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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新婚之夜

  • 王妃是女賊
  • 魚月芽
  • 3248字
  • 2020-06-11 17:12:15

這昭王府緊鄰皇城而建,與其他王府一樣,有內(nèi)府、外府之分。

外府主要是議事、辦公之所,所有樓宇殿苑皆按著儀制建得恢弘大氣。內(nèi)府才是昭王平日起臥之所,也才能看出諸王的喜惡來。

這昭王府的內(nèi)府就十分疏朗寬闊,多植樹木,少栽花草,一派清朗。

昭王的書房,更是和兵器房一般。

新房則選在桐意臺,為著婚事格外精心布置,才為昭王府添上一抹明艷之氣。

到了晚間,闔府喜宴仍然熱鬧,皆是忙忙碌碌,反倒顯得她這個(gè)新娘子身邊格外安靜。

她也因此,終于得到片刻安寧,好好地喘幾口氣,又往頭上摸了摸。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得一陣腳步與嬉鬧聲,原來是眾人簇?fù)碇淹鮼砹恕?

他二人便又在眾人的哄鬧下,又行了一套禮,直煩得她沒脾氣,眾人才退下,只剩下他們夫妻二人。

喝合巹酒時(shí),她百般不情愿,目光像刀子一樣割著他。

梁思讓也是一臉無奈。

也不知又鬧了多久,侍者才過來替她卸妝,讓她安寢。

賦云便襯著這會兒匿下一枝鳳頭簪,若無其事地袖在寢衣袖子里,與梁思讓一同躺進(jìn)床上。

侍女放下紅羅帳,無聲退下。

賦云便將握有簪子的手放在胸口,眼睛里的余光看到梁思讓扭頭看著自己,便咬著牙,發(fā)著狠,心道,你這回再敢對我怎樣,我必然戳爛你的嘴!

梁思讓終于往她這邊翻了一下身,賦云登時(shí)坐起來,亮出磨得鋒利的簪子尖,狠狠地道:“你別過來,否則有你好看!”

梁思讓看她這樣,先是一愣,而后“噗嗤”一笑道:“你竟指望靠這枝簪子護(hù)自己周全?”

“你可看清楚,我這根簪子可比你的青玉簪鋒利!”

梁思讓卻像看到了一個(gè)不懂事的孩子,仍舊平躺著,仰望著她將頭點(diǎn)了一點(diǎn),哄道:“是……鋒利!鋒利得很!”

“知道鋒利就好,你敢碰我,我就用它戳瞎你的眼!”

梁思讓不屑地笑一笑道:“你放心,本王不會碰你的!”

賦云扭過身子,往后面坐了坐,好讓自己離他更遠(yuǎn)一些,得意地道:“你知道我的厲害就好……”

梁思讓斜她一眼道:“你可得仔細(xì),這可不是本王怕了你。本王若真有心,你拿一百根簪子也無用!”

“你也別小看我,我爹爹本是將軍,虎父無犬女,你若是……”

梁思讓不耐煩地?fù)纹鹕碜樱恢皇謶袘性谒媲耙粨],賦云話音還不曾落地,就見自己的手已空了,鳳頭簪竟到了他手里!

梁思讓一臉得意的笑,把玩著簪子,重重地躺下,扯著嗓子喊:“小狗,叫幾聲聽聽……”

“你!”穆賦云紅著臉指著他。

卻見他挑釁似地將簪子扔出帳外,雙手又是一攤,連聲喊:“小狗……小狗……”

穆賦云氣不打一處來,看枕旁放了一柄安枕的玉如意,便抄在手里作勢要往他身上掄。

梁思讓看這東西沉重,真要給掄一下,可不玩的,便坐了起來,牢牢捏住她雙肩,將她按回床上。

穆賦云被他這一按,一點(diǎn)招架的力氣也沒用,登時(shí)慌了,連忙道:“你說了不碰我的,這回可食言了!”

梁思讓看看自己的手,無奈地嘆了一聲,放開她仍舊躺下道:“你不胡鬧,本王便不碰你。可若你再胡鬧,本王就把你綁起來!”

穆賦云緊緊握著玉如意,見他雖躺在自己身邊,卻并不動彈,只是拿眼睛望著帳頂,略略松一口氣道:“那你……你去別屋睡吧……或者,為我尋間房子,讓我去別屋睡。”

梁思讓將手臂放在頭下枕著,悠然地道:“那天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我不娶你也是不成了。咱們這樁婚事又是皇兄賜下的,今日又是新婚之夜,外面有許多人伺候著,咱們?nèi)舨煌瑢嫞銜鞯交市侄铩N覀儾荒懿唤o皇兄面子,就這樣睡吧,我不碰你就是。”

穆賦云思來想去,也別無法子,便又往里躺了躺道:“你再往外躺一躺。”

梁思讓看她這樣子倒覺得好笑,索性翻過身子望著她道:“床就這么大,我這么大個(gè)子,你讓我往哪兒躺。不如你把自己掛墻上,倒還涼快。我呢,就躺在這兒了!”

穆賦云瞧他這樣子,也不敢十分得罪,便賭氣躺下,翻過身將臉朝向里面。

然而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穆賦云想了又想,終究是不放心,便將玉如意放在兩人中間,而后又將自己的玉枕也放過來。

這還不算完,還又將帳角掛的一縷杏黃色的流蘇摘下,擺在玉枕與如意之上。

梁思讓看她忙忙碌碌擺著這樣的陣仗,不禁奇道:“你這是準(zhǔn)備施什么妖法?”

