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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雙重背叛的打擊

  • 莫離的救贖
  • 墨浱
  • 4048字
  • 2024-05-11 20:17:47

午夜夢回,又回了中槍的那一日…

這次我清晰地看到了街邊大廈頂樓的槍手,在黑色鴨舌帽的掩蓋下,依然遮不住他白皙俊俏的五官,儼然便是景莫的樣子。夢里的我,站在他身畔、在他開槍后憤怒地對他嘶喊了句:為什么?!一轉眼,景莫卻已是冷冷地站在我車窗外,任由雨水滴落在他的發梢眉間…這次他并沒有著急打破車窗救我出去,而是冷冷地在外面靜待,等著我失血而亡、香消玉殞…就在我快要彌留之際,他忽地露出了獠牙、邪魅一笑對我說了句:再見了~

這一笑太嚇人,我掙扎著從睡夢中抽身而出,翻身坐起,看著四周寂靜漆黑的房間,呼出了一口長氣,摸了摸衣衫領口,竟被硬生生在涼夜嚇出了一身冷汗。

“正君召見你…”樓下細碎的說話聲,引起了我的注意。聽著那故意壓低的男人聲線,雖然音量很低,我卻聽得出是紀伯。

以前我一定不會注意到這般音量的談話,可如今不同,隨著師傅的訓練、五感的提升,目前我雖不至目測千里、耳聽八方,可也提升了絕對的靈敏度,在相對安靜的環境中,能比一般人聽得更真切些。

對方沒答話,不知紀伯口中的‘你‘所指何人。紀伯指明是‘召見’,那便是有上下位關系了…女伺?護館?還是餐侍嗎?這大半夜的父親要見我館內的誰,又所為何事?難道是要在家里對景莫動手?

我突然想起前陣子在書房發現的那條密道,至今都沒搞清楚到底我館內這端是給誰準備的出入口。

“我剛上樓看過,小姐睡下了。”樓下紀伯故意壓低的聲音隔著房門悶悶作響。

“那走吧。”隨著對方的回答,我驚了一下,父親這大半夜要面見的竟是景莫?!而且還特地要等我睡下了再會?可為什么紀伯用的是有份位分明的‘召見’一詞,這代表著這并不是普通的“會見”?

難道是透過我館內的‘某人’,所以父親才會得知了景莫的身份,如今要對景莫私下實刑罰?

我腦子’轟’一下緊繃了起來。這件事情我還沒完全掌握來龍去脈、也還沒想清楚與景莫未來的路,更沒想好在此刻如何跟父親交代。

萬一父親氣急攻心,給景莫下了狠勁,傷著了他那該怎么辦?別看老爺子平日里慈眉善目的,對于正君館歷來出過的背叛者,他可向來都傷人半條命再丟出去公審的,更何況景莫還是其核心家庭成員。

想到上一個護館被識破后的下場,我心下一急,想趕緊批衣起身想下去阻止。可萬一父親只是想打探下我倆的近況…那我貿然沖上去阻止不反而顯得我知情不報?

我在房內躊躇了一陣,一時不知該如何進退。聽到樓下微弱的開門聲,景莫該是已隨紀伯去了本家。

要不還是先行跟上去?等確定了情況,萬一到時景莫有危險,我再想辦法出面;反之,我便當是偷聽個墻角便散場罷了。

我鞋也沒來得及穿,便躡著手腳下了樓,快步跟了上去。只見兩宅間的過道上已經沒有了紀伯與景莫的蹤跡。

書房!父親肯定是把景莫召去了他書房!

我從側門進了本家大廳內,果然見到關著門的書房那,門底縫隙間正透著昏黃的燈光。

“那我先下去了。”見紀伯突然開門出來,客廳登時被照亮了一半,我趕緊趁著夜色打掩護藏匿在了邊角窗簾處,連氣都沒敢透,只聽見心臟蹦蹦亂跳。這種躲貓貓的游戲,兒童時期是沒機會玩…沒想到如此刺激!

