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蕭寒的苦惱
- 盛世嬌寵:獵戶的復仇妻
- 三三
- 1983字
- 2020-07-24 16:37:07
像是絢麗的煙花炸響在天際。
羞人的畫面自然而然回蕩在傅九娘的腦海,只見她狠狠瞪了一眼蕭寒,咬住的唇瓣艷麗紅潤,像是春雨過后剛剛開苞的薔薇。
蕭寒眼眸一深,滾動的喉結有些艱難地動著。
他的小妖精越發(fā)放肆了,大白天又來勾引他。
蕭寒長長地呼出一口濁氣,他決定自己還是出去避幾天,再這樣他估計會把持不住的。
到時候就真的著了那丫頭的道了。
“鏢局那邊要去靈州押一趟鏢,一來一去要三天才能回來!”
“這一次的時間短,你想要什么,我去靈州的時候順便帶回來!”
蕭寒出聲道,原本他想陪傅九娘兩天的。
現(xiàn)在卻被小妖精逼得要逃了。
強撐的面孔老沉持重,一雙深黑的眼眸專注認真,根本看不出說謊的痕跡。
傅九娘有些失落地瞪了他一眼,不高興道:“我什么都不缺!”
“這樣啊?那我看著買吧!”
蕭寒呢喃,順便收回強撐的眼眸。
那丫頭犀利得很,他可不敢掉以輕心。
早飯過后,蕭寒出門了。
走的時候穿的是傅九娘給他做的新衣服,石青色的對襟卷邊褙子,灰色的交領里衣,還有一雙墨色的長靴,適合趕路的鏢師穿。
邊城的蕭山別苑,守門的下人見自家主子回來了,穿得......怪怪的不說,還一直眼眸含笑,似乎很開心的樣子。
長風和長興見到自家主子的第一眼,準備轉身逃之夭夭。
“站住!”
蕭寒輕飄飄地道,然而抬首的眼眸卻泛著一絲冷笑!
“跑什么?”
長風和長興連忙搖頭,沒有,他們絕對沒有跑!
他們只是以為看錯人了,想轉身緩一緩而已!
“主子,您回來了!”
“呵呵,我們還以為您要在小院多住幾天呢!畢竟這小別勝新歡的,誰知道您動作這么快啊?”
長興嬉笑道,不過垮著一張臉,看起來十分別扭。
長風也撐著一點笑意,試探道:“這是小......夫人給您做的衣服吧,瞧瞧這針線,這對襟上面繡的竹子,那簡直活了啊!”
蕭寒看了看身上的這套衣服,雖然布料差了些,不過做工確實好。
尤其是上面的刺繡,緊密飽滿,色澤鮮明,一眼便可見是下了功夫的。
“她的繡工自然是極好的,還有一套呢,下次我穿回來!”
蕭寒說著,坐到廳堂里的主位上去。
長興和長風見了,對視一眼,彼此在眼中都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
一聲試探的“夫人”主子竟然沒有反駁?
粗淺的恭維,主子竟然受用?
蒼天,他們的主子到底怎么了?
“咳咳!”長興咳嗽一聲,轉身對著蕭寒匯報道:“吳成慶一家一家安定下來了,沒有讓他知道您的身份。”
“讓他們?nèi)ジ佑|,記住,偶然相遇。”蕭寒叮囑道,他得給傅九娘找?guī)褪帧?
長興點了點頭,這點他還是知道的。
長風也乘機上前道:“京城那邊的消息,春闈中的幾位進士還有榜眼都是晉王的人。”
“成王目前還不知道,您看要不要透露......”
蕭寒瞥了一眼長風,長風那訕笑的笑容便立即收回去,變得謹小慎微。
“一抬頭就打下去,以后晉王拿什么跟成王對峙?”
“不進要隱蔽消息,讓我們的人拋出橄欖枝,拉晉王的人一馬。”
“去嶺南的人回來沒有,查出什么了?”
蕭寒問道,去嶺南路遠,可一來一回,也夠了。
長風知道主子對嶺南的事情上心,連忙回稟道:“人沒有回來,不過卻傳了消息回來。”
“晉王府有成王的內(nèi)應,具體是誰不知道,不過這個人晉王也在查。”
“給夫人毀容的那個側妃被晉王軟禁了,對外說是專寵,很有可能是掩人耳目,安撫定安侯府的意思。”
“嗤!”蕭寒冷嘲!
那位側妃能夠不遠千里布局追殺,而且還派了不止一撥人?
這個能力,如果沒有定安侯府的支持,她怎么能做到的?
若非晉王的母妃出自定安侯府,他都要懷疑,定安侯府支持晉王不過是幌子而已。
如今看來,到是內(nèi)幕頗多啊!
“讓他繼續(xù)監(jiān)視著嶺南的動向,最好傳些專寵側妃的風聲回到京城,看看這定安侯府會不會攢使賢妃做主,扶正他們晉王側妃?”
長風立即明白過來。
他們的敵人從來都不是晉王和成王。
而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
再多的事情,都會有處理完的時候。
閑下來的蕭寒開始搬了一摞賬本去書房翻看。
有章老在江南為他打理庶務,他這邊只需要翻翻賬本能窺探全貌。
可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賬本太多了,蕭寒看一個時辰就看不下去了。
有些心悶,有些心慌,煩躁的合上賬本,他想要從椅子上起來,徑直走向外面。
結果長腿即將邁過門檻的時候他縮了回來。
他跟傅九娘說的,三天。
現(xiàn)在一天都不到呢。
虎威鏢局也確實走了靈州一趟鏢,這個是他的產(chǎn)業(yè),因為帶動的是各方消息,所以他很清楚虎威鏢局的動向。
蕭寒再次坐下來,拿起賬本。
天黑下來的時候,書房里的燈都點了,明亮如同白晝。
蕭寒看著那燈罩發(fā)呆,想的卻是傅九娘在油燈下做針線的樣子。
嫻靜淡雅,溫婉乖巧。
那一針一線從她白皙修長的手指來回穿梭著,只見針腳細密的一朵花瓣便嬌艷奪目。
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他已經(jīng)習慣了暗淡的燈光。
傅九娘坐在燈下,光是身影都擋住了一半光亮,他每每躺在床頭看著,不知不覺竟然會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那些朝夕相處的日子,一盞油燈都要省著用。
傅九娘嘴上什么也不說,小心翼翼地節(jié)儉。
他第一次帶了一塊米黃色的軟布回去,傅九娘就剪下來做繡品,然后讓他拿去賣。
溫柔解意,聰慧狡黠。
那些算計在那一雙清透明亮的眼眸里,仿佛連一絲漣漪都激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