穆賦云先瞪他一眼,才點(diǎn)著這些物件道:“你膽敢再冒犯我,我便先掄起這玉如意打你,若是打不中,我再搬起這玉瓷砸。若還是砸不中,我就用這條流芳先迷了你的眼睛,再勒住你脖子。”

聽她說前兩樣,對自己又打又砸,梁思讓本有些生氣了,但又見她竟將流芳也當(dāng)作兵器,不禁哈哈大笑說:“不虧是將軍之女啊,倒排得好陣法!”

穆賦云知他在酸自己呢,便“哼”一聲面朝里躺下。

她雖不回頭,卻能感覺到他在背后盯著自己,看了半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你又笑什么?”穆賦云扭過頭瞪著他。

梁思讓道:“我笑你這樣躺著,倒真像是一條小狗!”

“休要胡言!”口中雖這樣說,穆賦云也覺自己害怕得樣子有些丟人,便又重新躺好,拉上薄錦被蓋好。

因?yàn)闆]了枕頭,便又團(tuán)起一角錦被,繞到腦后枕著。

梁思讓在旁看著,忍了又忍,終于還是問:“你為什么……寧可選擇在我皇兄身邊當(dāng)一個(gè)宮女,也不愿意選本王?”

“我不想告訴你。”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和你姐姐一樣……都喜歡我皇兄。”

穆賦云震驚地扭頭看看他,心道,他怎么會有這樣的誤會?

她再三反思自己說過的話,明明是說想要留在宮里,而非留在皇上身邊啊!

“我?guī)讜r(shí)……”穆賦云還想跟他解釋一下。

可是梁思讓已經(jīng)又悵然地仰起頭望著帳頂,陷進(jìn)自己的回憶里。

“得知你姐姐選了皇兄,我當(dāng)真是難以接受。我總以為她會選我,直到現(xiàn)在我回想到我和她相處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還是覺得她是喜歡我的……”

穆賦云紅臉啐道:“呸,不要臉,你又在這里自作多情了!”

梁思讓卻認(rèn)真地道:“我那時(shí)雖病著,可心里很明白,我從她的動作間便能感覺到她對我的情意……”

穆賦云聽得兩頰發(fā)燙,便將頭低得極低,讓錦被的光滑的絲質(zhì)被面冰著自己的臉頰。

“你說,她為何不選本王?”梁思讓怎么也甘不了心,便又問一遍,“本王知道你不知道,可你能不能猜一猜?”

穆賦云賭氣道:“因?yàn)椤悴≈谐舐菹聟s是個(gè)風(fēng)度翩翩的美男子?”

梁思讓竟還當(dāng)真了,沉思著道:“也是有道理的。可是……本王在病中,也明明能感受到,她對我皇兄既客氣又疏遠(yuǎn),對我卻不一樣!”

穆賦云心內(nèi)狂跳,倒想不到這個(gè)蠢材在病中之時(shí)反倒聰明得緊,連她的心思也能感受到。

“賦云,你方才猜得不對,再猜一猜?”

穆賦云生恐多說些什么,再露了玄機(jī),便沒好氣地道:“我再猜不到了,不猜了!”

梁思讓便給她出了個(gè)主意:“那你不如跟本王說說,你為何喜歡皇兄?”

穆賦云煩得道:“我哪里喜歡你皇兄。”

“這里只有你我,你又何必害羞?”

又是害羞?害個(gè)鬼羞!

穆賦云再不愿理他,便用錦被蒙住了頭,裝作聽不到。

梁思讓卻還是不肯還她清靜,在旁絮叨著:“你怎么又賭起氣來?本王知道得罪你頗多,但事情都已過去了,本王從此以后就當(dāng)你是本王的親妹子。”

穆賦云當(dāng)真想不到他竟如此啰嗦,氣極反笑,可是又怕理他一句,叫他得了意,他又來煩擾自己,便拿被子遮住臉。

一來二去,賦云深信他再不會對自己無禮,也便放心睡去。

睡到半夜,又聽到他道:“丫頭,你的手好涼……”

她于朦朧間,仿佛回到了三年前的空明山上,她將手覆在梁思讓的額頭,看他燒得如何,便聽到他說了這么一句話。

賦云心頭不禁一動,猛然將眼睜開,借著帳外紅燭的光亮,只見他穿著寢衣躺在那里睡著,身上什么也沒有蓋。

原來是說夢話!

再看自己,枕著自己的錦被,又蓋著他的。

雖是夏天,可這間婚房本就清涼,又是在深夜里,他這樣躺著也容易著涼。

賦云嘆了一聲,取回自己玉枕,仍將錦被蓋到他身上。

這一夜雖是百般不適,但架不住實(shí)在太過勞累,倒也沉沉地睡了一兩個(gè)時(shí)辰。

第二清晨就被仆從早早地請起床,要去宮里參拜帝后。

賦云心頭一喜,想到正好趁此機(jī)會去臨照殿看看,便對他十分客氣,一起吃早飯時(shí)還為他夾了塊酥餅。

為還她夾餅之恩,梁思讓便在登車時(shí)扶了她一把。

賦云不過隔著衣袖虛扶了扶,待上了車,便微笑著向他道:“見過陛下與皇后娘娘,還有的是時(shí)間,不如我們?nèi)m里走走?”

梁思讓笑著問:“是不是想彌補(bǔ)一下,未能留在皇兄身邊的遺憾?”

賦云皺眉道:“你怎么動輒就提這個(gè),我只是想去見見好姐妹而已。”

“隨你怎樣,只是我們一起進(jìn)宮來,就一定得一起出宮,到了時(shí)辰,你得趕緊來找本王。”

“我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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