紀伯似是沒注意到墻角處的我,掩上了房門后便遠遠離去。書房門被掩上后,大廳內又是一片漆黑。我捏著手腳屏著呼吸,沿著墻壁慢慢摸到了書房門邊上。

父親書房的門訂制得特別厚,基本上旁人路過是無法從里面聽見什么動靜的。要不是當前的夜深人靜,加上我卓越的聽力,怕是也聽不見幾分對話內容。

“你是怎么跟孜奕說的?”將耳朵貼上房門后,倒是能聽得更清楚兩三分,父親沉厚的聲音透過門板的震動傳來。

“孜奕聰敏,自己琢磨到了七分,我補了三分。”景莫應答著。

“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有把握掌握好分寸吧?”

“是的、正君,請放心。”景莫恭敬的語氣,讓我很是感到訝異。平日里景莫跟父親的關系雖不至于說甚是融洽,但也絕不至如此生份,最起碼我從沒聽過景莫在家如此正式地稱呼過‘正君’。自婚后,他向來都是隨我喚‘父親’的。怎如今他突然改口了?這婚不是還沒離嗎?

“家宴的人手可都安排好了?”

“是的,內庭20、外院20,遠程狙擊3名。”我不敢把腳挪在門底下、怕露餡,只是奮力伸長著脖子,斜著身子盡量貼住門接收著斷斷續續的信息。

“…另外還有安插在內部、家宴當日當值的餐侍、宮伺、內管等數員…”景莫報告的事項讓我很是驚訝。父親這是要作甚?安排什么人手?為何是由景莫代為安排?他不是知道景莫的背景嗎?怎么景莫好像似友非敵?

“嗯,蕭老那我也談好了,明日你便去跟他們的人對接下安排好。時間緊迫,你得抓緊。”父親陸續跟景莫交代著,景莫只是恭敬地應答著。

不對!景莫是迦王身邊的人,密署核心要員;如今聽他這替父親辦事的語氣,莫不是迦王在借景莫引父親入什么局?!迦王跟父親之間歷來不和,在迦國根本就是公開的秘密。雖不至兩人到底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糾葛,可迦王似乎一直都對父親很是防備。而父親也有意疏遠王室,多年來不問政事、非必要不踏宮門,一生淡泊名利。

可這如今,里邊的對話又是甚么意思?我忽地想起了慘死在宮內的母親,頓時感到恐慌。父親已是我僅存的親人了,不可拿其性命冒險!

我一時沒安耐住,推開了書房厚重的門,邊往里嚷道:“父親!此人用不得!”

父親見我從暗處而入,先是略微訝異,接著臉色一沉,訓了我一句:“如今連聽墻根都學會了?”

景莫見我闖入、神色千轉百變,不知是否我的錯覺,他似是在幾分訝異之外莫名地松了一口氣。

“父親,他!他是迦王派來的,密署的人!你不是知道嗎?”我直指著景莫。“他,信不過!”

“小奕…我…”景莫看了看父親的臉色對我欲言又止。

“出去!”父親鐵著臉對我輕斥了一聲,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我不!我不走,上次你在密室就是這么耍走我的。你跟我說清楚,你們到底在安排什么?”我突然想起上次在密室閃過的男人身影,突然頓悟!

“怎么會是你?上次在密室跟父親會面的就是你,對嗎?”上次我出去密室后便撞見了景莫,看來他并不是剛巧胃疼夜起,而是剛從本家密室那端趕回來。現在回想起來,樓下的那條密道,就是給景莫與父親為了方便背著我會面而設立的吧。

一切都似乎合理了許多……

父親震怒地敲了敲桌子道:“林孜奕你是反了你?你母親去了,我的話現在喊不動你了是嗎?出去!”父親強硬的語氣都讓我快不認識他了。

父親雖也嚴厲,可我也從沒受過他這般嚴厲的訓斥。我們是最親近的親人,是僅存的血緣至親,父親為什么就不能跟我說清楚呢!

我依然不想放棄,無視了父親的震怒,上前搖了搖父親的手臂!“父親,不管你在籌算著什么,可景莫信不過,他是迦王的人。你清醒些!”

“林孜奕!”父親甩開了我的手,背過身去。“你趕緊出去!今晚事關緊要,其他改日再說!”

