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七郎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便向著鳳族的軍事基地走了進去,之前他沒玄火令,行動之時未免有些心虛,現在玄火令在身,夜七郎走路的姿勢可就不那么小心翼翼了,而是邁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大搖大擺的向著鳳族的軍事基地走了過去。
“干什么的!”
在快要靠近議事廳的大門時,兩個鳳族的女護衛攔住了他。
夜七郎便和善的問道:“我想請問一下,你們鳳族的圣女此刻正在何處”。
此時的夜七郎仍然穿著夜行衣,眼里閃著奇怪的光,不笑還好,一笑起來猥瑣至極,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好人。
其中一個女護衛立即怒道:“你是何人,深更半夜的獨自一人穿著夜行衣來找我族未婚的圣女所為何事?”
夜七郎立即解釋道:“當然是有關軍機的大事了,一時之間和你們解釋不明白,我得親自去問問,麻煩你們通報一聲”。
另一護衛立即道:“不用通報了,你快滾吧,不然讓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這么不給面子,我有一樣東西給你們看看”,說罷,夜七郎掏出了紅衣少女給他的那枚玄火令,在兩個護衛的面前一晃,道:“是她讓我來找鳳族圣女的,說有要事相商”。
看到了夜七郎手中的玄火令,兩位護衛的眼睛差點瞪了出來,再看向夜七郎時,那眼神仿佛看見了鬼一般,臉上露出了極度驚駭和完全不可置信的表情。
又過了半晌,其中一個護衛才顫抖著聲音說道:“我能看看你手上的玄火令嗎”?
“當然可以了”,夜七郎便遞給了她。
那女護衛將那枚玄火令凝視了良久,才雙手奉還給了夜七郎,然后兩人再向夜七郎一輯,向議事廳內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夜七郎又再次問道:“不知你們鳳族的圣女所在何處?”
一名女護衛立即回答道:“在議事廳四樓”。
夜七郎微微一笑,才走開了。
待夜七郎走入議室廳中良久過后,其中一個護衛才一臉不可置信的自語道:“怎么可能嘛,他那樣的人居然能得到玄火令”。
進入議事廳中之后,夜七郎一直向著四樓的方向趕去,這里的樓梯很是古樸,其上都雕刻著唯美的鳳凰圖案,還有不知名的神獸,都是用古老的巖石雕刻而成,有些地方還留下火焰燒灼的痕跡,顯然鳳族對火焰的理解和應用超過了其它的種族。
甚至她們已將火焰作為最強大的攻擊手段了,這也就不難理解,為什么之前的紅衣少女身上的火焰燒到自己時那般的疼痛了,因為那樣的火焰一定非常少有,夜七郎敢肯定,那是他這輩子目前所遇到的最強大的火焰。
一直走到了議事廳的四樓,也沒有任何人進行阻攔。準確的說,一路前行,夜七郎都沒有再看到任何一個人,偌大的議事廳里,靜悄悄的,若不是之前遇到了那兩個護衛,夜七郎都以為這里荒廢了呢。
來到四樓后,議事廳的大門敞開著,里面坐著一個紫衣少女,看到夜七郎進來后,不禁略微有些奇怪。
夜七郎立即進行自我介紹,道:“你是鳳族的圣女吧,你好你好,我來是有個問題想問一下”。
“等等,你是何人?”那少女并沒有對夜七郎的友好表現出任何熱情,反倒是對他提起了一些警惕。
“噢,我叫夜七郎,是加入咱們鳳族參加后天戰場考核的弟子,我聽聞……”
“你怎么進來的?”那少女不容夜七郎說完,再次尋問。
夜七郎覺得不能再拐彎抹角了,于是掏出了紅衣少女給自己的玄火令在紫衣少女的眼前一晃,說道:“是她讓我來找你的”。
“鳳神的玄火令”
“什么?”夜七郎沒聽清紫衣少女剛才的話。
“沒事,請坐吧,你剛才說你叫什么名字來著?”
“夜七郎”
“你這名字太混賬了”
“是啊,我一直想改的,但是我爹不同意,算了不說這個了,我們還是說點正事吧,就是后天神殿的戰場考核,鳳族到底要不要參加啊,我聽聞你們的護衛說不太確定噢,你們或許無所謂,但是這可是關系到我們這些考核弟子此行的目的啊,我們好多人都是為了諸神傳承來的,能不能參加考核,我們總要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吧”。
紫衣少女思索半晌,說道:“這也正是我為難的地方”。
“噢?”夜七郎疑惑道:“你有什么為難的?”
鳳族圣女便說道:“雖然領兵權在我手上,但是關于鳳族要不要出兵,我曾經問過鳳族的族長,但是她老人家并沒有給出一個很明確的答案,只是說她還要再與龍皇洽談一番,一直到現在,族長都沒有給出一個很明確的答案,甚至在前天晚上還莫名其妙的告訴我說,讓我自己看著辦吧,所以我就不知道,鳳族到底要不要出兵?族長她這是什么意思呢?”
聽到鳳族圣女的話,夜七郎一拍大腿,說道:“族長已經告訴你答案了,鳳族一定要出兵的”。
“怎么說?”鳳族圣女不解。
“這還不好理解?”夜七郎立即解釋了起來,道:“兵權是在你手上,對吧”。
“不錯”。
“族長也說讓你自己看著辦了,對吧”?
“不錯?”
“那你想不想出兵呢?”
“當然想了!”
“那不就完了,出兵啊”
“可是,我到底是幫助哪一邊呢?是幫助狐族還是龍族?”
“你想幫助哪一族?”
