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交鋒
- 青春嘆
- 郁彼北林V
- 2056字
- 2020-02-23 10:40:33
我拼命拉著許盎往學校跑。因為,我明白了有的東西,有的人,錯過了或許還有挽救,重來的機會。但有的事一生,只有一次,一旦錯過,就真的錯過了......
我恍惚間,想起高老師的那句。
“去吧,趁還來的及,去找回你想要的那些東西。”
我想,高老師,我已經找到了。原來,我想要的離我這么近。原來,我想要的僅僅這么簡單。我們的出席,只是為幫自己的青春畫上一個句號,僅此而已。
我看到了,這么多年青春,經歷了這么多事,我終于找到了我最想要的,它,就在我眼前。
“橙子,許盎,遲到了也不叫報告,別以為畢業了,我就不會記你的罰分了。”
“欸,老紀,這次我也幫你記,韓澄,本學期最后一次遲到,行為嚴重,記過終身。”
吳惹說的一本正經,惹的大家哄堂大笑。紀非說道:
“這不還有許盎沒記過的嗎?”
吳惹一腳踹過去,沒踹到。哼哼唧唧地說了句:
“就你舍得記!”
就連鹿麋也湊熱鬧說:
“橙子你們,平常遲到也就算了,今天照畢業照你們還遲到。說,要什么懲罰?”
我和許盎相對而笑一起說:
“那就罰我們,把你們的名字永遠記住,不能忘記。”
“韓澄,這是可你說的,那我們大家以后要好好盯著她,她要敢忘記,就捶她。畢業了,我們可就不怕你了!許盎嘛!記過不罰了!”
“你小子,色迷心竅!”
“哎~別胡說,我現在也是有主的了!”
“知道了。看把你嘚瑟的。”
“對了。大家可都得記著的啊!”
“好!一定......”
大家齊聲。望著他們我心底,有一處緩緩升起一股暖意。那種暖意就像,當初許盎的那件事他們知道誰也沒提似的大家一樣。
其實現在,不管是有什么恩怨都不重要了。我暗笑:放心吧,我會將你們的名字刻入我的心中,我的青春,我的生命......有一天,回想起來我還能記得K中的高三(2)班,有這樣的一群人。
我們都是喜歡厭悲,分離為什么一定要悲傷呢?如果一定要,那我偏偏要歡歡喜喜迎接,也歡歡喜喜送別。青春不散場,何愁無相逢。
我們去到操場,以教學樓為背景,照了張畢業照。
我摟著許盎,相機按鈕按下去的那一刻,人物定格在了畫面上,時間仿佛也定格在那一刻。
照完相,高老師又變回“高魔頭”了。她對著我們喊到:
“回教室,不到最后一刻誰都不準松懈!”
我們哀聲怨氣的要回教室,手機消息提示音又響了。我打開一看:
【是不是,遲到了啊?】
【你還好意思說,還不是因為你!】
我回了一句給他,正準備關機的時候。他又發來一句:
【回頭!】
我扭頭去看身后迎面走來的高大男生,陽光俊朗的臉,細碎的短發遮不住那雙神情專注的星眸......
我不由愣住了!“高魔頭”在前面催著,許盎沒辦法只好拉著我趕緊走。
她低頭在我耳邊說:
“在學校里,節制一點嘛!”
“我......”
我有口莫辯,回頭一看他朝我來了個飛吻。頓時清醒過來,他什么都不做站在哪兒,還是挺養眼的!但他一有什么動作,就很讓我出戲。
下午好不容易放學,鹿麋約我們說:
“走!一起去吃個飯。”
我想了想,又問許盎。
“要去嗎?”
“我想回家看看書!”
我轉頭看看鹿麋,她也只好無耐的擺擺手,說:“那好吧!”
剛到校門口,又看見杜澤和徐愈森。今天,也是奇了怪了。怎么老是遇見他倆!
鹿麋看到那兩人,看著我和許盎奸笑著說:
“看來,不是要回家看書。是有美男相伴啊!”
我推了她一把,她就含笑而去了。杜澤他們,走上前來。
“走!帶你們去吃飯!”
“不去!我要復習!”
杜澤一把摟過我,徐愈森站在一旁笑笑,又朝許盎走去。
“我不去了,你們去吧!”
“沒關系,不會太晚回去,不會耽誤復習。”徐愈森聲向許盎說道。
許盎又些沉默,看得出她在糾結。她最近就是太緊張了,放松一下也不會有多大影響。我上前說道:
“他們都這樣說了,那就去吧!吃完飯我們就回來。”
許盎看著我,輕抿嘴唇又點點頭。
去到之后,我們特地坐到靠窗的位置。
看著夕陽斜下,不知道為什么會想到我爸。
他也不再會天天打電話來了,早在我高二的時候他就重新組建新的家庭了。
我爸一直是個溫柔親和的人,對我媽也一直是順從,他們每回冷戰都是我爸放下臉面去和我媽和好。但,他執意要和我媽離婚的那天,我從來沒想過他原來也會這么冷漠無情。
他們曾經那么恩愛。街坊領居都說我媽嫁了個好男人,我爸的同事好友也說我爸娶了個好媳婦。小時候我都以為,他們的感情就是所謂的愛情了!可現在,他們還不是天各一方,各過各的。
我看向杜澤,我在想或許他只是圖一時新鮮,或許我和他真的按照“娃娃親”那件事來,也只會和我媽他們是一個下場。我看著他出了神,我和他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是一場至今都沒打得了的“缺席”的戰爭?還是一次家長有意“撮合”?
-------吃完飯,天已經黑了。不過看了眼手表,也才19.35。
我們四人走著,樹影燈光都恰到好處。
這一切都仿佛是編排許久的場景,蓄謀已久的劇情。
正走著,一個人影就恍惚從我身邊擦過。我回頭還沒來得及看清是誰,他就拉住許盎的手。許盎一驚,徐愈森猛地拉開那人,護著了許盎。我們忙過去看,我問許盎有沒有事?她搖搖頭,但還是像一只受驚的小鳥被徐愈森護在懷里。
我轉頭借助路燈,頓時看清誰了。我心下起疑,皺眉問他:
“是你?你來干什么?”
尤文顧還沒回答,秦恃的聲音又傳來了:
“許盎同學,人家都為了你不高考了。還把自己的媽媽氣住院了,你怎么就這么狠。說翻臉就翻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