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今天什么事情這么開心啊?!本瓢衫锏囊衾艘魂嚫哌^一陣。一個花臂的男子在桐生一馬的耳邊大聲的問著。
桐生一馬沒有回話,豪邁的灌下一大口外來的洋酒。
“遇到了個有意思的小子。
你們見過,刀光穿身而過,肉體卻毫發無傷的情況嗎?”
桐生一馬帶著調笑的語氣問了一句。
“哈哈哈哈,老大,你喝醉了,這種事怎么可能嘛。”
“是啊,怎么可能啊。如果不是……親眼看到的話?!?
桐生一馬的聲音越說越小,一直小到被酒吧狂躁的音浪所淹沒。
小弟也只以為是自己家老大喝醉了,并沒有往心里去。
但是他們不知道,就在不久前,真的發生了桐生一馬剛才所說的事情。
張洞的眼睛緊閉之后緩慢的睜開,預料之中的刀光臨身,自己身首異處的感覺沒有。
反而是腦后突然一輕。
長長的辮子被斬了下來,散落的黑發齊肩的掛著。
“你……為什么不殺我。”
“我本來想殺你的,不過想了一下,還是留你一命比較好,你替他死了一次,以后,你自由了。”
秦戟將武士刀收鞘,打了個哈切,就算是想要說教什么東西,也沒什么意義。
這樣的男人,不用自己說什么。
他們之中只是很多人還沒有意識到,天已經變了。
那群廟堂上的老爺說的,天不變,道亦不變。
已經過時了。
“謝謝?!?
張洞神色復雜的看了自己一眼,一揮袖袍。雙膝下意識的要跪下來。
秦戟手上的武士刀如同有靈性一樣輕輕卡在他的膝蓋。
“以后會有人告訴你,不用再跪了。大夏的子民已經站起來了。不過他現在不在,我替他告訴你?!?
秦戟搖了搖頭,任重而道遠大概是這個意思。
那個古老的國度,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學長,刀還你了?!?
秦戟將武士刀扔去學長的手中,跪在地上的烏雅秦戟都沒有拿正眼去看。
“學……學弟,你剛剛那是?怎么做到的?”
秦戟摸了摸頭,是在說剛剛刀光穿過身體,最后卻斬掉了他的頭發嗎?
哈,那當然是因為自己只想斬掉他的頭發啦。刀光不過是掩飾而已,一個沒什么用的小技巧罷了。
“以后有機會教你。”
秦戟不想繼續糾纏下去了,他來這兒是玩兒來的不是給小朋友展示技能的。
秦戟放步走出人群,人群自動分開一條道路,秦戟現在不準備去想任何事。
因為每一件都足以讓自己頭疼,而且都不是現在能解決的。
所以秦戟干脆在這周圍逛了起來。
接下來卻是沒發生任何狗血的事情,無聊的逛了一會兒,就回到了醫院里。
小護士在門口等待著自己,好像是怕自己寂寞,所以還在床頭放了一些報紙。
秦戟看著點了點頭,然后就睡了過去。
另一邊,天皇寢宮,從大正的影子里,走出一個人。
看著在桌前伏案批改公務的大正輕輕的開口。
“今天,他去了東大。”
“嗯,然后呢?”
那個影子將秦戟的所作所為不帶一絲感情的述說著,如同一杯白開水一樣。
“服部,你怎么看?”
“也許?皇子對那個國度,很有好感。”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那天他和我說的話,你也聽到了,你覺得如何?”
“陛下,服部不過一介武夫……”
“好了,隨便說吧,沒事兒的。這地方,最后還是要留給他的。”
大正揮了揮手,臉色突然變得一陣不正常的嫣紅,重重的咳嗽兩下,在白色的紙巾上留下兩片血紅。
“我覺得,也許大皇子說得對,只是在如今的扶桑國內,太子所設想的東西,是無法做到的。
即便是現在改變國策,也不適合,時局艱難,在國內,民主的呼喚,甚囂塵上?!?
服部輕輕的說著,將手絹收下,隨后從袖口中拿出嶄新的白娟。
“甚囂塵上,果然是看了點東西,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劍圣會那邊,有動作嗎?”
“七位劍豪都在閉關等待著幾天后的挑戰,似乎要準備養精蓄銳,將自己最強的一面展現出來。
陛下,需不需要我……”
服部做了個割喉的手勢,他的全名叫做服部半藏,以正面對敵來說,不算多厲害。
但是他既然繼承了忍著之神服部半藏的名號,那就代表他的潛伏,下毒,偽裝種種技能已經登峰造極。
戰勝一個人有時候不需要在擂臺上,只需要一點點看似微不足道的物品就夠了。
“不必,從試煉中走出來的人,會有通不過劍豪考驗的人嗎?”
“沒有,陛下?!?
“嗯,去告訴兵部的人,我不想再聽到什么民主的話了,讓他們閉嘴。”
大正滿意的點頭,如清風拂楊柳的開口,帶來的卻是國內的一片血雨腥風。
民主黨之所以在扶桑不可能盛行,就是因為皇帝陛下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力。
而且在皇帝的領導下,整個扶桑蒸蒸日上,已經成了遠東第一大國。
“還有什么事兒嗎?”
大正繼續看著奏折,見服部還站在身后,有些奇怪。
“的確還有一件事,只是,我有些疑惑,也許應該等待正式論斷之后,才能呈給陛下。”
服部這一次說話,有些遲疑,畢竟這也算的上一件空穴來風的事情。
“何事?”
“奧匈帝國,斐迪南大公,被刺身亡?!?
“唔,我也聽到了這個消息,我覺得光是這個消息,應當不至于讓你遲疑?!?
“是的,陛下,真正讓我疑惑的是,那邊的信息發來,似乎奧匈帝國準備開戰,而俄國似乎也準備加入戰斗?!?
“哦。”
大正批改的筆觸并沒有準備停下來,在他看來,這所謂的開戰,最多也就是小型的摩擦。
最多打上幾個月,然后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在如今的世界上,這種摩擦并不少見。
甚至平常的就像是今晚吃了什么一樣。
“可是,我收到的消息說,不僅是毛熊,日耳曼,高盧甚至北愛爾蘭聯合王國都在積極備戰?!?
啪的一下,大正繼續寫的筆掉落了下來。他想到了秦戟對他說的話。
也許一場大戰即將打響,而大夏將乘風而起。
“林園說的大戰?他已經預料到了嗎?”
大正看著外面喃喃的說著。神色里,有些不可置信,隨后徹底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