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書生突然大聲對她道:“小姑娘,快跑,你頭頂上又有刀雹落下來了,而且這下落的刀雹也太大了吧,這一枚足有上百斤啊”。
聽到青衣書生的提醒,眾人也不禁抬頭一看,果然看到,剛才消失的刀雹從小刀變成了關(guān)公刀,密密麻麻的落了下來,到處都是,山谷中也有,尤其是夜傾城所在的冰橋上數(shù)量最多,而且在這些下落的刀雹中,最先落地的刀雹就出現(xiàn)在夜傾城的頭頂方向,讓人不禁懷疑,這些巨大的刀雹是不是專門針對夜傾城而來的。
“小姑娘,快跑,你頭頂?shù)牡侗葟哪闵砗舐涞兀阅阕詈猛芭堋保娙思娂娞嵝选?
夜傾城本來是一點都不害怕的,但是奈何提醒她的人催促得急,使得她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于是,她就不系鞋帶了,聽說頭頂上有什么東西要砸向自己,便抬頭往上一瞧,果然發(fā)現(xiàn)有一排大刀向著自己站立的位置劈了過來,而且在自己頭頂位置的大刀就快要落地了,要想活命的話,只能往前跑。
看到此景,夜傾城不由得一呆,心想我下一步應(yīng)該怎么辦?
橋前的人也在不停的催促,叫她快往前跑。
聽到聲音,夜傾城便邁著呆萌的腳步,向前逃跑了起來。
看著她那呆萌的步伐,眾人頓時無語了,你丫這也叫逃跑嗎?這叫散步還差不多吧!
夜傾城不慌不忙的在冰橋上‘逃跑’,同時呆萌的小腦袋不時的回頭張望,看看那刀雹落下來了沒有?
可是這一回頭,她便看到在自己剛走過的橋面上,無數(shù)刀雹如同鍘刀一般,貼著自己的腳后跟整齊的劈了下來,然后紛紛滾落橋下。
那節(jié)奏,與她的步伐驚人的一致,好像算準(zhǔn)了她奔跑的速度般,而且不偏不倚,刀雹就正好斬在她抬起的腳印處,但就是不斬到她。
眾人看得都無語了。
心想你丫這也太巧了吧,要是這樣躲過一次兩次也就罷了,你丫次次如此?數(shù)十枚刀雹硬是都斬在了你剛抬起的腳印上,排練都沒這么準(zhǔn)的吧?一點失誤都沒有?
眾人都不禁感嘆夜傾城主角光環(huán)的強大。
夜傾城又在橋上跑了數(shù)十米,便來到了冰橋的中間,盡管她身后的橋面上疊起了數(shù)層刀雹,但目前她仍然是毫發(fā)無損。
看到這番情景,雨月一咬牙,在伸出了一根手指的右拳上,又猛然伸出了第二根手指。
突然,眾人又感覺到渾身一涼,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便見,在夜傾城奔跑的橋面上,不僅身后下起了刀雹,同時身前也下起了刀雹。
而且,這兩處刀雹似乎有意與夜傾城為難一般,竟排成了排,如同兩條長龍,在冰橋上空整齊的向夜傾城墜落而來。
似乎刀雹知道單向的攻擊無法傷到夜傾城,于是便改用了雙向的了,就是從身前和身后同時攻擊夜傾城,呈挾擊之勢,使她在橋上無處可躲。
“轟轟轟”,兩條排成排的刀龍在冰橋上空不斷的墜落,從龍尾開始,向龍頭漫沿,呈挾擊之勢,刀雹不斷的墜落,如同兩臺轟炸機,分兩頭開始轟炸,夜傾城被挾在了中間,怎么躲?
看到這番情景,饒是足智多謀的青衣也傻眼了,確實,在刀雹的前后挾擊之下,身處于冰橋中間的夜傾城實在是沒有辦法逃跑了,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提醒夜傾城,便無力的對她喊道:“小心了,這一回前面也有了”。
看到空中不斷下落的刀雹雨,夜傾城注定無路可逃了,雨月在人群中露出了笑容。
而此時的夜傾城,在失去了眾人的提醒后,反倒是安靜了下來,她晃著一顆呆萌的小腦袋,左右看了看,感覺之前好像有什么事情忘了去做,是什么來的了?