“狐族,因為龍皇想搶奪多拉瑪神弓為己所用,狐族代表了正義,而目前鳳族的種族信仰還是選擇正義的,所以如果我出兵的話,更想幫助的是狐族”。
“那不就是咯,你直接出兵幫助狐族,我們跟著你一起打龍族”。
“可是,龍族和鳳族之間又世代交好,無數年來一直互幫互助,兩族親如一族,一旦鳳族幫了狐族的話,那和龍族之間的關系勢必會產生隔閡,但是現在龍族走上了邪道,所以幫助龍族也就丟掉了心中堅持的信仰,而我族族長和龍皇又關系很好,她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所以我現在也非常的為難”。
“噢,原來是這樣啊”,夜七郎算是明白了,這事擱誰身上誰都糾結呀,一個是世代交好的龍族,得罪了于情不合;一個呢卻是擁有著共同信仰的狐族,為敵的話又于理說不通,這事還真的不好辦啊!
夜七郎的手‘得得得’的桌子上敲擊著,看著愁眉不展的鳳族圣女,一拍桌子,說道:“我知道怎么辦了”。
“怎么辦?”鳳族圣女問道。
“出兵,幫助狐族”
“怎么說?”鳳族圣女沒太懂。
夜七郎捋了捋思路,道:“你的這個糾結不僅僅是你的糾結,同時也是鳳族族長的糾結,對吧”。
鳳族圣女點了點頭。
夜七郎又道:“所以,你們族長的心里也是想出兵的,但是她身為族長,位高權重,萬一這事由她帶頭的話,那么無論她幫哪一族,肯定都會將另一種族給得罪死了,是吧”。
鳳族圣女點了點頭,說道:“不錯”。
“所以這個鍋她要找一個權力不那么重的人來背,你說她會找誰?”
“找我?”鳳族圣女似乎明白了過來。
“那不就是咯,她將這次領兵的重任放到你肩上,她也知道你會去幫助狐族,所以任由你帶兵,也不表態,等你幫助狐族把龍族打敗之后,一旦龍皇怪罪了下來,鳳族族長就會說,這事和她沒關系,是小輩不懂事領的兵,她完全不知道,這說法一出,她即討了狐族的好,和龍皇的關系也沒搞得那么僵,一舉兩得嘛,至于以后鳳龍兩族的關系裂痕,以后再慢慢彌補,還是能夠彌補得回來的”。
經夜七郎這么一分析,鳳族圣女似乎真的明白了什么,不住的點頭說道:“照你這么一說,在這場奪弓之戰中,我應該出兵幫助狐族了,其實這個決策也已經在族長的計劃之中了”。
“不錯”,夜七郎點了點頭。
“行吧,我知道了,明天我再找個機會問一問族長,如果她的回答仍然是讓我自己做主的話,那么我將出兵幫助狐族”。
“這就對了嘛,但其實如果我是你的話,我都不用問,直接出兵幫助狐族,錯不了”,說完這番話,夜七郎突然想起了那紅衣少女,便問鳳族圣女道:“那給我玄火令的女子是什么身份,現在成親了沒,是否已經婚配,或者已經有人下聘了嗎”。
聽到夜七郎的話,鳳族圣女微微冷笑,道:“她你就不用想了,你們之間絕對不可能的,至于她的身份,你也不用知道,這是我們鳳族的秘密,其實不僅僅是你,關于她的存在,除了我們鳳族少數人知道外,很多人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行吧,那我就告辭了,我以為我能有一點機會的,現在聽你這么一說估計不行,主要是她身上的火燒在人身上確實痛,要是誰娶了她的話,那火焰就夠他受一輩子的了,即然你明晚再問一次族長的話,那我后天早上再來吧,到時如果你確定不出兵的話,我就和我的同伴去狐族那邊了,因為如果你們不參加考核的話,那我們這一趟不就白來了嘛,是吧”。
說罷,夜七郎便告辭了,鳳族圣女將他送出了門外。
……
當王玉樹看到夜七郎大搖大擺的從鳳族的議事廳中出來之后,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當夜七郎走到王玉樹躲藏的大樹下后,王玉樹立即從樹上飛了下來,對夜七郎說道:“夜師兄,你居然沒事?”
夜七郎一臉理所當然的道:“我能有什么事,你見過我有事的樣子嗎?”
王玉樹稍一思索,搖了搖頭,道:“沒見過”。
夜七郎又問道:“視頻拍得怎么樣了?”
王玉樹道:“剛才光顧著躲在樹上了,沒怎么拍”。
夜七郎道:“沒關系,這回你要拍仔細了,我現在立即去那門口附近再轉兩圈,你要拍仔細一點”。
于是,夜七郎和王玉樹將打探鳳族軍營的視頻拍好后,方才滿載而歸的回到了原先被安排好的休息場所。
快要臨近休息的城堡時,王玉樹道:“夜師兄,關于落葉谷鐵雀臺的浴池風光,我也已經剪輯好了,和我們拍攝的鳳族軍營的視頻合并起來就完成了,等下是直接給滅二小姐看嗎”。
夜七郎忙道:“不急,這事不能太主動,主動送出去的話,感覺有些不懷好意,待她發現居然是這種內容的視頻之后,多少會覺得是自己上當了,因此這件事情我們不能主動,要被動的拿出來,最好是等她先問,我們不給,然后她又再問,我們又不給,最后她又問,我們才逼不得以的拿出來,而且要表現出極為不情愿的樣子,這樣我們的宣傳短片才能夠宣傳到位嘛,到時我會傳音給你,你按我計劃行事,就可以了”。
“是,一切聽夜師兄安排”
于是,王玉樹和夜七郎回到了休息的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