就在我還想再追問下去時,景莫拉住了我,他嘆了口氣柔聲對我說道:“你先回房吧。”

“你不要碰我!你們到底在做什么?!”我甩開了景莫的手,這種被雙重背叛的感覺,為什么景莫知道關于父親的事,而是卻我被蒙在鼓里!我往外走去,氣憤地朝他兩又再吼了一句:“我都快不認識你們了!”

半夜寧靜的大廳被我‘砰’一聲的關門聲也震蕩出了憤怒的回音……

今日實在是太膽戰心驚,就在我回來不到二十四小時內,仿佛我的世界就突然被顛覆了一般。不論是景莫,還是父親,都讓我感到無力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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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我過得很是凌亂匆忙,回本島不過才短短兩星期,公司卻突然遇上了遍地開花的公關危機,破壞了公眾信用度,還惹上了官非;反復報道我們負面新聞的全是桀可斯交好的那幾家媒體機構,想也不用想那肯定是她在暗地里合著我的商業對家一起搞的鬼,綠茶的報復心真的是重,看來她是忘了我上次在母親葬禮上告誡她的話了!!

若這桀可斯果真是跟我杠上,我也暫時并不想與她正面交涉,怕在此不明朗之際多生事端,所以只能暫時只能咬牙由其隨意打壓。其余交由公關部去正當處理,內部會議也已確定掃雷途徑以及解決方案。

而景莫的科技部,投訴的、客戶解約的、邀約會談的…迷惑事件接踵而來,就像是倒翻了的茶杯,沿桌腳流到地面上的水印般,抹了又有,止了又泄;事態鬧得科技部紛紛擾擾、氣氛低迷不已,景莫還被董事會追討職責、更有被提議罷免他的任職!任憑林家是維斯最大的股東,似乎也擋不住他這波傾瀉倒塌。景莫暫時放假在家,由科技部第二副理暫時取替去收拾殘局。

我總感覺這一切是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在背后漸漸推進著什么。

是父親?是景莫?是桀可斯?亦或是還有更隱秘、更不為人所知的其他力量嗎?

在我發現父親密會景莫那個晚上后,就再也沒有與景莫打過照面。不管是在公司,還是在家里,總似被巧合地安排好般錯開了二人的交織。父親我也是碰不上面,打電話電話不接,去本家被紀伯以公務繁忙為由給我各種擋攔。父親一游手好閑多年的老人啥時有什么公務了?!要找藉口也不找個好點的理由,當自己女兒是傻子…!

在電話里我問過景莫好幾次,到底跟父親是什么關系。他總支支吾吾答非所問,大致意思就是讓我去問我父親,要是父親一日不授權,他也不能多說什么。

“你兩到底怎么回事?”我日常的不懈努力,再追問了一次。

“孜奕…我不是說了嘛…這我無可奉告。”景莫有點無可奈何。

“我們該不會是兄妹吧?”我被氣笑了、突發奇想,難道說我這場極其不公平的戀愛談著談著不僅快崩了還亂倫了?如此狗血?!

“說什么呢…怎么可能!”景莫被我這波逼問鬧得啼笑皆非。

“那你倒是說說看呀~到底怎么回事…難道你并不只是……”不只是密署的人…

景莫知道我要說什么,連忙打斷了我。“林孜奕,話不要亂說……”

這我倒是聽懂了,以前跟何探電話聯系時也是如此,都得說話注意,以防在被勾線而不自知的情況下,吐出了不該說的話。景莫此番也并不真是訓斥,而是我怕我沖口而出道破他密署的身份,而招到橫禍。

“我意思是你不止是他最好的女婿,而是他兒子吧!?我才是非親生的那個吧?”我翻了個白眼順著他的話隨意捏了句。“他什么都不告訴我,你知道的都比我多,難道不是嗎?”真是可恨!我是受害者,可偏偏有氣無處撒,還得費著心思為了安危好好說話!

景莫沒接話,在那端默默嘆了口氣…這景莫是真死心眼…就是那種明明已經身份敗露了,被抓去嚴刑拷打還打死不承認、不賣主不求饒的那忠犬類型。

“算了,問你也是白問!”氣得我連著按了好幾下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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