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什么啊，讓你做我女朋友。”男孩雙手插兜，笑容張揚又囂張。

花斂有一瞬間不解，隨即想到了什么，說：“大冒險？”

“之前是。”

“你并不喜歡我，還有，我不談戀愛。”說完，她轉身穿過馬路，高挑的馬尾一擺一擺的。

左不立看著女孩離開的身影，漸行漸遠，直至看不見。

燈光下，少年的身形筆直修長，額前細碎的劉海被微風吹開，露出一雙瀲滟清澈、盛滿笑意的桃花眼。

——

高中是沒有秘密的，枯燥的學習生活中，一點點緋聞軼事都是人們津津樂道的談資。

那天晚上左不立的告白并不隱秘，一時之間整個高二年級都知道了。

有人甚至翻越樓層來圍觀能被校草告白的女生長得什么樣子。

在路上的時候，花斂也經常能看到別人的各種眼光，或好奇，或不屑。

花斂默默將書包放下，拿出課本開始預習。

突然身邊坐下一人，遞過來一瓶養樂多。

“謝謝，我不要。”花斂眼睛也不離開書本，直接拒絕。

左不立也不惱，就那么盯著她看。

花斂被他看得無法集中注意力，無奈抬起頭瞪他一眼，櫻唇輕啟：“左不立，你的座位在最后一排。”

邊說著，邊用細嫩如小蔥的纖纖柔荑指了指后排。

“你收下，我就走。”花斂不說話，這時候上課鈴突然響起，她的同桌匆匆跑回來，看到座位上的人一愣。

左不立也不好再占別人的座位，起身向后排走去。

陳小漫這才坐下，“嘿嘿”地朝花斂笑。

花斂無奈扶額，不知道怎么跟同桌解釋其實兩人不熟。

陳小漫算是花斂在班里最親近的了，兩人是同桌，陳小漫又是一個外向開朗的女生，從同桌第一天，陳小漫就極其熱情地要跟她做朋友。

花斂是個慢熱又孤僻的人，有陳小漫在身邊嘰嘰喳喳，她的生活也變得鮮活了許多。

踏著鈴聲走進教室的孫“婆婆”眼神犀利地掃過班上低頭讀課文的同學，一眼就看到了“交頭接耳”的陳小漫和花斂，當即點了兩人起來背誦課文。

孫“婆婆”是同學們給班主任孫香玉起的外號，因為長得像《倚天屠龍記》里的金花婆婆，且嚴厲不講情面而得名。

陳小漫暗道一聲：藥丸。

剛要跟老師求情，就聽到同桌用清潤的嗓音開始背誦第五單元的英語課文。

花斂的聲音不高不低，不卑不亢，吐字清楚準確，也沒有什么口音。

孫香玉冷著臉聽完，點了點頭，讓她坐下。

又看向低著頭站著的陳小漫，冷聲道：“坐下吧，下課后把課文加單詞抄兩遍，交給課代表。”

陳小漫趕緊點頭：“謝謝老師。”

坐下后，她長舒一口氣。

坐在最后一排的左不立在聽到花斂背課文的時候，頭一點一點的表示肯定，他同桌趙西哲看到后笑道：立哥能聽懂？

班里同學都知道，左不立學習好，除了英語。

可以這樣說，數學、物理等科目，左不立可以考滿分，英語卻連及格都做不到。

左不立一腳踹過去：滾你個毛線腿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