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翰！”

我高聲喊著被綁在柱子下的王翰，而除了他之外便是滿地橫尸。殺他們的人并不痛快，留下的鮮血滲紅了整個地面。但吸取之前魯莽行為的教訓后，現在的我也不敢輕舉妄動，生怕貿然行動觸發不該觸發的機關。只能焦急地向后面趕來的宜諭州求救。

“從這些人倒下位置、致命傷判斷，并非暗器所傷。”

宜諭州步履有些搖晃到我身邊。我這才想起他小腿受了傷，連忙相去扶他卻被制止。他走到王翰身邊伸手想為他割掉繩子。

忽然一只手抓住宜諭州的手腕！

王翰吃力制止他，抬頭那刻我看到沖擊性的一幕：王翰眼眶淵黑，眼珠被人挖去！殘留血跡干涸后顯得凌亂，胡亂留在臉上。

……

“快、快離開！”王翰吃力發出警告。

“什……”

還沒等宜諭州說完整句話“嗖”地兩聲，異物刺入宜諭州的雙腿，他雙腿一軟兩膝跪在地上。變化突起驚得后面剛到的何瑞祥瞬間戒備起來。

“師兄。”

那人柔聲喚著師兄的名號，卻做些不尊長之事。時何之從側廳輕快雀躍地走到亮堂地兒，手里提著把弓。

“何之從未想過師兄也會跪在師弟面前呢。你瞧，漂亮嗎？”他如舞伶柔軟舞步般輕晃到王翰身邊，提著兩個琉璃盒。那里面居然泡著兩對眼珠！他站在王翰身邊我立馬反應過來這罪魁禍首就是他！

“好可惜。原以為王大人的眼神一向睿智，結果挖出來也是一樣平淡。不過朝廷命官的眼睛還是很寶貴的，何之還是第一次保存！”

他舉止言談欣喜似邀功孩童。這滿地無辜人命、被殃及的王翰，在他心中竟不足掛齒。無關緊要的語氣引起我生理不適，真想吐他臉上。

“啊。忘記了，箭上淬毒了。時間也差不多了，下次見唷，宜大人！”

隨著他的話音結束，宜諭州悶哼一聲直愣愣倒在地上。

這可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前是時何之后是何瑞祥。我的戰力明顯不如他們，且沒有趁手兵器。只能下意識向后移，希望他能忽視我的存在吧。

“殿下莫怕，何之不會傷害殿下秋毫。”

時何之莞爾一笑頗有風度，我只在心中冷笑但也慶幸保住性命。

“何參將現在可拆入城前時某予你的錦囊。”

我眉頭緊蹙在心中盤算，這家伙果然開始接觸我時就是有目的，只是沒想到埋伏如此久。

何瑞祥聞聲拆解一直放在袖兜中的錦囊，我見他抽出一張紙，從背面看字數并不多，排列規整，縱橫皆是四行。

吾本是奇兵，官爺逞威風。

甬間競天地，子午入鴛鴦。

歲歲看江河，誰聞舊濤聲。

……

何瑞祥按照信上內容字正腔圓念出，每念一句我心就沉一下。他只讀了三聯，我不知后面還會有多少。可凡是他念過……皆是塵埃落定的事實！

我不禁咽口唾沫，這廝洞悉力頗為恐怖。我們就像是提線木偶，在筆者的規劃下朝著他想的方向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