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朝堂紛爭
- 太子她美色動人
- 燕三三
- 2025字
- 2019-12-20 18:24:36
有人羨慕自然也就有人眼紅,這邊蕭錦焯下了玉輦,剛走了沒兩步,蕭云煌便在一群朝臣的簇擁之下風風火火地過來了。
相比較蕭云煌的人多勢眾,太子這邊明顯就顯得有些勢單力薄,雖說瞧著實力懸殊,但蕭錦焯從尸山血海里拼出來的氣度自然不是隨便一群人就能將其震懾住的。
蕭錦焯手提著朝服的衣角,立在通往金鑾殿的臺階上,以一種置身事外的姿態(tài)靜靜注視著蕭云煌及其身后朝臣從她面前示威般的走了過去。
“咱們這位太子倒像個沒事人似的,人家撒威風都撒到她面前去了,她居然還能這么沉得住氣。”兵部尚書莫楠在旁瞧著只覺有趣,忍不住對著身旁的好友笑談道。
莫楠身旁站著的是刑部尚書黎淵,黎淵為人剛正,為官清廉,可能是因為性格的原因,此人在朝中人際關(guān)系不怎么樣,這么多年只有莫楠這么一個摯友。
黎淵順著莫楠的目光瞧向遠處蕭錦焯,罕見地感嘆道:“勝不驕敗不餒,咱們這位太子殿下不簡單哪。”
莫楠愣了一下,看向黎淵的眼神帶著一絲驚訝:“平日里從不見你評論諸位皇子,今兒是怎么回事?”
莫楠了解黎淵,此人清高且不易接近,平日里只有數(shù)落人的份兒,極少會對一個人有著如此高的評價。
黎淵倒是不忙解釋什么,只是笑笑不說話,一副高深莫測之態(tài)。
那邊蕭云煌領著朝臣們一路寒暄,吵吵鬧鬧地進了金鑾殿,這邊蕭錦焯卻是兀自一人走的坦坦蕩蕩。
“太子殿下,別來無恙啊!”前來打招呼的人正是兵部尚書莫楠。
蕭錦焯微微頷首示意了一番,不曾多言。
“太子今兒這是回京后第一天上朝,可有不習慣?”莫楠笑呵呵地招呼道。
“尚未。”蕭錦焯簡短應了一句。
傳說中的太子不近人情并非虛言,今兒莫楠總算是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這哪里是什么不近人情,分明就是沒法交流。
莫楠接不下去話,便只能灰頭土臉地先走了。
一旁黎淵將這一幕看在眼里,見莫楠碰了一鼻子灰地回來了,頗有些落井下石的意思:“你看,我沒說錯吧,太子絕非你認為的那種人,你以為是什么人都能與他套近乎的嗎?”
莫楠有些惱怒地哼了一聲:“你有主意?你倒是去呀!”
黎淵淡笑:“我不用去,要不了多久,太子自會來找我。”
“皇上駕到!”楊喜的一聲宣報,竊竊私語的朝堂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東麟皇帝一襲明黃色龍袍,長長的儀仗隊伍盡顯皇家氣派。
皇位之下,朝堂之上,朝臣們一順溜兒地行了跪拜禮,無上尊榮,受人敬仰。
朝堂上,事情繁多,節(jié)約時間,朝臣們只能挑些重點的奏報上去,從而商議解決,即便是這樣的進度,光一個戶部稅收的問題便持續(xù)了足有半個時辰。
幾個戶部官員扯皮就扯了半天,最后也都沒商議出個所以然來,反倒將皇帝氣的吹胡子瞪眼睛。
兵部尚書莫楠翻了個白眼,側(cè)身與一旁黎淵說道:“戶部的那些個陳年爛賬估摸著連戶部尚書江巢自己都算不過來,就這還好意思搬到朝堂上來爭,也不知道是誰給的底氣。”
誰給的底氣?這還用問嗎?大皇子蕭云煌近幾年拉幫結(jié)派、收買人心,可沒少花銀子,戶部的那些怎么都填不上的虧空究竟被誰斂了去,這不明眼人都能知道的事兒嗎?
黎淵冷笑了一聲,看的很是透徹:“江巢這是自己挖坑自己跳,活該!”
莫楠和黎淵所在的位置,恰好是在蕭錦焯的身后,兩人私底下交頭接耳的話時不時就能飄兩句到她的耳朵里。
蕭錦焯沒忍得住,默默回頭看了莫楠和黎淵兩人一眼。
雖然蕭錦焯的眼神很輕,甚至沒有任何刻意的成分,但兩人幾乎是下意識地住了嘴,說不上來是心虛還是害怕。
蕭錦焯嚇到人還不自知,沒事人似的回過頭去,繼續(xù)望著戶部的那幾人鬼扯。
“夠了!朕再給你們?nèi)斓臅r間,三天之后若是仍湊不出款項來,朕便通通罷了你們的官!”皇帝不耐煩了,怒氣不可遏制。
戶部的人嚇得大氣不敢出,只管連連稱是。
戶部的事情就這么不了了之,然而緊跟著的議題卻是讓整個朝堂官員都跟著緊張起來。
“皇上,微臣查到燕國公私自挪用城防軍的軍餉購置田產(chǎn)。”說話的是直隸總督兼右都御史夏鴻益。
這堂上的朝臣凡是未曾跟隨蕭云煌的人皆被夏鴻益彈劾過,這不奇怪,反正每隔一段時間就要經(jīng)歷一番這種心驚肉跳,只是這次被彈劾的人身份似乎不那么簡單。
燕國公張覆城,罪名還是貪污軍餉!
若是沒記錯的話,一年前太子就曾因此事被發(fā)配邊境。
這次太子好不容易從邊境回來,風頭都沒來得及過去,怎就又來這事兒?
皇帝眉頭皺了皺,一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你可有證據(jù)?”
“證據(jù)確鑿!還請皇上過目!”夏鴻益手捧奏折,言辭懇切。
皇帝給了楊喜一個眼神,楊喜隨即下去接過奏章,遞到了皇帝眼前。
皇帝看完后目光首先落在了蕭錦焯的身上,眼底帶著一絲質(zhì)疑,他很想知道蕭錦焯會如何應對當下困局。
一年前,蕭錦焯為保家族門楣,心甘情愿以一人之力去承擔所有罪過,他想看看,如果這一切再來一次,蕭錦焯是否仍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燕國公,你要不要自己來看看?”皇帝將手中奏折朝著張覆城的方向狠狠扔去,紙張在空中飄了一陣,最終落在了皇座前的玉階之上。
“微臣……微臣是冤枉的,微臣實在不知發(fā)生了何事。”燕國公一邊跪地反駁,一邊向一旁的太子投去求救的眼神。
誰料蕭錦焯壓根連理都不帶搭理一下。
這下燕國公慌了,太子怎么了?明明昨晚還和他一起對付蕭云煙,怎么這會兒突然翻臉不認人了?