驀然間,她呆萌的眼睛不經(jīng)意的掃到了自己的布鞋上,于是便發(fā)現(xiàn)鞋帶松開了。
“噢,是了,我竟忘了系鞋帶,小笨蛋啊小笨蛋,你什么時候才能上點心啊”,想罷,夜傾城便停下了腳步,俯身系起了鞋帶。
看到此景,眾人不禁大驚,心道:“這回是徹底的完蛋了,在如此危險的時刻,還不忘系鞋帶,這小姑娘想不死都難了”。
眾人不禁為夜傾城感到挽惜。
雨月再次露出了笑容,也覺得夜傾城真是傻得可愛。
“轟轟轟”,無數(shù)巨大的刀雹紛紛而下,前后挾擊的向著夜傾城俯下的身影墜落了下來,刀雹無死角的斬在冰橋上,雙向攻擊的龍頭即將完成交匯點的墜落。
“完了”,當(dāng)兩個龍頭也落在冰橋上的時候,眾人都知道夜傾城死了。
可是,當(dāng)塵埃落定后,眾人才發(fā)現(xiàn),夜傾城依然蹲在橋面上安然的系著鞋帶,而那兩個呈挾擊之勢的龍頭,竟然分別斬在了夜傾城的身前與身后,將夜傾城挾在了中間,使得她未受到半分傷害。
看到這副場景,雨月的整張臉都白了,別人也許不知道,但她是絕對清楚的,在挾擊的刀雹雨中,任何一個單向的攻擊都是沒有縫隙的,也就是說,無論是從后往前,或者是從前往后,只要是在刀龍的攻擊范圍內(nèi),中者必死。
可是,單向的攻擊沒有縫隙,雙向的攻擊卻是有縫隙的,其縫隙就在兩個龍頭的銜接處,而且這個縫隙很小,不足半米,即使告訴你有這一回事,你也很難確定在什么地方躲才合適,但在如此慌亂的情況下,夜傾城居歪打正著的找到了這個位置,而且還是在不經(jīng)意間系鞋帶的情況找到的,這如何能讓雨月不驚。
“泥瑪,這也太扯了吧,居然用系鞋帶的方式打破了這個必死之局?”雨月對這樣的結(jié)界表示無法接受。
不僅僅是雨月,凡是看到夜傾城通過系鞋帶躲過這一劫的人,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實在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而偏偏,夜傾城就做到了,此時,她仍在旁若無人的專心系著鞋帶。對身外的事情充耳不聞,但她對系鞋帶這件事情明顯不夠顫長,系了好久都沒系上。
看到此景,雨月再一咬牙,在伸出了兩根手指的右拳上,又快速的伸出了第三根手指。
身旁的眾人又不禁覺得一涼,便見冰橋上空,黑云密布,一大陀刀雹扎堆向著夜傾城俯身之處砸了下來,好像不想再給她任何僥幸的機會。
看到此景,眾人都嚇呆了,如果說之前夜傾城還能夠通過主角光環(huán)僥幸存活的話,那么這一次,夜傾城將不會再有任何的機會,因為這次的刀龍,幾乎覆蓋住了整個橋面的三分之一,而且采用的又是雙向重疊的攻擊方式,也就是說,這兩條刀龍一旦砸下來,那么以夜傾城那呆萌的逃路速度,她將必死無疑。
“快,小姑娘,快跑……”盡管知道提醒沒用,青衣書生還是好心喊出這番話,同時認(rèn)定,夜傾城這回是肯定會被砸成肉泥了。
看到成陀的刀雹密集而下,夜傾城并沒有意識有多危險,所以并未逃跑。
雨月臉上的冷笑又恢復(fù)了過來。
而夜傾城聽到青衣的提醒后,也立即放棄了繼續(xù)系鞋帶的想法,于是,她便向上抬起了頭,發(fā)現(xiàn)正有一大陀刀雹向自己砸來,頓時便有些慌了,她向前跑了一會,發(fā)現(xiàn)好像不行,又向后跑了一會,發(fā)現(xiàn)好像也沒用,于是便站在原地轉(zhuǎn)圈圈,想著應(yīng)該怎么辦?
