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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生切手花古【下】

  • 南陽樓茶館
  • 三肅一
  • 3215字
  • 2019-12-02 23:56:48

“這位大哥,請問一下,什么是生切手啊?”

有不了解生切手的客人開始和旁邊的人打聽了起來,很快,就有知情人出來給大家解釋了一番。

“現在每個酒樓的菜品都非常多,各種煎炸炒煮,廚師的工作也變得非常繁重。于是呢,廚師這個行業漸漸的就開始分工了,有專門做面食的,有專門炒菜的,有專門煲湯的,有專門做水產的,還有專門做涼菜的,等等等等。

其實剛剛上來的那個鄭廚子就是專門做魚的,也被人稱作魚廚子。

而這生切手呢,其實就是專門切菜的,這類廚子往往需要精通各類食材的物理構造,在將食材切開處理的時候能夠游刃有余且不會傷害到食材的口感,我聽說過最利害的生切手法就是——‘庖丁解牛’了。”

這時有人嗤笑一聲說到:“原來就是個切菜的,叫的那么玄乎!”

此時,恰好徐安走了過來說道:

“別的切菜的咱不知道,不過我們食為天這個切菜的,那可是不一般,絕對配得上‘生切手’這個稱號。”

“哦?小二兄弟,你這是有故事啊!趁現在你們這師傅還沒有上來,你給我們大家講講唄~。”

小二徐安見眾食客都期待著望著自己,想想花古估計還要準備一下,干脆便先替他打個廣告也好盡快幫花古提高身份,想到這里,徐安開口說道:

“大家別急,這個事還要說到花古師傅來的那天。

上個月中旬的一天,來了個瘦瘦高高的小伙子,問掌柜的食為天需不需要一個生切手,后來我們知道這小伙叫花古,挺特別的一個名字,人也很特別,一個小伙子長得比姑娘還俊。

那時候剛好到了‘麒麟城醉強釀酒師大賽’最后要緊的幾天,廚房人手比較緊,掌柜的一聽‘生切手’三個字便有些心動,因為一個生切手要是切起菜來,就食為天這么大的酒樓需要的菜品,人家分分鐘就能搞定。

不過要遇到一個真正的生切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兒,我們掌柜的就對花古說:‘你說你是生切手,那你不妨給我們露一手瞧瞧,食為天廚房里頭就是不嫌有本事的人多’。

這花古師傅一點也不含糊,當下拿出腰間的菜刀,當時正好有兩只蒼蠅從二人眼前飛過,花古師傅拿著菜刀就在眼前這么一揮,便把菜刀放了起來。

我們這些人看著納悶啊,這咋剛拿出來就又放回去了?

難道是花古師傅放棄了不成?

就在這時,我們聽到掌柜的一聲輕‘咦’,當下就圍了過去。

只見一只蒼蠅正掉在桌子上,這小家伙剛剛掙扎了一下,它兩個翅膀就掉了下來。

正當我們要驚訝一聲的時候,就見另一只蒼蠅也掉了下來,這第二只蒼蠅撲閃了半天翅膀,這翅膀也沒掉下來,就當我們以為這第二只蒼蠅要飛走的時候,突然它又撲倒在了桌子上,仔細一看,就見這蒼蠅的六只腳,一只一只全都掉了下來。

當下我們的那聲驚呼就卡在了喉嚨里,包括我們掌柜的,大家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一刀之威,恐怖如斯啊!

這時,我們的花古師傅小心翼翼的問到:‘掌柜的,您看我這還行嗎?’,那還說什么,當然行啊!

掌柜的當下就拍板了,當天入廚,工錢按最高的開,人花古都去了后廚老半天了,掌柜的才感慨到:‘做酒樓這么多年,從未見刀工如此恐怖之人啊!’

大家伙兒說說,我們花古師傅可還能配的上‘生切手’這個稱號?”

“小二兄弟,要真照你這么說的,那我看叫人家生切手是屈才了,該專門起個響亮點的稱號才對啊!”一個黑大漢站起來說到。

頓時眾人一頓起哄先不提,突然有人問到:“小二兄弟,剛剛趙掌柜的說要給我們來一道什么‘金齏玉膾’,不知道這個菜具體是怎么回事?還有這和這位花古師傅又有什么關系,為啥要等花古師傅來給我們上菜?”

徐安聞言內心一笑,看來目的達到了。

“這個容小人先買個關子,一會兒花古師傅上來之后大家自然就明白了。”徐安如此回應到。

眾人見他這樣說法,也便不再著急這么一會兒工夫,反正馬上就能知道了。

不一會兒,花古上到四樓,直讓看過來的眾人眼前一亮,只見一個俊俏的小伙兒穿著白色的長袍,要不是提前知道,還以為是哪家的儒雅書生。

大家沒有認錯,只因與花古一同到的還有幾個小二,率先給每個桌子上端上了一碟金黃的糊狀物。

有人好奇的同小二詢問這是何物?小二回答道:

“這是我們花古師傅特意調制的金齏,里面有:蒜、姜、鹽、白梅、桔皮、熟栗子肉和粳米飯,專門拿來配玉膾的。”

眾食客恍然大悟,原來這便是金齏啊!不過這金齏到了,那玉膾呢?

