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KTV里，左不立把玩著手中的“冒險卡”，波光瀲滟的桃花眼里不經意透露出一絲玩味。

“確定玩這個？”他漫不經心地問眾人。

“當然。”大家異口同聲。

他勾了勾唇角，不置可否。

——

周末晚上是7組打掃教室衛生。

下了晚自習后，同學們陸陸續續離開教室，只剩下兩三個還在學習的和幾個嬉笑調皮的學生。

7組的值日生開始打掃衛生。

花斂去儲物間拿出掃帚，準備打掃地面。

這時同在7組的左不立突然走上講臺，他用板擦拍了拍桌子。

一時間，還留在教室里的同學都抬頭看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前幾天一塊兒去KTV的幾個男生有人猜到他要做什么，哄笑著吹了一聲口哨。

左不立也不理會，只看向那個依舊拿著掃帚打掃的清瘦女生。

“喂，花斂，我喜歡你，要不要做我女朋友？”他臉上帶著漫不經心的笑，但是絕不讓人覺得輕浮。

少年穿著跟眾人一樣的藍白白色校服，卻因為挺拔的身形和精致俊麗的五官，而在一眾人中格外顯眼。

而被告白的花斂，終于抬起頭看向他，臉上沒什么表情，絲毫看不出被校草告白的喜悅，或羞惱。

“哦，知道了，打掃衛生吧。”少女的聲音清淺透亮，干凈得若秋水一般。

說完，又繼續開始打掃，絲毫不理會身邊同學的起哄。

被晾在講臺上的左不立，有些想不通自己的告白竟然被無視了。

一場告白就這樣無疾而終，留在教室的同學也不再看熱鬧，紛紛離開教室。只嘴上還小聲議論著：

這個新來的借讀生，可以說是很特立獨行了，竟然連校草的告白都淡然處之。

花斂自然是不知道同學們對她的評價，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意。

她因為跟隨父母工作調動，來J城一中借讀一年半。因為性子比較孤僻，并沒有交到什么朋友，每天都是獨來獨往。

終于打掃完自己應該做的那一部分衛生，她放回工具，背上書包離開了教室。

而從告白被冷處理后就一直關注著她的左不立，見狀也跟上去。

“喂，你沒什么想對我說的？”少年腿長，步子也大，三兩步就跟上了花斂。

“沒有啊，你想聽什么？”花斂歪頭看了他一眼，一雙眼里滿是清冷，不喜不悲。

左不立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花斂，少女比他矮了將近一個頭，穿著白色的T恤和黑色的牛仔褲，不張揚卻難掩氣質。

校園里的路燈是柔柔的昏黃色，左不立低頭看向女生，只能看到被燈光鍍了柔色的發頂和瑩潤淡然的側臉，少女的睫毛很長，忽閃忽閃的像把小扇子一樣，一下一下掃著左不立的心。

他忍不住伸手想摸一摸，卻突然醒過神來，將骨節修長的手伸高拂開一枝并不礙事兒的柳條。

女生話很少，左不立也不說話，只默默跟在身后，一路上兩人的影子分分合合，寂靜安然。

穿過一條馬路就是花斂家在J城的住宅，她轉身看向跟了自己一路的男生。

“你到底要做什么？”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