
蕭珩率先抬步走了出去,齊修遠和齊慕跟著出去,離開了長寧殿,向東宮方向走去。
到東宮時,有宮人向太子通報,卻久久不見出來。
三人在東宮外站了好一會兒。
齊慕心想,太子蕭璟大抵也是不想見到這幾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