就見生切手花古率先走到了靠窗的那桌,在桌前站定,對陰沉男子說到:“我們掌柜的說先生想要吃最新鮮的鱸魚,特意讓在下送了過來。”

說著,就見花古朝身后的小二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小二恭恭敬敬的端上一個雪白的魚盤,將魚盤放到了桌上,然后在魚盤上放了一張白色的餐紙,另有一個小二提著一個木桶走上前來,將木桶放到了花古旁邊。

旁邊的食客只聽到桶里“撲通撲通”的有活物跳動的聲音,就見花古將左手伸到了木桶里面,隨著“嘩啦”一聲水響,手里面提起一條還在撲通亂跳的大鱸魚,接著將鱸魚舉在空中向眾人示意。

眾人看著這只活蹦亂跳的大鱸魚,不知道花古是什么意思,一時間議論紛紛。

“這難道是打算讓我們吃活魚?活著的鱸魚?”

“嘿,這下子倒好,誰還能說人家的魚不新鮮?讓你親眼瞅著了,活著的大鱸魚,這鱸魚勁頭還挺大,跳的賊歡實。”

······

“啪”

就聽桌子啪的一聲,大家伙兒都看了過來,卻是陰沉男子拍案而起,狠聲說到:“哼!我是說過你們食為天的鱸魚不新鮮,這剛剛也是證實了的。

你現在拿一條活鱸魚過來,難道就因為我說你們的鱸魚不新鮮,就要讓我吃生魚嗎?

這難道就是你們食為天的待客之道。”

花古被這人一拍桌子給嚇了一跳,小心翼翼的解釋道:“這位先生,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徐安趕忙拉住花古,上前說到:“劉先生稍安勿躁,剛剛我們掌柜的不是說了要拿‘金齏玉膾’來給大家賠罪嘛!這金齏已經在桌上了,而這玉膾便是我們花古師傅接下來要提供的。”

陰沉男子聞言只好先坐了下來,徐安也后退幾步,然后示意花古可以開始了。

就見花古從身后小二端著的盤子里面拿起特制的魚刀,一手提鱸魚一手拿刀,準備處理這條鱸魚。

剛剛聽徐安講過花古斬蒼蠅之事的眾食客,此時眼睛都一眨不眨的盯著花古的刀,怕一個不小心就錯過了最精彩的部分。

嘩嘩嘩,圍觀者只見一陣白光閃過,就聽有人驚呼到:“快看桌子上空。”,大家聞言都朝上面看去,頓時便看癡了。

只見桌子上空如似雪落又似蝶飛,一陣白色的晶瑩魚片緩緩飄落,在眾人癡癡的目光中整整齊齊的排落在魚盤中的白紙上,卻還是如同一整條魚的模樣,只是少了魚頭魚尾。

此時花古才將處理干凈的魚頭魚尾擺在了對應的位置,旁邊還放了一根雪白無肉的魚骨,對陰沉男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到:“請用金齏玉膾。”

陰沉男子深深的看了花古一眼,這才狀若隨意的夾起一片生鱸魚片,看著比紙還要薄的生魚片,此人臉色有了變化,但他還是一邊將生魚片沾上金齏,一邊在嘴里說到:“不就是生魚片嘛?我從小到大不知道吃了多少,都是剛撈起來的魚切的,對面漁家樂的生魚片也很不錯,你這個就是切薄了一點,也沒啥大不了的。”

不過,馬上陰沉男子就顧不上說話了,他吃了一片之后,面色便一變再變,接著,也不理會身邊的人詢問他味道如何的話,只是一筷一筷不停的夾起生鱸魚片沾上金齏后送入嘴中,不消一會兒,一大盤生魚片就被他吃光了。

只是他還不過癮,眼中透露出一絲意猶未盡的神色,卻又突然眼前一亮,夾起了那根雪白的魚骨,沾上金齏后先試著咬了一截,而后便整根的塞入了嘴中,“嘎嘣嘎嘣”三兩口嚼碎掉咽了下去。

這時他才抬頭,便看到了一圈圍著他拼命咽口水的食客,一直陰沉的臉色也不禁紅了起來,然后便起身低著頭一言不發地向四樓樓梯口走去,卻在一只腳踏入下樓的臺階后突然轉過身來,看著四樓面面相覷的食客說道:

“抱歉了諸位,鄙人原名姓江,劉姓是隨義父才改的。

我想說的是,食為天之魚不輸于漁家樂之魚,麒麟城唯此二地為可食魚之地。”

話落之后,陰沉男子轉身朝樓下走去,見此,花古便按照趙掌柜說的,開始為四樓的食客一一制作玉膾。

過了半天,突然一個黑大漢猛的一下站了起來說到:“我去,好像對面漁家樂的老板就是姓江!”

“對,你這么一說我也想起來了,好像是叫什么江流兒,據說從小就是個孤兒。”又有一位食客接話說到。

從此,食為天酒樓便多了一道食魚者必點菜品——金齏玉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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