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那天晚上,就是因為聚會才會導致那些事情發生。我頓時覺得不行,鹿麋似乎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了。
正當我們想作罷時,電話那頭傳來了周昶的聲音。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不然就我們買好東西,去家里聚會不就得了!”
好久沒聽見他的聲音了,忽然有些懷念那段整日和他們瘋玩的時光了。
一來二去這樣說著說著,就決定了。他們過來,一起去買好食材,在家吃火鍋。
我剛回到家,許盎就在收拾著那間房子了。她參加完,就提前回來了。
“吃飯了嗎?”
許盎正忙著收拾東西,回頭一笑說:
“我吃了。”
我走過去幫她一起,整理的時候。突然,整理出了那個女孩的泰迪熊。
我拿著泰迪熊,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搬過來的。也不知道,她媽媽是否走出來了。又或許,她已經又有一個可愛的寶寶了。
我開始懷舊往日種種,忽然想起胡適的一句話:
昨日種種,皆成今我,切莫思量,更莫哀,從今往后,怎么收獲,怎么栽。
未來仿佛就在我眼前,觸手可及。
姥姥走了,她帶著幼年的韓澄走了......
他們一群人不一會兒就來了。許盎和我,加上齊航、鹿麋、潘婧、周昶,就我們幾個,也只剩我們幾個了。至于徐愈森,聽徐蕭蕭說,他要出國了好像就是今天的航班。時妍如愿準備出國了,袁欣和肖弦一路分分合合,最終還是散了......
我和許盎洗著菜,我漫不經心地問她:
“他要走了,你真的送都不去送送嗎?”
許盎莞爾一笑說:“他為什么走?”
我洗菜的動作一頓,怔愣住了,許盎繼續說到:“他不就為了逃離,為了解脫,為了重新開始嗎?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去‘攔住’他的道路呢?”
我繼續洗著菜,是啊!結束了,就該重新開始了。
手機忽然響了,我一看是羅鑫,他好久沒聯系我了。怎么突然就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我接聽了電話。
“喂?”
“韓澄,出事了。秦恃TMD要玩跳樓!”
“秦恃?她瘋了?怎么回事?”
“你先來吧!在人民醫院,等會兒再和你解釋。”
“好!”
我和許盎說出去一下,拿起外套就準備出去。周昶見了我說:
“大橙子,干嘛去啊?”
我無心和他計較,正準備走呢!齊航忽然說:
“是因為那個秦恃吧?”
“你怎么知道?”
“現在微博里都已經傳遍了。”
“......”
“一起去吧!好歹我們是男生,必要的時候也能幫上忙!”
我看看他,又看看周昶。也好,點點頭就一起趕去了。路上齊航一直欲言又止,我正奇怪呢。按理說秦恃的事,一直是杜澤在處理。
我知道杜澤已經把他們拍得那些照片,作為證據上交給公安局了。再者,本來許盎被性侵的事,早已塵埃落定、證據確鑿。始俑作者雖然還沒判刑,但也一直沒發出來。
按理說,早該結束了。怎么又會扯上羅鑫,怎么又會把事鬧上微博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我看向齊航。我覺得他應該還有什么事,瞞著我。
“是不是還有什么事?”
齊航蹙眉,停頓一會兒說:
“你們一直沒看手機吧?”
的確是,準備參加姥姥的追悼會后,也就沒看過手機了。
“開始是個叫masn的賬號,公開了一張裸照。后來,就一直持續發酵中。有罵聲,也有……”他頓了頓說,“后來,網警就對其進行處罰。后來,平息點了。又傳出一女子,為了逃避警察的逮捕,在H市第一人民醫院旁的破樓里鬧跳樓。人說是masn賬號的使用者,被抓了。”
是秦恃!TMD怎么她就是不消停呢?
我下了車,醫院旁的破樓下,圍滿了人。警察和部分醫生都在,我微微瞇眼。看到了秦恃,她癲狂地站在破樓頂端。這棟破樓,是棟爛尾樓,原本好像是要建藥房的。
我走過去,警察拉著警戒線。我跨過警戒線,當即有警察來攔我。
“你好!這里不能入內!”
我盯著他,他目光堅毅地看著我。我笑笑說:
“你好!那人我認識,不如你讓我試試去勸勸她?”
他有些猶豫,羅鑫此時走了過來。他和那個警察說了幾句,警察就讓路了。
我邊朝那邊走過去,邊聽著羅鑫給我說情況:
“本來可以出院,她又在網上發布那些。警察馬上就來逮捕她。結果,她就跑上面去了。警方正在和她協商,”
“嗯。你怎么又會在這兒?”
“我......”
我語氣有些清冷,態度也有些不好。見他為難,況且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我便開口:
“一會兒說吧!”
他點點頭,我走過去。秦恃一看到我,就又開始裝瘋。我冷笑一聲,走過去。有一個救生氣墊放在那兒。我找到充氣口,把那塞子一把拔了。
身后有警察要來阻止我,被羅鑫不知道怎么就勸回去了。
我走過去抬頭看著秦恃,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我。我朝她鼓鼓掌,“溫柔的”笑笑說:
“秦小姐,好演技啊!”
她沒說話,一直盯著我。我自然也不會和她客氣,收斂了“笑容”。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你。你卻不肯聽,看來秦小姐的是意思是,我們之間不死一個。你都不會善罷甘休,是吧?”
我惡狠狠地盯著她,恨不得此時就沖上去,把她揍死。她依然不敢說話,既然你不敢說話,那就我來說好了,反正我也不在意誰說的話多。我更在意,到底誰會活到最后......
“秦恃,我早告訴過你。玩命我不怕,要不就趁今天試試?”
她大叫一聲,沖上前。她原本一直站在靠后的位置,現在突然沖上前。底下的其他人,均被嚇了一跳。她站在邊緣,卻挺住了。我看得出,她在發抖。我挑眉看著她:
“跳啊!怎么不跳了?你怕了?”
她一直癲狂地大叫著,但就是不敢跳。
“秦恃,這棟小樓不高。你跳下來死不了,頂多就是落一殘疾。但你要想清楚,你今天跳下來不死,我也得趁今天揍死你!”
我努力控制好情緒,但還是沒能把控好。她驚恐地低頭看看,忽然向后一倒就坐在了地上。但她一直看著下面。
“秦恃。反正都已經這樣了,我也不怕了。坐牢、槍決,我也會拉你陪我一起。跳啊!”
我最后朝她吼了一聲,青筋暴跳。她一直向后縮,直到我看不見她了......
一個警察走過來,和羅鑫打過招呼,朝我笑了笑:
“剛剛要好好謝謝你了!但,以后盡量不要用這種方式了!”
我笑笑,點點頭。等人走了,我問他:
“說吧。你怎么會在這兒?”
“我叔叔出警,跟著來長長見識。”
我看著他,羅鑫他爸是個警察,所以他有些叔叔是警察,我不覺得奇怪。但是我老是覺得奇怪,也沒說話。一直沒見齊航他們,后來我給他們打了個電話,接的人是鹿麋:
“橙子。許盎她出事了!”
“怎么了?”
“就是,她和我說想喝酒。我就陪她喝了一口,結果她說累了,躺在沙發上就一直沒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