轉(zhuǎn)圈圈的時候,夜傾城的腳步凌亂了起來,突然,她的一只鞋不小心踩到了另一只鞋松開的鞋帶上,然后腳下便一個踉蹌,整個人便摔倒在地,向著橋下滾了下去。
“oh,完了,墜崖了,以這個高度,必死無疑了”,眾人紛紛可惜。
“轟轟轟”,扎堆的刀雹砸向冰橋中間,然后向著橋下紛紛落去,使得橋面上裂開了無數(shù)裂痕。
空中刀雹依舊,雨月的臉上笑容更盛了。
這時,突然,癡情對眾人說道:“你們看,那小姑娘還活著”。
眾人向山谷中看去,便見夜傾城身法輕盈,正踏著呆萌的步邁,在刀雹組成的冰梯上,一級一級的往上爬。
“wtf”,雨月暴出了一句粗口,便看著無數(shù)下落的刀雹排成了一條長長的冰梯,此消彼漲,紛紛而落,從夜傾城的腳步前延伸到了眾人的面前,而且看這個冰梯的高度和密度,顯然是為夜傾城那呆萌的腳步設(shè)定的。
“你丫這也太巧了吧,跟安排好了似的,十倍的主角光環(huán)這么恐怖?”雨月咬牙。
夜傾城邁著呆萌的腳步,慢慢的從半空中走到了眾人的面前,因為眾人面前連接的刀雹雨下得有些急了,導(dǎo)致夜傾城走過這段路程的時候,好像在跑步機上原地奔路一般。
看得雨月直咬牙,但又無可奈何。
“我終于相信了,小姑娘,你就是主角”,青衣輕笑。
眾人歡呼,唯獨雨月依舊咬牙不止。
見平凡之門已經(jīng)打開了,青衣說道:“即然平凡之門打開了,那我們就上橋過門吧”。
眾人點頭。
歸西又走到了雨月旁邊,溫柔的說道:“月兒,我們一起走吧”。
“說了多少遍了,我不是你的月兒”,雨月看似很不高興。
“我知道,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
“跟之前的事情沒有關(guān)系”,雨月對歸西似乎沒有興趣。
“你們走不走”,青衣和夜傾城等人走到冰橋的中間后,看到歸西和雨月仍在爭執(zhí),便出言提醒。
“好,這就來,月兒,我們一起走”
雨月不理會他,當(dāng)前走在了前頭。
看到兩人走來,青衣和周兄等一行人也往前走了過去。
踏上冰橋后,雨月看著冰橋上的裂痕,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遂停下了腳步。
“怎么了,月兒?”歸西不明白為什么雨月停下了腳步。
“你先走吧,我想看一會風(fēng)景”
“月兒,你終于肯和我說話了,太好了,我們一定會像從前一樣相愛的”
“你走不走”,雨月不爽。
“我走,我這就走,你晚點跟上來啊”,歸西說罷,便向著橋上走去。
待青衣走到了橋中間后,雨月狠狠的在冰橋上一踏,突然,那冰橋上的裂痕驀然張開了,冰橋中間,便有一段冰面塌陷了下去。
“啊”,身子驀然凌空,眾人都不禁發(fā)出了一聲驚呼。
而歸西卻沒有墜落。
橋上只剩下雨月和歸西了。
看到眾人墜橋,歸西回過頭來看向雨月,發(fā)現(xiàn)她沒事,便高興的說道:“月兒,你沒事太好了”。
“都說了多少遍了,我不是你的月兒”,雨月的臉上一陣?yán)淠?
“為什么,為什么你不肯原諒我呢,難道就是因為我刺你的那一劍?如此的話,那你干脆刺還我好了”,說罷,歸西抽出長劍,寄給了雨月。
“來,往這刺,這是我將那顆愛你的心,存在的位置,它一直屬于你,如果你真的忍心傷害它,那就把它刺傷吧”
“這不太好吧?”雨月猶豫。
“為了讓你原諒我,我寧愿為你受傷一次”。
“不是,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
“太好了,這么說,你原諒我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一定會原諒我的,上次你就拒絕了我的開房邀請,你說你曾經(jīng)為此深深后悔過,那么今晚,我不會再讓你失望了,知道我的名字為什么在認(rèn)識你之后改成歸西嗎?因為,我愿意為你死一萬次……”
“噗”,歸西的話未說話,雨月就一劍刺穿了他的胸口。
歸西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問雨月道:“為什么?”
“你不是說你愿意為我死一萬次嗎?怎么,現(xiàn)在死第一次就不愿意了?”
“你不是我的月兒,你是誰?”歸西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這事我不是早就告訴你了嗎?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我不是你月兒,你非不信,還要我殺你,不殺你的話就要和我生孩子?你去問問,這誰受得了啊,我聽你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惡心了,你知道嗎?”
“那你到底是誰?”歸西不甘心。
“好吧,我讓你死個明白”,雨月淡淡的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